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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就是一皺,被曹大人瞧見了,他連忙問:“怎麼了?”
“這是不是太快了?”江月生怕百姓跟風,盲目地將地改成田,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所以聽了曹大人的話後心裡特別緊張。
“不快啊!”曹大人說著就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來,雙手攤開,對江月說:“我都是按照你當年說的那樣改的,該改的地方改,不該改的地方一點兒也沒有動。”說著騰出一紙手指了指幾處,然後又說:“看,就這幾處改了,也就不到一萬畝,整整一年地的時間如何改不完!”說著曹大人又指著圖紙對江月說了哪處種什麼收成怎麼樣。
看了曹大人一番比劃江月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望著大片地良田跟曹大人感慨地說:“人們都說我貪財,手裡攥著水稻種植秘方要挾富戶,其實大家都錯看了我。我是愛財,但我要錢也並不是全為了我。”說著江月轉身望著曹錕,問:“曹大哥,你可信我?”
“信與不信又如何,就如同你所說,做工的哪裡不要工錢的!”曹錕說著就是一笑,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張油印紙出來。
江月認出了那油印紙,不由得訕笑道:“難道大哥至見了我就沒有多少喜色,原來是當我來要錢的!”說著轉身就沿著田坎兒走去,一邊走一邊背對著曹錕說:“如剛才所說,我是愛財,那錢誰不想得啊!可我收錢卻並不是全為了我自己。大哥你為官多年,因為知道官府推新政所要面臨的種種問題,尤其在耕種農事上更是利弊兩端,稍有不慎便會招來彌天大災。我倒無所謂,僅一人而已,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我在這裡無牽無掛,死了又何妨?只是可憐那些被新政所害的百姓,他們可是父母兄弟姊妹兒女一大堂,死一個就是死了全家,我雖不敬鬼神,可到底少做孽比多做孽強吧!我收了富戶的錢,富戶必會心疼,他必會想法設法地保住他的利益,水稻種植技術才會得到保密,老百姓就避免盲目的跟風!”
“這我倒不明白了,我記得上次你跟我說過,對司徒美玉憐憫窮苦百姓的行為頗有好感,這水稻種植多好的事兒,你為什麼不讓更多的老百姓都懂得呢?”曹錕聽著江月的這話很是糊塗,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有些不妥,但還是問了。
“曹大哥,經去年一年想必你應該也知道,那‘水稻’和‘新農雜糧’不是說種就能種的,且不那些土豆、紅薯等農雜糧,就是‘水稻’咱們北方人有幾個真正地見過?他們連見都沒有見過,如何來種?”江月說到這裡微微地一頓,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田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清州的事想必大哥還沒有聽說吧?”
“清州?清王那裡嗎?什麼事?”曹錕連著發問。
江月聽著曹錕的語氣便知道他還不知道此事,便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這都怪我,想時只想自己不要捲進黨爭裡去,卻不想害了數萬的百姓餓肚子!”
說著江月就將事情的始末原由告知了曹錕,原來劉四郎急攻近利不待沐家過去的農戶便急著讓清州的百姓開了拓,拔了苗,提早將數萬頃的好地改成了爛田,若不是馮大小寫信過來就險些讓清州去年顆粒無收!江月得知事情以後大吃一驚,這才催著本還要在真定呆兩個月的馮小二趕緊過去補救,又讓真定府的富戶捐了些種糧出來。也因為這件事江月這才跟司徒家走得近了些,因為真定府的人富戶一聽說清州可能顆粒無收便高興壞了,急等著發國難財哪裡肯借種糧出來,到底還是司徒家將自家的種糧捐了一半出來,這才和著沐家的種糧讓清州捱過了那一關!
“一個堂堂的王爺都會發生這種事,何況是那些大字不識一個農民!他們一旦聽說水稻、紅薯等物高產,對他們有利便會跟風狂種,因為不懂種植技術,不懂物生長習性和時令必將釀成大禍!你說到哪時候受罪的是誰?”江月也不等曹錕回答自己便答了:“到時候受罪的還是窮苦的百姓,和你們這些推行新農政的官員!”
聽得江月一席話曹錕頓覺眼前一亮,連忙整了整衣襟,衝著江月長長地作了一揖,大聲地說道:“下官淺見,錯怪先生了!”
久不見曹錕這般待自己江月一時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連忙相扶笑道:“大哥何必這樣!我只是跟隨便說說而已!”說著瞟了瞟曹錕的袖子又笑著說:“那錢你既然拿出來了也沒有收回去的道理,這樣吧,不如就用它貼補一下未能種到高產農物的農戶好了。”說著又嘟啷起來:“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一個人夠攤幾文錢!”
曹錕正在為自己不懂江月而懊惱,聽到江月嘟啷聲又忍不住笑了,攤開了那油印紙交給江月說:“我比不真定的於大人、蘇大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