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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發現任何理論都要經過實踐的檢證,絕對來不得半點馬虎,尤其碰到了我父親和她父親這種情況。
語言不通,基本無法溝通。我這半瓶子的日語水平,夾雜在其中充當翻譯,一般的話倒是夠,但速度太慢;日語是久美子的母語這沒的說,可是我父親有些濃重的口音讓她聽起來有些費事,有時還得我解釋給她聽二遍,也很彆扭。
但是哪個國家的酒席都不能越喝越冷漠,最後誰也不說話,只低頭使勁劃拉,要的就是個氛圍嘛。所以我父親一看今晚這架勢,根本不能按我說的來。拉倒吧,還是那一句話管用:開喝!話講不通,酒總喝得起,醉鬼也不分國籍,管他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的,統統喝倒了事!一時間酒桌上風捲雲起,江湖從此掀起說不盡的世代恩怨。倒也不錯,且讓他倆喝去,其他的“閒散人等”趕緊吃菜。
氣氛真的挺和諧,久美子的父母對我的父母剛一見面就連說:“小女給二位添麻煩了,添麻煩了。”雖沒說出“今後小女就拜託付了”之類的語重心長的話,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已經承認和認可了我和久美子的交往,一塊巨石得以落地。從此我和久美子就算是正式得到了雙方老人的公證,今後可以光明正大地過起“不知羞臊”的生活了。
別說,這幸福說來還就來了,毫不客氣,無所保留。
二十七下 不孕不育熬煎心 硬體根本盡耗血
想當年發了瘋似的迷足球踢足球時,母親十分擔心會影響我的學業,萬一當不成職業球員而學習又耽誤了,到頭來則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什麼也沒剩下。到了今天,我卻深深感謝那段滿場飛奔的時光,因為它練就了我現在的基本的身體素質,而用“健康換金錢”中的健康就是在那時打下的底子。雖然學習成績一直很一般,但卻意外收穫了一副比較抗造的身板,現在就是靠著它在蠶食青春換飯吃。
市裡最近興起了很多的規模不等的健身中心,就是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裡一群人透過各種器械的輔助來獲得強勁的身軀和良好的體魄。說來很怪,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連鍛鍊的方式也起了不小的變化。本來“跑跳蹦”這些最基本的最原始的行為也被放到水泥鋼筋裡面搞起來。在街上經常可以見到許多拎著某健身中心統一配發的訓練包的人,一看就是剛從那裡出來或者準備進去。後來想想原來這已經成了某種時尚,遠不止健身那麼簡單,是一種生活方式,社交方式。就像打高爾夫一樣,大多數人享受的是走在藍天青草下的雍容尊貴,那滋味和一幫老頭老太太在公園裡繞圈大不相同;身後再跟上一二球童,一切都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徵。雖然綠油油的草皮得經常撒藥來維護,所以當風和日麗之時太陽輻射便會多少蒸發一些裊裊上升,打球的人難免會吸進肺裡一些。可是誰又會在意呢。人生自古誰無死,管它農藥不農藥!
我那位聽風便是雨,其實很有主見的母親的神經這兩日又高度緊張起來,核心直指我的健康問題。先是母親的小姨的孫子的腎臟出了狀況,經查是尿毒症,而且程度還挺深,現在已經在靠洗腎維持了,說是年齡比我還要小兩歲,剛剛工作一年就出了這麼大的毀滅性災難。
母親的小姨跑到姥姥家裡整日以淚洗面,苦不堪言,恨不得躺在那裡洗腎的是自己。她在那個閉塞的小鄉村一直無病無災地活到七十多歲,這輩子沒什麼奢望。全家人努力把唯一的孫子供上了大學,畢業後孫子在城裡找到了一份職業,還談了個不錯的女朋友。
正當二人為美好的未來拼搏努力的時候,卻出了這麼一樁讓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事情,好比晴天霹靂,將人心活生生地撕成了兩半;任何安慰體恤的話語在她的面前都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毫無用處,改變不了現狀的一絲一毫。好在孫子的單位還算比較講究,承擔了其大部分的治療費用,一時間還能頂一陣,現階段不必太為錢而為難。
孫子的女朋友也留了下來,沒有棄他而去,選擇成為他的精神支柱,這一點讓所有人頗感欣慰。說實話,即使人家走了,也無可厚非。道德的完人只能標榜,卻不能硬生生地扣在每個人的頭上。誰也別說那個女孩兒必須得留下來,否則就如何如何的;換作是你,說不定早就一溜冒煙地不知躲到哪裡去了。往往真的就是那些平日裡嘴上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人,到了要較真的時候立馬就原形畢現,露出那一直隱藏很好的尾巴,不管那尾巴是長是短,是粗是細,都貼著相同的標籤:道貌岸然。
道貌岸然有些時候你我都避免不了,吐沫星子飛上了天則大可不必。吹牛誰都會,只不過區別在於有人吹的是公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