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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蟬在不知疲倦的叫著。
陸子珝揹著暯桐,幾個掠步就轉了過去,他直接將門開啟,大聲彙報:“小桐,裡面沒有人!”暯桐拾步入內,拿出夜明珠照了照,屋內器物擺放整齊,只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她當下指了指角落處的木盆,對著陸子珝說道:“呆子,拿著那個木盆去打盆水來將這裡收拾收拾。”
陸子珝應聲出去,暯桐在房裡又轉了轉,發現這座茅屋雖小,其內卻是五臟俱全。她等陸子珝打水過來,又去了茅屋一邊的廚房,雖是找到了些米糧,卻都發黴了。她頹然的從廚房裡出來,坐在門檻上,看著正賣力擦洗桌面的陸子珝,突然覺得有這麼一個人陪著的感覺真是好。
只是,這感覺未有持續多久,村邊的異動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立時將夜明珠收起來,拉著陸子珝躲在暗處,看向村邊的河塘。水面的漣漪自山邊慢慢散開,越來越大,其後,一個接一個的黑影自山邊水面浮出。
暯桐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陸子珝在她耳旁小聲地說道:“小桐,那些是水鬼嗎?”他不說話倒還好,一說話,暯桐當即嚇得一個哆嗦差點就摔了跤。
她埋怨的瞪了陸子珝一眼,用手肘捅了捅他:“你去瞧瞧,看是不是水鬼。”
陸子珝“嗯”了一聲,二話不說,就悄悄的掠了過去,暯桐緊張的注意著他的身影。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當陸子珝落到那群水鬼前面的岸邊時,驚聲尖叫的不是陸子珝,而是那群“水鬼”。
暯桐皺著眉不敢置信的看向水塘,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難道陸子珝比鬼更可怕?不會啊,她又細想了下陸子珝的容貌,不管怎麼來說,還是十分令人賞心悅目的。
暯桐覺得奇怪,由是貓著腰慢慢向陸子珝那方靠近。當她臨到陸子珝一邊,藉著月光這才發現原來那群“水鬼”,卻是一群溼衣裹身的村民。她蹙眉看向水面另一邊的青山,暗自猜測:難道這水下通著另一處地方,可供這群村民暫時躲避,天黑以後再回村休息?
村民們一走近,發現方才自頭頂上方掠過,停在岸邊的不是鬼影,而是兩個活生生的人時,都鬆了口氣。其中的二賴子舒了好大一口氣,指著陸子珝跟暯桐就是一陣埋怨:“好你們兩個傢伙,大晚上的跑出來裝鬼嚇人,難道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哎喲,我的小心肝啊。”
暯桐聽了他這話,渾身上下雞皮疙瘩一陣群魔亂舞,她搓了搓手臂,亦是回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們裝鬼嚇人,難道你們這不是大晚上的扮水鬼嚇人啊!嘁!”
“哎!我說你……”二賴子腰桿一挺,正是準備跟暯桐好好理論一番,村長開口喝住了他:“二賴子,你也不看看什麼時候,把你那賴皮德行收起來。”
二賴子立時噤聲不語,一雙眼睛卻仍是斜著眼瞪向暯桐,只是瞪著瞪著,他的眼睛越來越亮。沒想到,這小妞脾氣雖衝,模樣倒是十分水靈的。
村長喝住了二賴子,又轉而看向暯桐與陸子珝:“敢問二位是從何而來?將要去往何處?”
暯桐見他老者風範,方才又及時的喝住了二賴子,想來是這群人中的領袖人物,態度恭敬了幾分:“我們是戰亂逃難的,今日趕巧來了此處,敢問老人家,這是哪裡?”
“這是臨溪村,外面的人很少會尋來。二位既是從外面而來,可否告知老朽兒外面的境況。咱們村自去年遭過兵匪洗劫之後,平日裡都會躲到山裡面的溶洞,只夜間偶爾會出來回村看看。”村長說完,長嘆了一聲。“久未耕種,糧食都不夠吃了,這戰亂若是再繼續,咱們就只能到山裡去尋活路了。”
暯桐自是明白他話裡的無奈,卻也不得不告訴他實情:“外面戰亂依舊,紹文國滅,景雲國與宣業國平分了紹文國國土,而北梁國依舊虎視眈眈。如今天下三分,誰為霸主,只怕還要爭上一爭。”
聞言,不只是村長,連帶著他身後的村民們,皆是一陣長吁短嘆,嘆這日子沒法過了。只一會兒,村長又對著村民們說了些振作的話,村民們便是各自回家去了。
村長對著暯桐說道:“二位既是能來,想來也是福緣所致,不如就留下來吧。在外顛沛流離,不若先在咱們這個村子避上一陣子。二位,今晚便去我家歇息吧。”
“不了,我們已經收拾好了一處地方。”暯桐指了指村邊的小院,村長只瞄了一眼,立時就抓住暯桐的手直呼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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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挖牆腳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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