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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過相視一笑,就對對方都有了好感,執拗的覺得對方能成為自己的朋友。
“我叫顏……暖衣。”
顏新夏,字暖衣,在寶島時,人人只敢稱顏小姐或者暖衣小姐,而新夏這個名兒,就是顏家親眷,也是少稱的,因為顏新夏不許。
女子閨名嬌貴,既然顏新夏不讓稱,顏家也就恪守規矩,只稱暖衣。
“縱收風中絮,難暖客中衣。……暖衣?《新夏》?”
當初為了這個名字,黎染是百般的不願,因為黎染叫錦衣。本來‘錦衣’這兩個字兒黎染是極喜歡的,可是跟‘暖衣’比起來,不但差了意境,也差了風骨。
驕傲任性的千金小姐,又怎麼能忍得下這樣的擠兌和自己想象出來的諷刺?兩人的關係一度的冷到了冰點。
“嗯。你可以叫我……新夏。”
要是讓普通人聽來,只會覺得理所當然,不過是個名字,叫了也就叫了,只道是平常。
黎染十分高興,甚至眼睛裡都盛滿了笑意,她隨意的坐到了顏新夏的旁邊,無比的歡喜。別人不知道,可是黎染卻十分清楚,在這個世上,能稱呼顏新夏一聲兒‘新夏’的,不足一個巴掌。
“當然,新夏,你叫我染染吧。”
黎染親自帶顏新夏上了樓,選了一間明亮溫馨的房間,雖然黎染想把這裡改成客棧,可是前面這一進卻是不曾推倒重蓋的,現在收拾的是後面的那一進,為了蓋成黎染的閨樓。
要是按著以前的性格,黎染並不喜歡顏新夏這樣安靜的人。好似一本書,一杯茶,顏新夏就能在院落裡坐一個下午。
《女論語》中有言“凡為女子,先學立身。立身之法,惟務清、貞,清則身潔,貞則身榮,行莫回頭,語莫掀唇……”
古語也雲:“行不露足,踱不過寸,笑不露齒,手不上胸。”
顏新夏其人,標準的大家閨秀。即使她熱愛大自然,熱衷於世界各地的旅遊,即使她言辭犀利、一針見血,她也一直都是寶島貴女的典範。只要說起顏氏暖衣,只有誇讚和讚歎,生不起半點妒忌。
“新夏,嚐嚐我這裡的茶,武夷大紅袍。這還是我從家裡來的時候帶來的呢,……現在再想尋,卻是不能了。”
黎染不愛烏龍茶,甚至不愛茶,喝得多的也不過是幾種花茶,向來愛的是奶製品。
可是顏新夏愛茶,愛各種各樣的茶,偏愛烏龍茶,以大紅袍為最。
黎染這裡的茶還真是當初被髮配出來的時候帶上的,那個時候豬油蒙了心,還以為即使她被髮配出來,也是會有一向玩兒的好的朋友來找她的,其中有幾個也是愛茶的。
這茶還是她最得寵的時候,黎老爺子賞給她的呢。
顏新夏看了坐在她對面的黎染一眼,安靜的執起了素淨的茶盞,細細的品味,果然是極品呢,品質好,儲存的也好,這泡茶的手法也是一絕。
“……存了挺長時間了吧?味道香醇柔滑。不可多得呢。”
她倒是不知道,不過是隨意的走了走,借宿於一家民宅,也能遇見如此女子,也能品上如此香茗。
自她有自己的想法以來,她就只愛華衫,她的氣質素雅,偏偏喜著華衫,要不是她性子堅定,也是撐不住這份豔麗的。坐在她對面的女子也著華衫,女子的氣質可愛嬌俏,本不該著豔麗的衣衫,可偏偏這女子就跟她一樣,也著了華衫,還渾然天成。
她自小成長於規矩而傳統的家庭,她自喝水就喝茶,不過是茶種不一,濃淡不同。她偏愛烏龍茶,最愛大紅袍,只是那總共三縱六株的母樹上的大紅袍卻是太難得了,她長這麼大,也不過是僥倖品過幾次,這茶即使比不上那幾次品的,卻也不遠了。
這女子可不是普通女子,這茶也不是普通的茶,在這裡,這樣的女子,該稱太子女吧?這樣的茶,該是上貢的吧?
“許是三五年有餘了吧。凌媽向來愛擺弄這些,存的仔細,我一直不太偏愛的。”
黎染也陪著裝了裝樣子,輕抿了一口,口感不錯,卻是真心不喜。
對於顏新夏,黎染是要當最好的朋友的,所以她從來不曾想著要隱瞞,直接就開了口,她是真不喜茶。
顏新夏也不在乎,這世上,愛茶之人不少,可是要說隨隨便便就遇上,也是不能的。既然對方不愛,她也不會強求,這樣乾淨利落的性子,她喜歡。
7一個小故事
這些日子黎染越發的覺得黎夫人對她是真心有幾分疼愛的,這處宅院可著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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