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第3/4 頁)
搞不清這裡面的貓膩和味道,還以為舉行婚禮是一個“公益事業”呢。白吃白喝不說,還能留下永久的回憶和無法翻身的罵名。
“那是必須的!要不我費那個勁去辦婚禮?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吃喜糖,乖乖送錢來!”
久美子,何況咱倆還是那國際通婚呢,你又是日本媳婦,到時候這價錢可不能要低了,我可得逮住機會好好敲上一筆。
酒店就這樣幸運地訂好了,在正式舉行婚禮前,我和酒店談好會去試吃一頓,檢驗一下婚禮的標準是否合格,如果有需要完善和改進之處要儘早發現,臨時抱佛腳可是要很緊張的。
春暖花開,我和久美子準備去完成另外一件重要的任務——拍婚紗照。不但是婚紗,還有許多選擇供我們挑選,準備在人生最美麗燦爛的時候好好地綻放一把,還是那句話:過了這村,可就沒那個店了!
六十六上 萬里挑一風雲起 鉛字一行比千斤
自控不住的父母還是揹著我偷偷策劃了一個定親儀式,而且在沒有久美子的家人在場的情況下,強行“舉事”,算是了卻了纏繞心中的認兒媳這一“千秋大業”,而母親也終於滿意地將早就在手中捂熱了的那一萬零一塊塞入久美子的手心,長出一口氣,就像拍賣時輕盈又準確地落下的小木槌,聲響清脆嘹亮。
我勸母親還是從儉為好,而且這一趟日本之行又花去了我不少的銀兩,去年一整年的忙活基本上賺了個來回跑腿,效益皆無,非要舉行儀式也可以,就在家裡吃頓便飯,意思一下得了。
“這怎麼是說湊合就湊合的事情!你願意,人家久美子還不願意呢。淨出餿點子,擺歪理,真有那心思就應該好好合計怎樣把錢掙回家來,居然比久美子掙得少那麼些,說起來都丟死人了。”
我發現退休之後的母親的嘴皮子變得是越來越尖銳,越來越不饒人,什麼叫勁說什麼,什麼傷人說什麼,真是看自己退休了,也沒什麼發展的可能性了,頗有居家婦女的依稀風采。她沒用幾句話便把不知情趣又不知趣的我噎了個半飽,尤其是提了當下最不該提及、最該避諱的話題——有關我和久美子的收入差的問題,分明是戳破我的傷疤再灑上一把鹽,最後覺得味道不足又添上一把孜然……不把我脆弱的心烤出正宗新疆大串就不算完!
“好好好!敬請自便吧,不就是花錢嘛,造唄!”
我當然得妥協,因為掙錢太少所以沒有發言權。唉,即便是家庭內部,那得遵循弱肉強食的自然規律,在當大爺之前,更得學會如何裝孫子。
定親儀式勝利舉行,熱烈進行,圓滿結束。母親確實深情投入了,不單給了久美子精心準備的一萬零一塊,寓意為“萬里挑一”;還另外去首飾店買了一隻玉手鐲,色澤柔和,手感冰潤,然後以殷殷之意告訴不明就裡的久美子此乃傳家之寶,而她等待傳承的這天已經足足等了快三十年的時間,直至等花了眼,等白了頭,等駝了背,等到曾經的纖纖玉臂變成如今的贅肉翹枝頭,總算是把久美子的這條小細胳膊等來,其心可感日月,其誠可鑑山河……
久美子被母親說暈了,說怕了,更被母親粗碩的小臂嚇住了,十分害怕將此玉手鐲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後,自己的青春就此不復還,而眼前喋喋不休的母親就是她的“前車之鑑”。
“你拉倒吧!這手鐲才買幾天哪,這價格標籤都忘摘了,還好意思在這兒充什麼傳家寶,哪能如此欺騙國際友人!”我一下子將母親的鬼把戲戳穿。她這麼幹多半是為了我。因為經濟條件上我比久美子要略遜一籌,如果她不編出一半個瞎話,拿出幾件所謂的傳家寶貝震一震久美子的話,她擔心我無法將這個日本媳婦鎖住,到時候再跑回孃家,日本那麼老遠追起來都費事。
其實母親是多慮的,今天的落後是為了明日的躍進。別看我現在好像這錢掙不過久美子,也許居家過日子後得扮演捆著圍裙抗著洗衣板抱孩子的角色,但我是充分的信心和遠大的志向的。一旦被我抓住機會,“咔嚓!”那立馬就翻身做主了,到時候就不是久美子紅杏出牆的問題了,而是我老牛吃嫩草的境界了:六十歲的牛啃二十歲的草那隻能算是及格線;八十歲的牛還能啃動三十歲的草則是終極目標,牙口衰竭啃不動,光看著也能飽……
儀式完畢,我先將父母送回了家,然後拉著興奮高興壓力大的久美子回我倆的小愛巢。久美子從租住的公寓般了出來,我也從家裡“淨身出戶”,提前住進了新房,算是正式比賽前的熱身活動,熟悉熟悉場地、氣候、狀態。父母也認可了,不認可也不行,反正都已經落槌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