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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重樓?”王燦還真沒去了解過這個問題。
“他現在已經不足為懼了。”商盈月說:“好漢莊被夷為平地,我不認為他還有臉面活在世上,如同一盤散沙的江湖,目前能有勢力和我爹抗衡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一品堂的南牆,另一個就是丐幫,不過丐幫看中錢多過於權力,現在能和我爹爭江湖第一的,就只有南牆了。”
王燦喝著酒沒有說話,他突然糊塗了,那麼南牆將他支到鴻運鏢局是為什麼呢?
商盈月說:“不過,雲重樓還有個東山再起的機會,那就是我爹身邊的一根刺,神拳鐵掌門的米天生,米天生和雲重海是過命的交情,米天生和雲重海不同,米天生是個很重義氣的人,所以他有很多的朋友,而這些都是可以為他兩肋插刀的朋友。”
王燦皺著眉頭:“你在暗示我什麼?”
“我在暗示你除掉米天生會讓我爹非常的開心,會給你更多的權利和好處。”商盈月說:“不過現在米天生去找他那個白痴女兒米幽幽去了,不在這裡,所以你殺他可能會費些周折。”
王燦看看自己的手,這雙手乾燥而穩定,武功也練得不錯,可他在江湖上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就是米天生,要他親手殺了米天生,他覺得自己有些做不出來。
商盈月似乎看出了王燦的猶豫,她淡定的說:“江湖上的名聲都是用血堆出來的,想活的乾乾淨淨就回你的大漠去。”
“只有殺人一個辦法?”王燦把玩著酒杯,看起來似乎被商盈月說的有些心動了。
“或者你可以去娶米天生那個自以為聰明的白痴女兒,然後再製造一個意外讓他死掉,你來接管神拳無敵門。”商盈月臉上掛著甜甜的假笑。
“我想想。”王燦說:“現在不是到處都亂著嗎?要不我替你爹去救護一下那些受傷的,安葬一下那些死了的,在慰問一下那些死去的江湖人的家人,順帶看看有沒有待字閨中的美麗小姐,或者孤獨寂寞的單身俏寡婦可以讓我單獨安慰一下。”
“這些事我爹已經去做了,這麼揚名江湖的事情,他可不會讓別的人搶先的。”商盈月一字一頓的說:“做大事者不拘小節,王燦,要想在江湖上功成名就,光靠一張嘴是沒用的,你要讓別人看到你是有用的人才。”
她看著王燦:“你做還是不做?”
“做,當然做。”王燦這次倒是答應的很爽快。
商盈月甜甜的笑了:“等你提著米天生的頭,拿著禪杖再次來我們鴻運鏢局的時候,你就是我們的副總鏢頭了。”
“米天生的頭沒問題,禪杖的事情我就有所保留了。”王燦挑挑眉毛:“那可是我的護身符和籌碼,不是嗎?”
“總有一天,你會雙手捧著送到我面前的。”商盈月驕傲的說。
王燦不羈的一笑,對她舉舉酒杯:“或許是你拜倒在我褲腿下。”
商盈月轉身如粉蝶般穿過樹林離開:“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
等她出了樹林,坐上馬車,馬車裡的六爺冷冷的說:“你打聽到禪杖藏在哪裡了?”
“沒有。”商盈月說:“不過我說動了他去殺米天生。”
“他會嗎?”六爺懷疑的說。
商盈月說:“有慾望的人,自然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從王燦的眼裡,我看到了他的渴望,不過現在的年輕人,有哪一個對權力和金錢沒有渴望呢?他想要,就要付出代價。”
六爺看著紅如血的楓葉:“他可不是個好利用的,想想上次我們讓他去好漢莊偷刀,結果他爽約了,還好你無意中又得到了刀,否則我們的損失就大了。”
商盈月說:“六叔,你知道我從小到大為什麼不養狗,也不養鳥嗎?那些都是太尋常的東西,也太馴服了,我要的是我親手馴化的野獸。”
她伸手從滑過車窗的樹枝上扯下來一片樹葉:“我現在找到了一隻非常有趣的。”
5血洗(1)
完全不知道自己老爹命在旦夕的米幽幽,正開心的看著陳醋做事。
陳醋小心的把梅花的花瓣鋪到用銀絲變成的網上,然後放到一個塗滿了豬肉的玉板上,再蓋上一層豬油玉板後,再鋪上一層花瓣,這麼不厭其煩的鋪了十多層。
米幽幽說:“你在幹嘛?”
陳醋冷冷的說:“你給我閉嘴。”
米幽幽扁扁嘴,看向馬車另一邊,軟榻上躺著重傷的玉卿神尼,旁邊是在細心的給她按摩手臂的蕊蓮。
米幽幽非常二百五的問陳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