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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逼供
在忐忑中,雲居雁靜靜等待著。~此時她已經無心質問趙媽媽,只是緊張地等待著魯氏那邊的訊息。
如果可以,她想親眼看到玉鎖與許弘文的醜態,她想第一時間質問玉鎖一聲“為什麼!”。有時候她寧願是前世的自己在不經意間薄待了玉鎖,逼得她爬上了許弘文的床。
她恨許弘文,恨不得他死,但這種恨比不上玉鎖帶給她的傷心。
前世,她傷害了很多人,但唯一主動加害的只有玉鎖肚子裡的孩子。時至今日雲居雁依然記得玉鎖得意洋洋站在自己面前,宣佈她懷了許弘文的孩子時那種神態。
翩翩的燭火中,只聽一陣輕盈而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是一個丫鬟的聲音:“表小姐,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雲居雁的心一陣狂跳,五指緊緊抓住了衣袖。如果真的抓到了玉鎖與許弘文,她應該怎麼處置他們?確切地說,她想怎麼處置他們?就此徹底砍斷前世的怨恨嗎?
“姑娘,要不要通知夫人?”玉瑤輕聲問。她很早就知道玉鎖愛慕許弘文,可她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敢在啟昌侯府幹苟且之事。如果今日證據確鑿,按理兩人說不定性命難保。
雲居雁被她的聲音驚醒,搖搖頭起身往外走去,示意只需玉瑤一人跟著。
啟昌侯府某個院落的耳房內,微弱的燭光從窗戶的縫隙透出,反襯得整個院落更加安靜漆黑。一路行來,除了領路的丫鬟,守門的婆子,雲居雁沒有遇到任何人。夏蟲此起彼伏的叫聲讓她的心情愈加煩躁。
吩咐玉瑤在門口侯著。她親手推開了房門。狹小的房間內,魯氏獨坐在主位。慢慢飲著茶水。她的面前,一男一女被麻繩綁著,俯首跪在地上。
雲居雁雙目緊盯著兩人,緩緩走向魯氏。隨著背影變為側臉,她看清楚了,女的確實是玉鎖,而男人卻不是許弘文。她錯愕地停下了腳步。
“居雁,過來舅媽這邊。”魯氏一邊說,一邊順著雲居雁的目光朝地上的男人望去。那人並不是啟昌侯府的下人。也不是雲家從永州帶來的僕役。據他自己說,他叫郝平,因為愛慕玉鎖,所以冒險前來私會。這說辭太過牽強。魯氏並不相信。可最讓她疑惑的是雲居雁眼中的驚訝與失望,好似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雲居雁壓下各種不解,上前給魯氏行禮。魯氏馬上把男人之前的說辭重複了一遍。並告訴她,玉鎖一個字都沒說。
雲居雁認真打量著地上的男人。對方大約二十歲上下,五官長得還算周正,但全身散發著一股市井之徒的油滑之氣。感覺上,他不像是讀書人,反倒更似穿錯了衣裳的潑皮無賴。
與許弘文朝夕相處了五年多。雲居雁深知他一向是踩低捧高的人。眼前的男人絕對沒有資格讓許弘文尊稱一聲“郝平兄”。
“你到底是誰?”她沉聲問地上的男人。
魯氏立馬明白事情另有隱情。聽到男人堅稱自己就是郝平,她對著門外叫了一聲:“來人。”待兩個婆子悄無聲息地推開房門。她吩咐道:“帶出去好好問問,見血、傷殘都不要緊,只要別斷氣,別弄出太大動靜。”
玉鎖一聽這話,臉刷一下就白了。臨行前母親叮囑過她,真正厲害的是眼前的舅夫人。如果她的手段不夠狠,心不夠硬,不可能進門沒幾年就把啟昌侯府上上下下管得服服帖帖的。炙人的沉默中,玉鎖聽到了隱約中傳來的低沉悶哼聲,她的雙手忍不住顫抖。
“居雁,這種不知廉恥的丫鬟,也不用問了,舅媽幫你直接處置了。”
“嗚嗚嗚!”玉鎖用哀求的目光看著雲居雁,不斷搖頭,眼淚滾滾而下。
雲居雁看著玉鎖,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心痛。
“我知道你念著她的母親是你的乳孃。可她連一句實話都不說,你又何必心軟。”魯氏的話表面是勸雲居雁,實際上卻是說給玉鎖聽的。
此時此刻玉鎖只想保住自己的命。她想起了許弘文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她的手腳愈加冰冷。許弘文說那番話的時候彷彿早已預知有今日一般。她默默權衡著,她只想活著。
雲居雁知道魯氏這是在威嚇玉鎖。她順著她的話說:“舅母,她畢竟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我只想問她一句為什麼。若她說的是實話,或許可以饒過她的母親。”
“既然她是你雲家的人,自然由你做主。”魯氏嘴上這麼說,卻沒有命人進屋取下玉鎖口中的白綾。
雲居雁不知她的意圖,只能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問道:“舅母,可還有其他人與此事有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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