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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許氏一向有口無心。她也明白什麼都擺在臉上的,總比什麼都擺在心裡的人強。今早她本想提醒許氏和雲平昭,告訴他們有人慾挑撥他們的關係,不想又聽到幾個婆子議論以前的事,說她從進門第一天就巴結討好許氏,簡直像小媳婦孝順自己的婆母。時至今日依然在用自己的熱臉去貼許氏的冷屁股。
那一刻她沒敢上前喝責下人,因為在她心中,自己進門之初確實曾巴結討好許氏。當時她一個新媳婦,來到陌生的環境,面對長嫂,又是太皇太后賜婚的縣主,她一心示好,結果陰差陽錯之下成了別人眼中的蠢事,幾乎是她人生是汙點。
猛然間聽到婆子們舊事重提,隱藏在心中的那根刺一下子就戳破了舊傷口。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能怪許氏,可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她不能時時用理智控制自己,她怕自己在這個家繼續呆下去,不是如了被人的意。和許氏決裂,便是自己抑鬱成疾。
看到女兒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陸氏急忙對著門內補救道:“父親,其實那邊的事也不是急在一時。您若是希望我們在夢雙成親後再走,那我們便留下。”
雲夢雙聽到陸氏的聲音已恢復了一貫的平靜,柔和,不由地攥緊了手中的帕子,牙根緊咬。
雲輔聽了陸氏的話才緩緩睜開眼睛。“我這裡沒什麼事,今日就不用進來問安了。”他對著門外的陸氏說,讓她們先行離開。
待到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雲輔對著雲平毅說:“你兩個兄弟是什麼性子。我很明白。今日我姑且就當你們被鬼迷了心竅。他日若是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你們便不再只是去通州而已。”
雲平毅對父親敬畏,臉頰的疼痛更讓他心慌意亂,低頭不敢言語。錢氏心中亦是害怕。可兒子是她的全部。她下半輩子就指望他了。她偷偷用手肘撞了丈夫一下,暗示他按計劃行事。
雲平毅心中猶豫,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雲輔。只是目光渙散,容顏憔悴,轉瞬間竟似老了五六歲。畢竟是親生父親,他低下頭,輕輕應了一聲“是”。
雲夢雙聞聲,嘴角動了動。臉上火辣辣的痛讓她的心火燒火燎的。她暗恨自己的心慈手軟。只想著謀算成親後的事,忘了自己和雲居雁早就水火不容。今日雲居雁對她不仁。妄圖謀算她全家,她就能對她不義。如果能讓祖父對她徹底失望,她花些銀兩也是值得的。想著五妹雲映雪說章巍的的確確是一個非常愛財的人,她暗暗慶幸。
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雲夢雙對著雲輔說:“祖父,您疼愛大姐,我們都無話可說,可今日孫女即便是死,也要勸誡你不可再一味溺愛大姐,那樣只會害了她,害了家裡的所有人。”
雲輔怎麼都沒想到雲夢雙捱了這麼重的一掌,居然依舊不罷手。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思考,當日他若是在一開始就決意棄車保帥,是不是能用一個雲夢雙換來家宅安寧?他低頭看著二房的嫡長女。~
家裡的孫字輩中,雲夢雙乖巧溫順,長得也甜美,外貌上,除了雲居雁,也只有雲凌菲能與她相提並論。他沒料到的,幾個孫女的脾氣秉性雖有差異,倔強這一點卻是一模一樣。
“事到如今,除了你的親事,其他的事都可以緩一緩。”雲輔沉聲說。到底他還是憐惜雲夢雙的。在他眼中,她雖是咎由自取,但嫁給許弘文,怎麼都是他們雲家吃虧。
雲夢雙一看雲輔的態度就覺得事情有轉機。她抬起頭,故意把自己受傷的右臉湊到祖父面前,痛心地說:“祖父,如果您再不阻止大姐與三妹,過兩天等沈伯父他們來了,萬一察覺到什麼,只怕會毀了雲沈兩家的交情,甚至會惹怒皇后娘娘。”
聽雲夢雙說得這麼嚴重,雲輔雖不太相信,但還是問她到底怎麼回事,讓她把話說清楚。
雲夢雙早就聽說章巍在京城街頭賣裸女畫的事。因此她對章巍收下了自己的銀子,一絲都沒懷疑他的目的。“祖父,我的話或許你不相信,認為我別有用心,那大伯身邊的人,你總該相信他吧?”
……
這一邊,雲夢雙正在雲輔面前誣陷雲居雁,另一邊,雲平昭正在芷槐院內生悶氣。他與許氏剛起床就聽說二房的人連夜去了泰清居。他好不容易安撫了許氏,又聽泰清居那邊傳來消失,說是父親動了怒,還牽扯到了陸氏母女。
雲平昭原本還心存僥倖,覺得二弟一家不會被女兒說中,全然不顧手足之情。正當他努力試圖說服自己的時候,陸氏給許氏送來消失,說是讓他們萬分小心,有人一心想家無寧日。這個“有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許氏見丈夫依然並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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