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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紫藤掛雲木,花蔓宜陽春,密葉隱歌鳥,香風流美人。”生動地刻畫出了紫藤優美的姿態和迷人的風采。可如今殘葉枯藤,徒留蕭瑟,正應了我此時的心境,倍感淒涼。
紫藤樹下,赫然站立著一個人,霞光透過枝葉打在他的臉上,有些模糊,又很真實,一年前,這熟悉的場景還猶在眼前。那時的我們,我對他情由獨衷,而他步步退讓,只因為虛無飄渺的猜測,當時我不明白,現在更是難以理解。君臣之道在他眼中,竟然比我更為重要嗎?
“雅兒,”他伸手拉我,我本能的閃躲著。
他扯住我的雙臂,把我往他懷裡帶,我用眼睛瞪他,用腳去踹他,甚至用牙齒去咬他仍是無濟於事,我忿忿道:“你放開我。”
他不管不顧的抱緊我,在我耳邊輕聲道:“雅兒,你這是怎麼了?我們久未相見,你這是在怪我嗎?”
我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用再隱瞞我,我全都知道了。皇上給你指婚,而你,欣然應允了不是?”
他渾身一顫,將我擁的更緊,我死命的推開他,又道:“當時我就在御書房內,你沒有想到吧?”我含著淚,邊說邊笑。
他晃著我的身體,“雅兒,你聽我說,”我搖頭,當時是他不願聽我的解釋,如今,該是我放棄了。我寧願留著這份臆想,也不要聽他說出更為殘酷的話。
“皇上親自指婚,沒有人能抗拒,雅兒,你替我想一下。他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是指婚這種事。”他的言下之意還是在怪我的不懂事,怪我的無理取鬧,甚至是在責怪皇兄的亂點鴛鴦。可是,他自己就沒有一點錯嗎?
我冷笑道:“沒有人抗拒嗎?你不會,可是,紀昀會。”
“紀昀?”他愣了下,“這又與他何干。”
“在你離開後不久,皇兄召見了紀昀,要將格格許配與他,卻被他當場回絕了。”我一口氣說完,然後抬眼看他。我從來沒有和他鬧過脾氣,可是這次,他不僅傷了我,更讓我覺得隱隱的失望。
傅恆冷著臉聽我說完,靜默半晌方道:“雅兒,你是在拿我和他做比較嗎?”
我微微一怔,在我內心深處,其實從來都沒有拿他們做過任何的比較,因為我一直認準傅恆會是伴我一生的那個人,在我心中他總是佔據了特殊的位置。可是現在被他提及,我不由自主的將兩者放在了一起。我鬱郁道:“我不想拿你同任何人比較,可我不明白,為何紀昀能做到的,你卻不可以。”
第二卷 第六十章 針鋒相對
他悶聲不語,似在回味著我們方才的對話,目光閃閃,像針尖似地扎進人心。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心閣(。wenxg。)!他朝我走近一步,我頭也不回的往家中走去。
他追過來,緊扣住我的雙手,“雅兒,我們之間的事情為何要別人摻和進來?”
“摻和?”我不懂。
“你不覺得全是因為紀昀,你才會同我疏遠的嗎?”傅恆兩眼低垂,露出憂慮困惑的神情。
我無法接受他這樣的說辭,也不願同他解釋,我不敢相信這樣的話竟然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這同惡人先告狀又有何分別?為什麼他要把所有的罪責全都怪在別人的身上,而不能好好的反省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我氣急,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定定的看著我,又道:“半年前的那場大火,你為了他和我吵上一架,現在又是為了他來指責我。雅兒,究竟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他的手撫上我的臉,輕輕的婆娑著。
我甩開他的手,心上湧起一股冰徹骨髓般的涼意,又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煩躁,如果他能同紀昀一樣在皇兄面前堅定的回答出“不”字,我和他根本不用面對現在這樣的問題。
“六哥哥,”我儘量心平氣和,“或許你有你的難處,可是雅兒愚鈍,實在是參透不了。”我嘆了口氣,疲憊的說道:“我先回去了。”這一次他沒有再阻攔我,而我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家。
這次見面,我們不歡而散,往日的溫情似乎漸行漸遠了。
又到瑞雪霏霏的臘月嚴冬,窗上繪成了晶瑩的冰凌花,屋簷下掛著條條冰柱,外頭是朔風凜凜,銀裝萬里,有人經過時厚實的雪堆在腳步下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我躲在屋裡,手中捏著本《李義山文集》,一頁一頁的翻著。光陰如梭,這一年又過去了。我微微嘆息,思及去年的這個時候,六哥哥自寒風中踏雪而來,執起我的手,牽我上馬,南下的這段時光雖然短暫,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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