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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對江月的傳聞,說江月如何彪悍,如何不檢點,如何放浪,說是從深澤到真定,一路走來跟好幾個男人牽扯不清。這樣的一個人於夫人孃家人怎麼好再出面給保媒?信上還責怪於大人夫婦不會識人如何如何的,這叫於大人夫婦如何不生氣?
“我以後見著了江先生該如何說啊?”於夫人知道這婚事鐵定說不成了,想起江月平日如何待她的便頓時覺得無臉見江月了。
“能如何……”於大人低忖一陣又喃喃自語道:“這也怪我們多管閒事!”
“這話怎麼說的,你跟江先生是公私關係,可我跟她卻是親厚,她那麼好的一個人這種大事我豈有不管之理?”於夫人又將於大人嗔怪了兩句,於大人氣極了就拿話堵她,說她把江月當自己人,江月卻不把他們當自己,如若不然也不會把水稻種植讓給定州、清州各處。於夫人一想確實也是這麼一回事,又覺得江月負了她,抱怨了幾句也就將這一頁翻了過去。
女人家翻臉就跟翻書一樣,於夫人抱怨幾句就算了,可於大人卻沒有算了,想著這朝裡面的爭鬥他決定待江月回來再好好地跟江月說一說,一定要把江月留在自己身邊,有時候他甚至還想,如果留江月不住就毀了她的想法!
江月從真定府出來,首先去了無極,曹錕已經調任江月便想看一看沐家在無極的地就走,哪曉得一進城便碰見了到街上買菜的曹夫人!
“嫂子!”雖然與曹夫人只見過兩回面,但對這個僕實的官太太印象很深,所以老遠江月就認出她來。
曹夫人正在跟菜販討價還價,聽見有人叫嫂子也沒有在意,後覺得有人拍了一下子自己,感覺到那力道不像是女子便有些生氣,轉過頭正待發火,就又聽到了一個女子驚喜的聲音響起:“嫂子!”狐疑地仔細瞧了瞧,才認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立馬歡喜地將手中的菜籃子都扔了,拉著江月好生地親熱:“小月妹妹!”
江月呵呵一笑,由著曹夫人拉著挑皮地抱怨道:“剛才喊了嫂子好幾聲,你理都不理我!”
“我哪想到是你啊!你不是在真定嗎?怎麼到了這裡?”曹夫人說著就聽見人喊她,說她的菜籃子掉了,忙彎腰去撿,然後隨後在菜攤兒上買了兩把新鮮菜,拉著江月就往回走:“走走走,到家裡去,娘這兩天還唸叨你來著呢?”
江月笑呵呵地由著曹夫人拉著自己走,見著菜籃子裡的菜掉了彎腰去撿了起來放回到了菜籃子裡,然後又問曹夫人:“不是說曹大哥已經調任了嗎?你怎麼還在這裡?”
曹夫人癟了癟嘴,悄悄地跟江月說:“又不調了!”
“啊?”江月吃驚地叫了一聲,有些糊塗了,明明是說要調來著!
好像對江月會驚異早就料到一般,曹夫人說:“人家都說皇帝的心,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這還真不假。”說著拉了一把江月,且走且說:“我們也是正月二十那天得到了信兒,說要調到冀州去,那信兒是你大哥一個在皇帝書房裡當差的故交寫來的,我們一聽只當是升了官兒,歡歡喜喜地都把東西收好了,哪曉得過了沒兩天皇帝的旨就下下來了,說是讓你大哥還是在無極當縣令,只是把七品升作了六品,又把新樂縣給撤了,歸到了無極縣來。也不知道皇帝老子抽的是哪門子的風,六品的縣令,我當了一輩子的官太太還是頭回聽說!”
聽著曹夫人罵罵咧咧一通江月忍不住就笑了,悄悄地戳了戳她說:“嫂子,可不興說皇帝老子抽風之類的話!”
江月話一落哪曉得曹夫人卻回了一句:“沒事兒!朝廷的邸報我都看了,不光我這般說,就是朝廷裡的大臣們都這般說。”曹夫人說著聽見江月噗了一聲,知道江月不信自己的話,便抬起頭看了江月一眼搶白道:“我說的是真的,我看了邸報我才知道原來朝廷裡的大臣是那樣寫摺子的。我當以為都像你大哥一樣文謅謅的呢,卻不是。”見江月還是不信,便又說:“你不信就算了,咱們回去,找你大哥把那邸報給你看了你就知道了!”
回到了縣衙,各自雙方見禮後,江月得知,曹錕果然被升了六品縣令,還不等她說些什麼呢,曹夫人就吵吵著要給她看邸報。江月知道這邸報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看的,心裡也並不抱什麼希望,哪知曹大人聽了夫人的話竟樂呵呵地捧了出來交給了江月。江月見這樣便翻開來看,果見如曹夫人所說,那邸報中還真有直言說皇帝“抽風”的!江月頓這個奏事者膽兒夠肥,脖子夠硬!
“這下你信了吧?剛才還說我哄你!”曹夫人見江月瞠目結舌的樣子就樂了,一邊拴著圍裙,一邊在江月這裡找補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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