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才喃喃的道:“丫頭啊,不是老夫不想,而是心有餘力不足啊。你也說了,如今朝政把持在宦官手中,我等忠臣也是束手無策啊。何況,朝中自有吾弟白敏中與義弟李德裕幫襯,何況我如今這副身骨,能熬幾年都不可知,又能有什麼作為呢?……無所謂了。”
“這……”小小見白居易如此神傷,想必是勾起了老人家不受重視的傷心往事了。心中不免不忍,但為了阿光,也只能繼續遊說,希望他可以幫扶阿光。“義父!想我一直對您敬重有加,有幸結識,更是榮幸備至。因為我雖女兒身,不通詩書禮義,卻對於義父的文風甚是喜愛,尤其是那首《長恨歌》。女兒不愛‘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的優美詞句,不愛‘含情凝睇謝君王,一別音容兩渺茫’的情意綿綿。女兒重視的,是那積極奮進的鬥志昂揚。義父,當年的你,如何的意氣風發,想要有一番作為。而如今的你,所見所感,是否還能寫出如此優美的文章?再看看你的《琵琶行》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此句是這般的無奈至極。義父,難道你甘心嗎?曾經那個宏圖大志的白居易哪去了?那個不畏權勢的白居易哪去了?那個敢言直諫的白居易哪去了?曾經抱定‘兼濟天下之思’,現在則要‘獨善其身’嗎?”
“……”白居易眼中含淚,不可思議的盯著小小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這個孩子……怎麼會知道我的想法?“你……”
“義父,小小不是壞人,小小隻是想要有個曠世明君。小小也想要安居樂業、幸福安康。小小也想看著義父重拾信心、意氣風發的樣子。那樣的義父是小小的崇拜,那樣的義父,小小還未能見到。義父,大唐需要你啊,女兒也同樣需要你啊。”小小蹲在白居易膝前,仰望著白居易,字字鏗鏘的說著。
“……丫頭!”白居易聲淚俱下,顫抖著雙手將小小扶起來,死死攥著小小的手,激動的說,“為何老夫今日方有這般聰靈的女兒啊,我的女兒啊!”
“義父,你的意思是?”小小一陣歡喜。
“好,為了我的寶貝女兒,義父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從新振作。”白居易欣慰的笑著,看著小小眉開眼笑的笑臉,突然神秘兮兮的道,“你說你是為了阿光前來的。莫非光王他並非瘋傻之人?”
“這……義父,您說的這是什麼啊,他若不瘋不傻,又怎麼十多年無人知呢?我是為阿光而來,但,不是你說的那樣,您可別亂說啊,這事可大可小呢。”小小連忙否認,畢竟這事不能跟任何人透露,否則阿光性命堪憂。“義父,我此次來呢,一來是實實在在的跟您拜年來啦,而來嘛……嘿嘿,為阿光來求你,在皇家,阿光的身份太為特殊。之前皇帝曾來找過阿光,當時您的兩個侄子白徵復、白崇儒也是在的。我聽阿光說,皇上承諾了他自由,如今卻不請自來……我擔心皇上會出爾反爾對阿光不利。您的弟弟在朝為官不假,但是品階未及朝堂。您的義弟又曾將我綁去為了試探、要挾阿光。所以……我想,請義父幫個小忙。”
“什麼忙呢?”白居易一副好奇的樣子。
“這……義父要發誓,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切不可洩漏出去,否則……否則……”
“呵呵,否則就讓老夫唯一的女兒也夭折了去,可好?”白居易笑呵呵的接道。
“不不不,小小沒這意思啊。”小小慌亂的搖著手,頭晃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可見,著實是被白居易的話嚇到了。
“呵呵,不怕不怕。老夫不說,自是不會應驗。說吧,老夫盡力而為。”
“是,這個忙就是……”小小附在白居易耳邊輕聲說著。
“這……丫頭,你到底是何人?”白居易聽罷萬分吃驚的看著小小。一臉的疑惑。
“呵呵,我啊,就是您的義女嘍!”小小一臉嬉皮的笑著,還不忘跟白居易撒嬌般的眨眨眼睛。說罷輕輕攙扶起石凳上的白居易,披回披風。“義父,天寒地凍的,您身體不好,咱們回去吧。”
白居易在小小的攙扶下,走在後花園的小徑上,偶爾瞥見的小小側臉,讓白居易一陣沉思。這丫頭,光王之事老夫自是知曉的,不然徵復、崇儒那兩個孩子又怎會是光王心腹呢?只是這丫頭所託之事尚有幾年時間方能實現,那是的情形又如何估量?這丫頭到底是誰呢?如今,他一切是為了光王,那如若反叛……唉,人各有命,我都一把老骨頭了,還管那些做什麼,聽天命,盡人事吧。萬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晚年時,能遇這一忘年之交,也是我白某的福分了。丫頭啊,希望你福澤綿延……
第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