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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成難聞的氣味,都是些紙屑、口袋、塑膠,這一來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既然是隨手一扔,怎會將手中的物件遴選得如此精心,如果不是擔心窗外的垃圾會變質*而生成汙染源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不便,躺在那裡的垃圾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成分,瓜果皮核什麼的,魚頭魚尾什麼的,骨頭棒子剩飯剩菜什麼的,誰家每天不生產出一大堆,狠狠心的話,隨手這些東西就飛出去了,怎會把機會留給芭比娃娃。
而如果上述“汙染型”垃圾被隨手扔出去的話,誰會最受傷害最痛苦呢,答案顯而易見,就是一樓一號家自己。誰喜歡自家樓下就是垃圾堆,蒼蠅嗡嗡地成群飛舞,臭蟲橫行,汙水橫流。綜上所述,這些被丟棄在那裡的垃圾就是他自己精挑細選後故意扔出去的,既不給自己的生活帶來太大的危害,也能起到殺敵的效果,其心不可謂不陰險,其招不可謂不毒辣。
我再次鄭重地宣稱:我服了!真的服了!
至於電視臺記者是被誰找來的,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是某些看不慣的住戶,也許是某些環境保護主義者。反正我是實實惠惠地上了一次電視,而且臉上還沒有被馬賽克遮擋住,這下全市人民都認識我了,也終於由人名變成了名人。生活就是最好的教科書,不要小瞧躺在路邊的一個小小的菸頭或者一處小小的痰跡,也許那背後就是一段神奇莫測的故事……
這個新年久美子要在中國度過了。其實她也可以回日本與家人團聚,但由於牽扯到元旦過後的正式的求職面試,所以她還是決定不要來回折騰了,既費時間又費金錢,尤其是當下這個錢不好掙的年代,事事都要學會節省和精打細算。
日元又貶值了,久美子愈發憂鬱。比起久美子當初剛來中國的時候,日元在近兩年的時間裡不知不覺地貶值不少。久美子說學校裡不少靠積蓄生活的日本同學都在叫苦,同樣的日元兩年後的購買力卻下降不少,一一過起了居家生活,自起爐灶生火做飯,再也不捨得隨隨便便到外面聚餐消費奢侈了。
“很多日本人也都開始打聽尋找工作,教日語成了最熱門的臨時工。”久美子還幫著別人推薦過日語學校的職位。
“日元貶值,人民幣升值,是不是說中國的經濟越來越好了?”久美子問。自從鬧起了日元貶值危機以來,她也開始關心起了宏觀的中國經濟,張口閉口都離不開這類話題;不是昨晚在電視上看了某個經濟類節目,專家學者是怎麼說的,就是日本當下正流行某本有關中國經濟走向的時髦書,淨跟著操那沒用的心。
“你操那心?經濟的走向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別聽那些專家在那兒瞎白活;再說了。你能聽得懂嗎,聽懂了人家還能是專家嗎!”
“白活”又是一句方言,意思和之前的“泡”差不多,文縐縐的解釋就是“天馬行空地說,一個勁地說,不停地說。”
“可是要是經濟不好了,像這樣日元貶值了,我不也遭受損失了嘛。”久美子不愧是學校裡教出來的漢語,比我說得還“正規”。“遭受損失”——說“賠”不就完了!這都怪我,還是沒有調教好。
“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你在這邊掙了人民幣再拿到日本花,這不就賺了嘛。”
“那要是日元和人民幣都貶值了怎麼辦。”
“負負得正嘛!保持原樣唄。”
“萬一中國和日本的經濟都不好了怎麼辦。”
這心操的,沒邊了。
“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真要是出了這種事,咱倆也沒什麼可怕的,因為到時候全世界也剩不下幾個國家的人能吃香喝辣的了。”
“真的?”
“真的。你呀,別沒事聽那些螢幕裡的專家泡,聽我的準沒錯。我就是專家!”我沒有告訴久美子我這個專家是自封的,連證書都是自己頒發的,印章都是自刻的。
據久美子講最慘的還不是日本留學生,韓國留學生的境遇比她們還要慘。韓元最近確實跌得厲害,反正我對經濟一竅不通,搞不懂一個國家的貨幣為何會跌成這樣,難道是在證明這個國家的經濟自由度高嗎?久美子說原來特別愛聚會的韓國留學生都開始過起了庶民生活,再也不敢上頓烤肉下頓烤肉的狂吃海喝了,一份套餐,一碗米線也都吃得下去。
確實,工作上我接觸過一些韓國人,都是好酒量,特別喜歡宴會,喝起白酒一點兒也不遜色於中國人。我也稍稍對比了一下,如果將中國人和日本人化為兩極的話,韓國人給我的感覺是處於兩極之間,兩邊的某些特質都佔有一些,又自成一派。
出門前我都會猶豫一陣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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