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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美子的母親幾乎沒什麼變化,既沒變老,也沒年輕,態度熱情但又不失禮節。
“您好,我是裕介。”說話間,年輕男子就把手伸了過來。
“噢!你好,你好。我是你姐夫。”我握住裕介的右手,加了點力道使勁搖了搖,不錯,還挺有勁的。不過“我是你姐夫”這句話我還是憋住沒說。初到此地,和為貴嘛。
久美子的父親將他心愛的越野大吉普熟練地倒進左邊的車庫裡,車庫的門開啟時我居然發現在牆角一側停著一臺“巨大”的就是日劇中“暴走族”騎的那種大摩托車,極有氣派,黑色的車身被保養得閃亮,在角落中泛著騷動不安分的光芒,肯定是等不及主人駕駛它馳騁街頭的時刻了,恨不得現在就衝出車庫,將從粗粗的排氣筒中奔放而出的轟鳴的聲響播散到世間的每一個角落,告訴所有人:我來了!
恩……這難道也是久美子的父親的愛好不成?越來越像黑●黨了(我的腿肚子發軟,此次報告之旅,有些前途未卜啦)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諸位老大的身後進了客廳,剛才在玄關脫鞋的時候更是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並第一次將脫下來的鞋子並排朝出門的方向擺放齊整,碼放得像一對孿生兄弟,不敢造次,儘可能給久美子的一家人——各位老大留下好的印象。
這個動作原本是由久美子來完成的,也是從她那裡學來的。我自己第一次使用,就用在了刀刃上,用在了她的家人身上,也算是輪迴投胎。日本人回家或在某些場合需要脫鞋的時候,脫下來的鞋子都要將鞋頭衝著出門或離開的那個方向擺放好,最忌諱的就是隨便一蹬不管不顧,這樣既沒有禮貌,也沒有素質,是他們日常中的一個最細微不過的生活細節。
久美子為了讓我養成這個她眼中的最基本的良好習慣可是沒少下功夫,先是苦口婆心地勸慰,然後是身體力行地實踐,但收效不強烈,到頭來還得跟著我的心情走,一半和一半。
一半如果我的心情佳,又沒什麼事的話,倒也可以做做樣子,擺兩下,但這種時候不太多,其實是一半的一半的再來一半;一半如果我的心情糟,事情又挺急迫,那基本上就不必來這套虛的了,其實是佔了一大半還要再來一半。綜合來說,實施的次數少,堅持的不夠好,離養成習慣尚早。
其實這就是我的個人問題,我相信,肯定有不止一半的人做得比我好;但這種類似的生活上的小差異和小習慣,就成了在以後的日子裡,久美子對我最為不滿的地方,逐項地想要改造我,也是許多時候我倆拌嘴鬧彆扭的直接導火索,一根火柴頭大小的原因,連個屁都算不上。(請原諒我的語言粗俗)
當然我是要與她做艱苦卓絕的鬥爭的,服管教的時候甚少,衝鋒陷陣的時候主要,這些都是後話了,也是我和久美子的日子裡的油鹽醬醋茶般的各類佐料,有時也不可少。
玄關倒沒有我想象的大,但夠用了,總比我家的大;而且這個格局也才能真正算作“玄關”,而不是我和久美子的新房的那塊在胡設計師嘴裡不停地被稱為玄關,其實在我的心底就是一個放鞋櫃的地方。我是沒看出俺家的那塊地方玄在何處,關在哪裡。日本人為什麼要稱這個地方叫“玄關”呢,莫非又是出自古代中國的經典?要真是那樣的話,很有必要考慮一下收取日本相關的玄關保護費,得對得起咱們老祖宗的智慧和心血。
客廳大概也就二十多平,也沒有讓我多麼驚詫,不過久美子家的飯廳倒是夠大,完全可以稱其為飯廳,是正宗的飯廳。最令我羨慕的,也是肯定會讓我的父親羨慕的,就是客廳的一面全是落地玻璃,外面是一個綠意盎然的小庭院,各種植物和盆栽,一看就是平日裡伺候得好。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向院子裡望去,那心情實在好極了。我想這對於是出身於農村的父親來說,就是做足療保健時被幸運地按到了腎臟功能不好的那個穴位,絕對的欲罷不能。
現在不是感慨生活情趣的時候。我從一落座就開始緊張,不知這向久美子的家人報告有關我和久美子的事情應該何時出口:是飯前洗手後趁著彼此都清醒就攤牌,還是等把帶過來的茅臺酒都喝光了再說,哪種情形下我的話顯著最可信呢?
媽,買賣成不成,就在這一嗓子了!
六十四下 入口即化蛋液青 肉嫩酒香欲斷魂
久美子的父親是不折不扣的汽車發燒友,當然,那臺我在車庫中看到的大摩托車也是他的最愛,而他對於車的狂熱就是從大學時期迷戀上摩托車開始的,到了今天已經說達到了某種登峰造極的地步,凡是領到意外的獎金或者有了閒錢,都會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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