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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陪我去楓臨苑走一遭,一來向你祖父問安,二來,我也想看看茗兒。”
雲居雁自然不敢拒絕,隨著艟去見沈滄。
與往常一樣,沈滄讓她們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才讓她們進了屋子。依次行過禮之後,薛氏問起了沈滄的飲食起居。沈滄不鹹不淡地應了幾句,目光在雲居雁身上轉了幾個來回。
沈滄以為自他與沈君昊達成了共識,雲居雁便會躲在他的身後,時時把他當擋箭牌。出乎他的意料,雲居雁居然願意在薛氏面前伏低做小。他一直以為她和許氏一樣高傲,從不知道什麼是低頭。
薛氏注意到了沈滄的目光,不由地用眼角的餘光朝雲居雁看去。她日日對著她,不是要她端茶就是要她遞水,有時候硬是讓她站上一整天,有時候故意讓青紋不給她的房間置冰,可她半點怨言都沒有也不見她指責奴婢。
薛氏以為這樣的折磨一定會讓她精神憔悴,臉色萎靡,至少會讓她心情鬱結,可事實上,雲居雁永遠笑眯眯的,不見半點疲態,甚至可以稱得上容光煥發。雖說女人的柔弱有一種病態的美,會讓男人分外憐惜,可雲居雁的明亮會讓人眼前一亮。薛氏曾無數次想過,如果她是男人她也一定會喜歡她。正因為男人都會喜歡她,沈君昊也不例外,所以薛氏更加堅信了須及早動手的決心。
薛氏與沈滄的對答間沈滄對薛氏鉅細靡遺的關切頗不以為然,打斷了她,問道:“如果你是為了見茗兒而來,等你的病再好些吧。”他這是擺明了拒絕薛氏。
薛氏暗恨,但不敢與他硬碰硬,婉轉地問:“茗兒一向頑皮,不知道這些日子可曾讓父親為難?”
“你覺得我老了,連一個孩子都管不好?”
“媳婦不是這個意思。”薛氏急忙澄清連連說是沈君茗太過頑皮她才會這麼問。
沈滄冷哼一聲,轉而問雲居雁:“聽說這幾天你一直在你母親身邊伺疾?”
“是這是孫媳的本分。”雲居雁恭順的回答。
沈滄點點頭又道:“如今你婆婆的病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你也該對其他事上上心了。不要以為把男人交給下人伺候就行了。”
“是孫媳謹記祖父的教誨。”雲居雁點頭稱是,臉上依舊笑盈盈的,但薛氏卻是又羞又惱。沈滄的言下之意根本就是她害得雲居雁沒能好好照顧沈君昊。
“父親……”
“好了,都別說了。”沈滄揮揮手,命二人退下。薛氏可憐巴巴地看著沈滄,還未開口,沈滄又說:“兒子是你的,我難道還會把他藏起來不成?”他的不悅之意溢於言表,薛氏只能低頭退下。
回到玉衡院,薛氏越想越憤怒,卻又無計可施,只能用手指揉著太陽穴。
“怎麼了,又頭痛了?”剛進門的沈倫關切地詢問。
薛氏搖搖頭,抬頭看著沈滄。她多麼希望丈夫能替她討回兒子,可她知道,這不過是奢望,誰讓她嫁了一個沒用的男人呢?
“怎麼了?”
“今日妾身去了楓臨苑。”薛氏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哽咽。
沈倫聽得心疼,走上前安慰道:“你的病剛剛才好些,不要急在一時。”
“老爺,我只是想看看茗兒過得好不好,難道這樣也不行嗎?怎麼說我都是她的母親。”
“我明白,我知道。”沈倫輕撫著她的背,想了想說:“過幾天茗兒就滿三歲了,到時祖父和我們雖然都在孝期,但君昊他們已經沒關係了。到時你給茗兒下一碗麵,就讓他們陪著茗兒,你在一旁關照著。”
“多謝老爺。”薛氏激動得熱淚盈眶。她知道,自己表現得越高興,沈倫就愈加沒法辦反悔。一旦沈倫促成這件事,那天便是雲居雁悲劇的開端。
玉衡院內,雲居雁總覺得薛氏一定在策劃著什麼,可她抓不住任何蛛絲馬跡,只能時時提醒自己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傍晚時分,雲居雁正與莊頭們商議防禦蟲害的事,沈繡來了,帶著她自己做的糕點。
自從雲居雁知道沈繡暗戀沈子寒,她去探望過她,也細細觀察了。沈繡的靦腆羞澀證明她並不牴觸自己的婚事。雲居雁因此吃不準到底是她的演技太好,還是她已經徹底放下了沈子寒。
在食盒揭開的瞬間,雲居雁詫異萬分。盒子裡裝的居然是五色糕,與她在雲輔的壽宴上做的一模一樣。這難道是攀比?雲居雁暗中揣測,嘴上問道:“三妹怎麼想起做五色糕?”
“我只是想起大嫂做過,所以也想試著做做。不知道能否請大嫂幫我看看,我做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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