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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玲只覺得誠惶誠恐，畢竟就算再怎麼遲鈍的人也能聽出凌紅有些話，是完全超過了她現在的工作範圍，這種暗指明說的話語，誰又聽不出其中奧妙呢？

“就是，難道我們輔佐的人不應該是紅姐你嗎？”另一名領班何芳芳說。

凌紅搖搖頭：“可能要對你們說抱歉了，也許很快就會有人來頂我這個位置。”

“怎麼會？”肖玲和何芳芳都是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

“不管怎麼樣，我只是想先告訴你們，之後無論是誰坐在這個位置，都希望你們能全力輔佐，不是為了誰，你們只要記住這麼做全都是為了酒樓就好。”

“紅姐你要走？”肖玲忙問。

“還不確定，不過**不離十吧。”

“為什麼？不是做的好好的嗎？”

“不為什麼，只是早晚都要走的，現在剛好有這個機會。”凌紅說不出口，與其說是被人辭退，倒不如讓人以為她是辭職，餘英的意思太明顯不過了，只是把決定權給了她。

在【竹香園】做了將近兩年，說沒有感情是騙人的，可終究抵不過變化，如今的她已經完全是有心無力了，她也有自尊，所以她也很感謝餘英給她的機會。

對餘英，總體來說凌紅還是非常感謝的，畢竟她對自己的照顧是顯而易見的，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會變，原因或多或少似乎能猜到，但她不怪她，因為餘英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酒樓。

“那你是要辭職嗎？”昨天為止還好好的，今天就突然說要離開，肖玲實在是一下子沒辦法反應過來，卻仍不忘追問原因。

“嗯。”

凌紅要辭職，怎麼說都是一件大事，只是突然提出來反倒讓人覺得奇怪，肖玲這會兒稍微冷靜下來才想到這個問題。

是的，實在是太奇怪了，完全沒有任何徵兆，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不是嗎？為什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昨天下午凌紅去了總店那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雖然具體的不太清楚，肖玲卻下意識的想到必定是和周莉莉有關的。

想到自己猜測的可能性，肖玲頓時臉色陰沉。

“是因為周莉莉？”肖玲毫不忌諱的說。

“不全是。”凌紅沒有否認，即便有第三人在場，反正現在的她又有什麼顧慮呢？

“是因為年底的那件事？”肖玲又問。

凌紅沒有回答，而沉默有時候就是最好的回答，至少肖玲知道自己才對了。

“那件事根本就不是紅姐你的錯。”肖玲焦急的吶喊，情緒明顯有些失控。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是啊，就算肖玲相信她又有什麼用？就連王浩東都已經不再相信她了，她又何必執著真相？

“一定是周莉莉，我就說了一定會是她，除了她沒人會正針對紅姐你。”以凌紅的為人和聲望，肖玲根本就不用想也知道會詆譭肖玲的人是誰，而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

何芳芳似乎對肖玲說的話也有些瞭解，當下也附和道：“我認同阿玲的話，而且就在年底的時候我還親眼看到那個陷害紅姐的服務員和周莉莉走到了一起。”

何芳芳的話就好像一顆炸彈般，凌紅和肖玲同時作出反應，一臉的不可置信，畢竟一直以來她們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才會束手無策的。

見兩人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何芳芳就進一步解釋：“是真的，當時我只是覺得奇怪就跟了上去，沒想到就正好聽到他們說起這件事，聽她們說才知道，原來當初是她們在單子上面做了手腳，用的是鉛筆，所以簽名是紅姐本人的筆記沒錯，可上面的卻可以隨意做變動。”

凌紅和肖玲都驚呆了，即便她們想過很多可能，卻沒有一種是這樣的，這也只能說是為了讓凌紅下臺對方真的是費盡心機。

“原來如此。”凌紅喃喃道，這時她也已經想起來了，想起那時單子上她只覺得有些一樣，卻並不清楚到底是哪裡不對，加上那段時間她真的很忙，所以忽略了這個問題。

俗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也畢竟對方一直都是在暗處，以至於凌紅也是防不勝防。

“她們還說了什麼？”肖玲是不知道凌紅的話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凌紅在想什麼，她此刻一心只想知道當時對方說了什麼。

“還說……”何芳芳並沒有說下去，而是聽了下來看向凌紅，似乎有些猶豫和躊躇。

接收到何芳芳猶豫的目光，凌紅便點頭道：“說吧。”她也很想知道。

何芳芳再三思考過後還是一口氣把話說完：“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