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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告訴你們了!再說了,現在誰不炒房炒股的,也沒啥可奇怪的。”
“不奇怪?人家炒房炒股,那是人家有那閒錢!你能比嗎?這馬上就要面臨給你和久美子操辦婚事了,裝修房子、舉行婚禮什麼的哪個不要錢;而且咱們家的經濟條件也不允許你這麼幹吶,賠了怎麼辦!居然還拿人家久美子的錢,這久美子也是,連跟我說一聲都不說,和你還竄通起來了,這將來進了咱們家的門,看來也是個不好管的媳婦!”
公建就說公建的事,怎麼又扯到久美子好管不好管上去了。我現在十分佩服母親,發現自從退休之後,她掌握了一項本領,那就是從一件事情能夠擴充套件延伸到數件事情,而且說得有鼻子有眼。
我沒有還嘴,因為畢竟是自己做得過火,人家要發洩就讓人家說幾句吧。另外我也沒好意思告訴母親真相,她其實是感覺良好了,因為我早已發現久美子可不是省油的燈,將來肯定不會屈服於她的“淫威”,就算是不正面衝突,但只要意見相反,堅持己見看來是不可避免了,輕易不會讓步。
“得了,得了。相同的話就不要重複了,反正事情也辦了,說其他的也沒有用;關鍵是隻要有了這套公建,我就可以坐在家裡穩穩地等著房價往上直竄,然後數錢就行了。”
“你說得倒是輕巧。這房價難道就不會跌嗎?萬一賠了,我告訴你,那新房的裝修錢你可崩想問我和你爸要!自己找去。”
“呵呵。我還就指著這套公建給我賺裝修錢呢!”
談話最終不歡而散。最後還是父親出面安撫了一下頗為受傷的母親,向她講明兒大不由孃的道理,還有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一他最信奉的理念:讓他們鬧去!
“房價真的不會掉下來?”我也是半信半疑。
“不會不會!至少你活著的時候不會。”林躍剛拒絕了好幾個向他買房的人,無論對方如何出價,他就是一個字——不。他說他要等到最高點再出手,可不能賣賠了,當那個冤大頭。
“屁話!我怎麼也得活個六七十年吧,這房價還能一直往上漲個不停?再漲還能漲到哪去,月球上?”其實我現在也有些動搖了。雖然房價每天都在以火箭的速度往上攀升,眼看就要衝出大氣層了,但作為地球上的居民,我的心裡還是叵測的,搞不清楚這是真的還是幻象,十分擔心萬一哪天火箭大頭衝下栽下來,估計到時候死的最慘的就是我這樣的小戶頭。
“叫你說對了!別說月球了,要不是太陽太熱,這房地產商早就把房子蓋到那上面去了。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每天該吃吃,該喝喝,別杞人憂天。我告訴你這房價下不來就是下不來,下來了大家吃什麼去,喝什麼去。”
林躍向我打著億萬張保票,那神情彷彿得到了第一手的內部絕密情報似的不由得人不信,可是心裡又癢癢的很,說不出是什麼具體感受來。最後我也想開了,管它呢,我就不信我的點還能這麼背?那麼多的人都能掙到錢,還能偏偏到了我這兒,那房價會突然跌了?那樣的話,當天我就去買彩票,肯定能中頭等獎,一連買它十張五百萬的,兌了獎就舉家遷到太平洋的某個小島上去曬太陽吹海風,沒事可以晚上出來找找海龜蛋,那日子才叫一個愜意。
久美子不負眾望,順利求職成功,四月份起就是正兒八經的“社會人”了。她在市中心找到了一份日本商社的工作,公司所在的大樓是市中心歷史最悠久名頭最響的一棟,樓內集中的全是國內外知名公司,可以說是本市年輕人最想進的一棟建築物,能出入那裡,就證明你絕非池中之物,走路時都可以把下巴抬起來,高人一等。
我既高興又有些妒忌久美子,本來是我的夢想卻被她這麼一個外國人輕而易舉地實現了,真是令人嫉妒啊。久美子的運氣太好了。這家商社在日本排名中游,近年來在中國市場下了不少功夫。這是第一次在本市設立辦事處,招募員工,結果就被久美子趕上了。按理說久美子的年齡有些“偏大”,不如那些二十三四的大學畢業生有優勢,何況應聘的日本人也不少,都看中了這份工作的優厚待遇。而久美子是憑藉兩個優勢入選的:一,在東京有過兩年的工作經驗,熟知日本會社內部的流程和規矩;二,漢語說得在眾多應聘者中算作上乘,形象也不招人煩。至於去應聘的中國人更是海了去了,久美子說光面試就分了好幾天,每天還分好幾撥,那漂亮女孩兒帥小夥兒一堆一球的,當時她的心裡還真的沒有底。
“日語說得可好了,一點兒也不像你。”
“什麼!”我怒吼一聲,久美子這是忘恩負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