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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一掌拍在我的臉上,吃痛之下,我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是大汗淋漓,整個上衣溼得都快擰出水來了。
我雙腳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汗珠順著頭髮溜到了發稍,然後在地面上製造一個個水花。
“你感覺怎麼樣?”小夏伸出手按在我的額頭上,一股溫暖的熱流進入我的體內,我那揪緊的五臟六腑才舒展了開來。
“怨恨。”我抬起頭來,苦笑地說道:“我感覺到強烈的怨恨,是傾盡三江之水也不易化之的恨意!”
11。常青的回憶
夕陽半沒,天色近黃昏。
我們忙活了一個下午,除了感覺到此間中充滿著強烈怨恨的鬼氣外,便沒再得到其它有用的線索,小夏甚至想遙感這鬼氣的來源,但整整花了一個小時的冥想,卻發現這整個山谷中充斥著大量的靈氣,這主要得益於這裡豐富的山川水泊所匯聚的巨大氣息,在這龐大的靈氣下想要隱藏鬼氣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但偏是除了這個房間外,其它地方竟沒有一絲鬼氣活躍的現象。
這不禁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存在者,便會依其規則。這個世界是由無數的秩序和規則構成,任何的存在都有它自己的規則,如空氣流動形成了風這個道理一般,即使是鬼魂這種虛無飄渺的存在,它們也必須有所依憑,像鬼妖陳麗宛,便是靠著血的殘跡存留下來的,而既然此間鬧鬼,那這鬼必有所憑依,可以是它的屍骨或衣物什麼的,被依憑的東西便會附帶著鬼的氣息,但現在,除了這間房間外,其它地方卻感覺不到一絲鬼氣。
難道,這隻鬼不存在於山谷之中。
這個疑問,又瞬間被我們推翻。
此間鬼氣雖烈,卻還不到鬼妖的程度,而普通的惡鬼,便會受到依憑之物的限制,不能離開其太遠的距離,因此,若是真個鬧鬼,那這鬼一定還在這山谷之中。
我們感覺不到它,並不代表它不存在,可能是它,也可能是什麼人,用一些遮蔽氣息的術隱藏了起來。
那問題是,這鬼目前藏在哪裡,若有人用術遮蔽它的氣息,那情況就更加複雜了。
我們掌握的情況太少,無法對眼前的狀況做出正確的判斷,於是現場的勘查工作,在五點左右,由小夏決定暫停下來,我們一番商議後,決定再蒐集一些資料,包括瞭解排水村的情況、詢問當時到過兇案現場的人員等等,免得在沒有直接線索的情況胡亂猜測這起事件,從而犯上誤判的錯誤。
吃晚飯的時候,我們感覺到食堂中蔓延著一股緊張的氣氛,無論工人還是常青這樣的管理人員,都默默地扒著飯,似乎夜晚的來臨讓他們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黑暗中,一切都是未知的,而未知,則是最恐怖的事物,連續幾起鬧鬼事件都發生在深夜,而且死者的死狀極慘,就算是最大膽的人,也會感覺到心裡發毛吧,這也就難怪會什麼天一黑,工地裡的人員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老實說,發生這樣的事情,工人沒有跑光已經是萬幸了,也不知道是張忠國出重金留下這些工人,還是常青管理有方。
一頓晚飯,便在極其壓抑的氣氛下結束。
飯後,各人回宿舍洗了個澡,山村現代設施落後,連電視也沒有,手機只有微弱的訊號,這還多虧了開發公司為了聯絡之便,在宿舍天台上架起了小型訊號接收器,不然,我們便徹底和外界隔絕,而也因為能和外界通訊這一點,也這裡的工人多少有了一點安全感。
衝了個冷水澡後,我打了一通電話和家人報了平安,然後找上小夏來到常青的房間裡。
常青身為工程的主要負責人,當時的兇案他應該是瞭解最多情況的人,我和小夏都把他列為第一個詢問物件,當常青開門的時候,我聞到了一陣茶香,小房間唯一一張梨木桌上,擺著旅遊用的茶具,看來這個外表大咧咧的漢子心思倒挺細密,已經一早猜到我們會找上他。
“請進,兩位,我正燒著茶呢,你們來得正是時候。”常青笑著,他穿著一件小白背心和寬鬆的沙灘褲,赤著腳,手裡還拿著大葵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
“常大哥,想找你瞭解點情況。”小夏說道,也跟著脫了鞋走進常青的房間裡。
我赤腳踏在紅地磚上,一絲冰涼鑽入腳掌心,讓我微微屈起了腳板,常青拿出兩雙居室鞋給我們,說:“你們換上吧,這晚上地面還怪涼的,你們大概不習慣。”
小夏也不推脫,小巧雪白的腳丫套上鞋子,便坐在梨木桌旁的椅子上。
椅子有兩張,常青硬是把我拉到另一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