第9部分(第2/4 頁)
從來沒看過他們站在一起的映影,每次只覺得那些誤會他們是情侶的人真是莫名其妙,一廂情願得無聊;現在往鏡前一站,她才知道,他們看起來是多麼……登對。
雖然這樣想讓人赫然,但的確只有這個形容詞足以描繪他們的模樣。
他的體格結實,站在她的左後側,像個遠古戰士,永恆地守護著她;他的臉部線條冷硬,望著她的眼神卻帶著令人臉紅的溫柔,使她在欣喜之餘只能手足無措。
她站直了腰板只及他胸口,顯得格外小巧;以前她甚至以“恨鐵不成鋼”來形容對身高的失望,如今卻在不知不覺中,中意自己嬌小的模樣;因為每當他在身邊,就能感覺到一股暖流環著她,是那麼安全又令她心悸不已。
她,開始想要一生一世都擁有這股暖流、這個男人……
“烙晴?”她恍惚出神,發現江默痕正叫喚著她。“你靈魂出竅啦?”面對她,他的笑容多了,說話的口氣中也多了絲人味。
“我……”見他湊近自己,她的雙頰浮起了兩朵紅雲。
“在想什麼?”看著鏡中的蘋果臉,好奇她幹麼羞人答答。
“沒、沒有哇!”她調調地說著。要怎麼告訴他,她覺得他們很登對?這麼羞人的話,她可說不出口呵!
見她一臉的神思漫遊,他提醒道:“我們該開始準備跳舞了吧?”
“嗯。”慌亂地點點頭,思緒又跑遠了。
只要一想到,他們要相擁起舞,烙晴就幾乎抬不起頭來。到現在還在偷偷地想,他之所以一口應允烙威、琤兒的提議,是不是也有一點點……想跟她跳舞?
在她心裡,男女共舞可是很奧妙的呢!就像情人節巧克力,有“人情”跟“情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意義,舞也有“禮貌”跟“感情”的區份;他應允得爽快利落,心裡想的到底是哪一種?
明知道這個問題不是普通的無聊,但烙晴就是不能停止猜測。
“以前,你們的第一支舞都跳什麼?”見她老是心不在焉,他不生氣,反而感到愉快。
這個小女人,不管跟誰在一起,都是神經緊繃的模樣,好像隨時要跳起來廝殺似的;唯有和他獨處時自由自在,從不避諱神遊太虛的姿態。
他知道,是因為他給了她充分的安全感,也是因為她將他視之如己,所以在他面前才會無所矯飾。
能讓她放寬心懷的人,僅只他一個;這意味著對她而言,他是特別的;他喜歡在她心中佔有如此獨特的地位,光是想起就滿足極了。
“華爾茲。”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會跳嗎?”
不只問得膽戰心驚,她也覺得自己問得可笑之至。昨天他們你一搭我一唱地趕鴨子上架時,她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才記得要問,會不會為時已晚?
“我是在英國長大的。你說,我會不會跳社交舞?”他深遂的眼神中有迷人的笑意,溫暖地逗弄著她。
“哦。”她放下心了。
社交舞在歐洲是一種必要的教養,也是老少咸宜的娛樂;起源於法國,後來傳遍歐洲之後,整理成英國式舞蹈;他既然來自英國,舞技應該不弱才對。
他來自英國……烙晴還是有點迷茫,對他的疑惑依然存在,她承諾自己會找時間向他問明白;他的事,她下意識想知道得更多更多。
“是ModernWaltz,還是VienneseWaltz?”江默痕繼續問道。
“都嘗試過。”她打起精神,把亂跑的思緒都收回來。“烙海喜歡約翰史特勞斯的圓舞曲,像春之聲、藍色多瑙河,所以他偏好VienneseWaltz。”
“VienneseWaltz?那得不停頓地繞轉舞池一圈。”這並不是容易做到的事,要是男女默契稍有不佳或換氣不順什麼的,漂亮的圈圈就卡住了。
那種場面通常很冷、很冷,大家都會面露尷尬,檢查自己的裙襬有沒有脫線啦、皮鞋有沒有弄髒啦,就是不忍看那一對“卡住”的男女主角……
“我們通常做不到,能繞到半圈就已經算成功了。”烙晴不好意思地說著。“還好開舞后不久,其它人就會下舞池,就算轉不完一整圈,好像也沒有人注意。”
她吐了吐舌頭,真不習慣做這種貨不真、價不實的勾當。
“混水摸魚?”笑意凝在眸中,他挑起了眉。
“沒辦法嘍。”她“監介”地乾笑。
“我們兩種都試試,再決定以哪一種亮相好了。”江默痕行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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