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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牛車時,澤越止最後看了一眼竹簾外的景色。
她的手指輕輕放下,竹簾也隨之落了下來。
63平安時期
千年之前;因早良親王怨靈而從長岡京搬遷的新都被定為平安京。
仿造當時世界最頂尖的唐國首都長安所建造的平安京,彷彿是日本這個島國全部的文化與繁榮之地。
被流放出京都的貴族們;各個掩面而泣,視離京為死別。
而在這平安京之外的遠方,那被視為不毛之地的荒蕪之地的未開化的森林中,居住著連姓氏都沒有的山民。
他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使用著京中的貴族無人能懂的語言;命如草芥。
而這群人當中;有那麼一位少年,天資過人。
無法安於現狀的他便走下了山。
連名字都沒有的少年在山下的官道上見到了這麼一副場景。
體態美麗的白牛拉著一輛他平生從未見過的車,車的兩旁跟隨著數十名的護衛。
然後,命運在此給少年開了個玩笑。
這個玩笑整整糾纏了他一生。
清風吹起牛車前的竹簾,然後;少年見到了一個衣角。
此時不知道衣服為何物的少年順著那繡有絢爛圖案的衣角往上看去,一隻白皙無瑕的手握著柄蝙蝠扇,輕輕的撥開了一點點竹簾。
這舉動太不引人注意,自然也沒有哪一位護衛察覺到。
可少年卻見到了,在竹簾裡側,這輛牛車之上,有一位膚白勝雪,發如夜色,美若天仙的年輕少女。
這少女彷彿看到了在山腳邊,被所有人無視了的山民少年。
她那仿若星辰般的雙眸看向了他,然後和善的,溫和的,輕輕一笑。
那含蓄的笑容轉瞬即逝,可對少年而言,這一幕卻被他牢牢地記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深夜夢迴之時,全是那名身份高貴的少女的笑容。
二十幾年後,平安京內四處流傳著京外的丹波國有一夥強大的強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就連當地的武士們都對他們無可奈何。
這夥強盜的首領被喚作酒吞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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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那些粗鄙的武士們都感到棘手畏懼的酒吞童子,全然沒有影響到京中的生活。
回了京後,不知是否因為水土不服,或者說是京中的環境讓她難以接受,藤原家的公主回京之後的六七年間,身體的狀況一直都是時好時壞。
容姿昳麗的藤姬本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女孩,進入宮中,生出下一任的天皇。
這便是藤原家的女孩子們唯一使命。
可藤姬學什麼都又快又好,可偏偏那孱弱的身體卻讓她的父兄百般擔憂。
“如何是好?”
愁眉不展的父親深深的嘆息。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人。
“請陰陽師來吧。誠懇些,去請賀茂保憲回來。”
。
。
“又來了啊。”
套著藤姬外表的澤越止臥在踏上,嘆息一聲。
她身體不好自然是拜託了丘比做的一番手腳。
根據丘比的任務要求,如果進宮去,那就這輩子也別想出來,幾乎等同任務失敗。
而為了不過多的干涉歷史,對因果造成最低限度的損毀標準,那麼澤越止根本不能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阿克夏記錄那無所不能的情報冊上面。
無論是已婚還是未婚的女子,都不應該去見外人。
雖然這條例對平民家的女子無用,若是她們也不出門,那麼全家人都更是沒有活路了。
這條例也僅限於貴族家的女子,尤其是身份越尊貴的女子,就越是應當遵守這項規定。
可陰陽師卻是個非常奇妙的職業。
這個身份的男人或許在平日裡就是個普通的男性,但在面對驅怪辟邪的問題上面,他們又都並非為人。
“失禮了。”
賀茂保憲向著藤姬伸出了手,而簾子內側,也由侍女扶著,緩緩地伸出了一直白皙的手腕。
‘並非是妖怪作祟。’
賀茂保憲年輕的弟子,輕易地將許久之前就得出的結論再一次的重複了一遍——在心中。
他第一眼就知道了,藤姬公主的身體是先天的體弱。
那不是妖怪能夠救得了的。
自從三年前,這位年輕的弟子便與賀茂保憲有規律的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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