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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痛心疾首的樣子彷彿註定了美美的未來不甚光明;而第二位一口洋腔洋調的留洋博士則宣稱雙語可以極致地開發一個孩子的大腦發育,光明就在眼前。我和久美子糊塗了,暈頭轉向了,再一次陷入專家的陷阱,NND。
“聽起來都特別有道理,真不知該聽誰的言論。”作母親的格外擔心。久美子倒不是殷切期盼美美將來能如何地出人頭地,只是要是涉及到智商問題,總是會擔心不已,痴,癲,瘋,任何一樣都是她不希望看到的。
“你別聽他們的,全是胡扯。”其實這句話我說的極為不夠底氣,純是瞎掰。如果人家是胡扯,又怎會被請到電視臺解救芸芸眾生呢,那多少是有幾把刷子的,要不然也不會枉自稱作專家,說學逗唱總是學過一二的。
“話雖這麼說……”久美子還是無法釋懷,“專家”二字的吸引力和影響力太大,那畢竟不是“磚家”,即使砌牆也得講究個把技術動作,抹上水泥瞎塗一氣也不是萬事大吉的。
最後還是英明的母親親自發話解了這一難題。
“我看他倆沒有一個靠譜的!”
媽媽。我愛你,不但愛你的退休工資,更加愛你的人。我衷心期盼你能夠健健康康地多活幾年,一來是作子女的福氣,二來可以多得幾年的退休金,要是再趕上國家漲錢,那可就賺大了,專家們淨顧著自己賺錢,怎會管咱們信者的死活。
而暴風中心的美美也在不同的人面前呈現出不同的嘴臉,實在是可愛的可恨。
在我面前,她完全是一副小公主、金枝玉葉的做派,基本上能讓我抱著就急不可待地伸出兩條肉嘟嘟的小胳膊讓我抱在懷裡,而每逢此時我都無法抵擋來自親身骨血的誘惑和威力,一把將其抱起在雙臂累酸之前是不會放她到地面上的:我的心肝寶貝啊,愛死我了,疼死我了,想死我了。
可是在久美子跟前,也就是在她的親生母親身前,狡猾的美美可謂收斂許多,小小的孩子就懂得看臉色,除非是特殊情況,自從一歲半之後基本不敢要求她的母親抱抱她,而久美子也不怎麼過於表示出對於女兒的寵愛,愛是愛,但總保留一份底線,凡是美美自己能走的,都不會抱著,頂多是用手牽一下,這種“愛搭不理”的態度也引來我的母親的極力反對。
“那麼小的孩子,能抱一下還是抱一下嘛!久美子這個作母親的真夠可以的,真放的下心來。就拿你當年,還不是走到哪兒被你爸抱到哪兒,怎能讓孩子遭這份罪……”
“噓……”我急忙掩住口無遮攔的母親的嘴巴,心說就事論事也就罷了,怎麼又提到我的頭上了,我當年有你說的那麼嬌慣嗎,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拉倒吧,久美子也是三十多的人了,她知道該怎麼教育自己的孩子,你這個當婆婆的要儘量少插嘴,省得惹出不必要的爭論來。”
不但是抱這一項,久美子在各個生活習慣的細節對於人小鬼大的美美都是嚴格要求,例如吃飯的坐姿,握勺子的手法,往嘴裡送飯的方式,無不一一做出嚴格的規定,力爭美美能在記憶模糊的兒時便以一種本能反應燒錄到體內,一絲不得馬虎。但畢竟美美有我一半的血統,不免奮起抗爭,所以母女之間的拉鋸戰也是激烈異常,時常惹得作母親的久美子力主我出面嚴厲教訓。嘿嘿,咱怎能下的去手,張的開嘴呢。
“美美,不要惹媽媽生氣了!知道沒!”我故作憤怒狀,其實臉上的褶子都堆積起來:幹得好!久美子,收拾一下你這個神經質的媽媽也好。
“算了,算了。咱們美美才幾歲,你何必要求的這麼嚴厲呢,再大一些管教也不遲啊。”另一面,我還得稍稍安慰一下盡職盡責的母親,儘量做到雙方都不得罪,佔個便宜。
其實在去日本省親的時候,年幼的美美就顯現出桀驁不馴的血統和風采,往往將周圍的日本小朋友治得服服帖帖,好幾回單獨帶她出門的姥姥最終都是汗顏不而歸,一方面為她掙足了面子,一面又彪悍的誇張,令其左右為難。我想這純粹是中日混血的基因在作怪,比起其他管教極嚴的日本小朋友,還算有個輕鬆成長環境的美美可以說是如魚得水,將一干人等全部拿下,其囂張的氣焰令她的姥姥很為她的未來擔心。
“管是根本管不住,其實日本的孩子也是鬧騰的要命,可咱家的美美卻是勝出一籌,把其他人全蓋過去了。”這時姥姥一直不變的評語,其實也是在暗自抱怨,希望我和久美子能將女兒的教育提起來。
“咱媽不懂,那不是在日本,美美沒有這兩下子,這以後可怎麼混!”總算是讓我逮住了一個反駁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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