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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到了正房外面,小梅先進去了,小步子走到書房外面對著裡面說了一聲:“歐陽先生,我們家六少爺回來了,在外面請見呢,可否讓他進來?”
“進來吧!”裡面傳來一聲懶懶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沐春陽就甚是不喜歡,不過看在江月的面子上他忍下來了,跨進門裡,也不看前面的人,直直地作了一揖:“學生沐春陽見過歐陽先生!”
“我還沒有收你做學生呢!”剛才懶懶的聲音這會兒變了,高亢中透著十足的不屑。
沐春陽一聽立馬就壓不住心頭的那火了,猛地抬起頭,對著那人很是不客氣說道:“我也沒有想過認你做老師!”
這時候沐春陽才看清面前的人,剛才他聽那聲音以為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這會兒抬起頭來怒目以拭的時候才看清,這個人也就二十出頭的俊秀後生而已。沐春陽頓時撫額:“鐵嘴雞是吃錯藥了嗎?怎麼給我找個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先生’?”
“就你?當我先生?”沐春陽好不客氣地問道。
那個人搖了搖頭,說:“不是。”
“那是誰?”沐春陽一頓,又問。
“沒有誰!”那個人盯著沐春陽回答。
沐春陽頓時覺得跟此人說話有些雞同鴨講,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門外高喊:“小梅!”聽見外頭噼噼啪啪的腳步聲近了,沐春陽又喊:“人在哪裡呢?”
小梅來到書房,怔怔地看著兩人,喃喃地說:“不就在這兒嗎?”
“他說他不是我先生!”沐春陽氣沖沖地吼著,很是生氣地樣子。
“啊?”小梅詫異地驚叫了一聲,然後摸了一把包頭巾,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回答:“可是盧大人送他來的時候,明明就是說歐陽先生是小姐給您請的先生啊!”
沐春陽嘴角抽抽了兩下,轉過頭看著那個歐陽,而那個歐陽傑卻擺著一臉輕蔑地微笑,同樣看著他,沐春陽這才明白,原來這個人是瞧不上自己,立馬氣得大跳了起來,指著歐陽傑叫道:“你,你居然敢瞧不起我?”
“我為什麼要瞧得起你?”歐陽還是那副表情看著沐春陽。
瞧二人掐了起來,這可急壞了小梅,她連忙勸著沐春陽:“少爺,小姐說了,這個歐陽先生是有大學問的,您得尊重!”
“好,看在鐵嘴雞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但是要我尊重,你也得拿出本事來不是?”又提到江月,沐春陽深呼吸了一次,再次忍了。
聽得沐春陽說這話歐陽眼睛一亮,隨即拿起桌上早已經忝好墨的筆在旁邊的紙上寫了起來。
沐春陽見這個脾氣稀奇,不自覺地就湊了過來,只見此人寫得一手好行書,游龍走鳳一般寫出了兩句五言:身在平安世,男兒何報志?
“看來他是要考我!”沐春陽明白了,心裡盤算著,隨手拿起邊上同樣早已忝好墨的筆在那兩句後面寫道:路有飢殍現,何來平安世?
歐陽看著這兩句便是一怔,簡直不敢相信地看著沐春陽,好一會兒才眨了下眼睛,隨即將這張紙揉碎扔到了火盆裡。一嫋青煙後,只剩下半卷灰燼,歐陽又看了沐春陽一眼,再抽出了紙,拿筆在紙上又寫道:“身在平安世,男兒何報志?”
“這不是還是那一句嗎?”沐春陽叫著,看見歐陽的眉毛一挑隨即閉上了嘴,突然想起江月來,他微微一笑,拿起筆飛快地在後面寫道:“修一己之身,報家國天下!”
這一次歐陽倒沒有再將它燒掉,而是垂目看了好一會兒後才說:“理通文不通!”
意思是說沐春陽答得還算得體,只是這文墨詞藻上差了一些,沐春陽大不服氣,可將四句讀來,確實有些不盡人意,不由得挑起了他的鬥志,認真仔細地琢磨起來,想了好一會兒才拿起筆,先在歐陽寫的前面寫了兩句:“胡馬已蕭瑟,烈烈齊歸甲。身在平安世,男兒何報志?修得一己身,以報家天下!”
“胸無大志!”歐陽看罷,唰唰地就在紙上寫了四個大字,然後扔下筆轉身就走,理也不理沐春陽。
“我又錯了?”沐春陽拿起紙看了又看,隨即在歐陽的評語後面綴了四個字:“人各有志!”寫完後呵呵一笑,一頭倒在椅子上蹺起二郎腿,哼哼嘰嘰地哼唱起來。
小梅準備完茶點進來,見著屋裡只剩下沐春陽一人,心中納悶,便問他:“歐陽先生呢?”
沐春陽搖了搖頭:“不知道,剛才出去了!”
“出去了?”小梅心想莫不是出恭去了?這般想著便將茶果放到桌上,然後對沐春陽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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