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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染深深的看了據說叫‘步臻臻’的女人一眼,難怪看著眼熟,原來是在訂婚宴的那天見過,只是,這眼中淺淺的笑意和寵溺,……是怎麼回事兒呢?
難怪是沈冰凌的朋友呢,一樣的不要臉。別管外面裝的怎麼清純淡雅,也改不了骨子裡的野心和貪婪。
“……問你朋友的好。”
童落辰面無表情,淡淡的瞅了步臻臻一眼,輕點了點頭,抬腿就離開了。既然童落辰不在意,黎染也就懶得管,沈冰凌如今已是自顧不暇,難怪身邊的這些個妖魔鬼怪都一個個的蹦出來了。
黎染翻了翻手中的這一大疊資料,眉頭皺了皺,輕嘆了口氣,“澤澤,……講吧。”
她也知道,既然這些資料能被黎嘉澤收集到,那就說明是童落辰默許的。可是,她還是沒想到,童落辰竟然下了這麼大的功夫,現在跟許家對上,……並不是好選擇。
“染染……,你……”
黎嘉澤接過了黎染手中的資料,即使已經確切的知道了這些事情,他還是忍不住又翻了一遍,心中的佩服止也止不住。
他自小兒就被拿來跟黎嘉潤比較,他沒有黎嘉潤聰明,沒有黎嘉潤穩重,沒有黎嘉潤乖巧,沒有黎嘉潤有前途,他也認了,誰讓他是弟弟,而黎嘉潤是哥哥來著?即使他只比黎嘉潤小二十分鐘。
可是,跟童少比起來,黎嘉潤算什麼?堂哥算什麼?他就更不用說了,根本連人一根小手指頭都比不上,只嘆:“人比人,氣死人了”。
“我心裡有數,你就說吧,仔細說,我聽著呢。”
看著自家姐姐堅持,黎嘉澤也就清了清嗓子開了口,其實現在真的不是打擊許家的最好的時候,許家老爺子還在世,許家固若金湯,可是童少硬是在這固若金湯的防禦上砸出了口子,還有越來越大的意思。
沈冰凌就是那道口子,當初因為許安瀾站的穩,所以拋棄了自家姐姐,還一副被害者的樣子。……沒有人敢開口,誰讓自家姐姐蠢笨,誰讓自家姐姐不識抬舉,誰讓自家姐姐沒有眼力價來著?
只是這會兒,有人強勢插手,許安瀾和沈冰凌的身邊相繼出事兒,固若金湯的許家也被動搖了些許,這‘快、準、狠’的三字訣,用的可真是到位。
“……都說完了?”
黎染任性,這是眾所周知的。揹著黎染做了這麼大的事兒,黎染會生氣,在黎嘉澤看來很正常。
可是童少沒有做錯,雖然這樣做十分冒險,可是若沒有十全的把握,童少那樣精明的人不會動手,既然結果是好的,就忽略了那些危險吧?
“染染,雖然童少的手段有些冒險,可是現在的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童少手段高明,我跟黎嘉潤都自嘆不如,佩服不已。染染就別怪童少自作主張了吧?”
黎染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靜靜的在沙發上坐著,面無表情。
其實童落辰會這麼做,黎染也能理解,他從小就是這樣的人,被人罵一句“沒腦子的武夫”,都要拿著棍子敲斷人家的腿,還不讓醫院接診,為的就是讓別人成為那“只有腦子的廢物”,那個時候他才不過十歲。
十歲的孩子就已經如此錙銖必報,手段又快又準又狠,一點兒不留情面。現在他早就漸漸的成熟,用面無表情做面具。那份狠辣藏在了骨子裡,卻不代表他信了佛,成了佛爺。
“行了,我都知道了。看把你緊張的,好像北極星是你大哥,而我不過是你嫂子似的,到底誰才是你流著一樣的血的親人啊?!”
黎染笑罵著踢了踢黎嘉澤的小腿,一把奪過了他手上的資料,翻臉不認人,“趕緊走,別在這兒礙我的眼,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是完好無損的離開的……”
她不同情許安瀾,她也不憐惜沈冰凌,她甚至不可憐黎雅言。她覺得他們都活該,可卻一時間有些接受無能……
她那麼那麼的恨,是因為許安瀾仍舊高高在上,沈冰凌仍舊幸福美滿,黎雅言仍舊逍遙自在。
“雅言……姐姐,過的幸福吧?我怎麼就不再恨你了呢。……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呢?”
黎染“啪”的一聲兒關上了從遙遠的大山村寄來的影片,影片中的黎雅言眼神茫然,披頭散髮,渾身髒亂不堪,卻仍舊叫她“錦衣小姐”。
現如今,黎雅言在美麗的桃花源間的小茅屋裡,做了她夢想中的男耕女織美好生活中的“織女”,只是她不能離開那間永不見天日的小茅屋,她不能離開那永遠也不知道乾淨、斯文、優雅的“耕男”,她的世界再也沒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