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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追追了好幾個聊天室,當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敲完“你的人一定和你的名字一樣可愛吧”這句話的時候發現她下線了,我能想象得到她崩潰的樣子,她很有可能直接按了機箱上的“POWER”鍵,也有可能直接拔了電源,逼瘋一個人其實也挺簡單的。
第一次聊天雖然以失敗告終,但我卻從那天開始深深地喜歡上了網路。心裡有萬語千言,卻因為害羞說不出口,網路給了我一個說話的地方。網咖如雨後春筍般多了起來,網速也快了起來,經過長時間聊天的鍛鍊,我打字的速度也進步神速。我在聊天室認識了丁香,將她發展成了女朋友。我在論壇上認識了赤小豆,將他發展成了好哥們。赤小豆屬於第一批上網的人,高中畢業後上了幾天交大的夜校。網路軟硬體水平都不低,一段時間內擔負著好幾家網咖的技術保障工作,後來到一個大型網站工作,成績斐然,很快成了骨幹。因為志趣相投,我們走到了一起,經常一同喝啤酒、吃燒烤。
豪歌練歌房在交大旁邊一條練歌房林立的小巷子裡。這種練歌房以大學生為主要消費物件,裡面擺著若干破桌子爛椅子,音響效果也差的一塌糊塗,好處是價格非常便宜,對於我們這種能把《盛夏的果實》唱成搖滾風格的人來說音響的好壞並不會影響我們的興致。在豪歌門口,我碰到了赤小豆新交的女朋友小劉。小劉性格溫順,臉上總掛著淺淺的微笑。她是正宗的交大博士生,我曾問過她怎麼會看上只有高中畢業證的赤小豆,她總是傻呵呵的笑而不答。赤小豆已經在裡面了。
小劉問他,今天怎麼這麼好,突然想起請我唱歌了?
赤小豆說,其實主要是叫你來付賬的。
小劉抿著嘴笑。
我說,我今天上午簽約了。
小劉問,這麼早就籤啦,也不等等看有沒有更好的公司,和哪裡籤的?
和部隊,這個*。赤小豆說。
小劉聞言,有些緊張,就是你前兩天說的那個部隊麼?天哪,千萬別籤,部隊不是什麼好地方,尤其是你說的那個部隊,我有同學在那裡,我也去那裡做過一個工程,那個地方能把人呆瘋掉。時間還早,你幹嘛這麼著急呢?
籤都簽了,就這樣吧!你應該也知道,我的忍耐力和適應能力都是很強的。我玩著手中的酒杯說。
小劉說,忍耐和忍耐不一樣,適應和適應也不一樣,你能忍耐老虎凳辣椒水,但你不定能忍耐沒有自由和無聊。
和赤小豆在一起時間長了,原本中規中矩的小劉說話也變得無厘頭起來。赤小豆在小劉臉上啵了一下道,說得好!
小劉抹了一把臉,置赤小豆的輕薄之舉於不顧,接著說,現在毀約還來得及,頂多交幾千塊錢的違約金,對方是部隊,好好說說的話有可能還不用交。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如實作答道。
赤小豆說,別問他了,他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得,他沒腦子。
小劉深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輪到我們桌唱歌了,赤小豆走上臺去,對著麥克風說,一首祝福,送給我即將跳進火坑的朋友。那天,赤小豆沒有用搖滾演繹這首歌,唱得很煽情,很悽楚。我一杯接一杯往肚子裡灌啤酒,終於把自己灌暈了。後來赤小豆還對我講了很多話,他說以他的觀察近幾年內網路將以汪洋恣肆之態發展,這裡面會有很多機會,我留下來和他一起幹一番事業,賺多多的錢讓家人和自己過上好日子。他還說人最重要的是自由,失自由毋寧死,重要的決定不要輕率的做出等等。我嗯嗯的應答著,一句都沒聽進去。
幾天後又接到了青年幹事的電話,他說他們在這個城市的招生工作已經結束,準備返回部隊,在走之前要把大家集合起來叮囑一些事情。按照他通知的時間,我來到主樓大廳。那裡除了青年幹事之外,已經有好幾個人了,有見過的有沒見過的,白芷也在這裡,滿臉青春痘擔心找不到老婆的男生正兩眼綠光,口水盈盈的和她攀談著,問著一些“你老家是哪裡的”、“你家兄弟姐妹幾個”、“你怎麼會想到去部隊”等諸如此類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白芷一一作答,看得出來她很痛苦,我感同身受。青年幹事說,在咱們學校招到的人都在這裡了,下面我一一介紹一下。滿臉青春痘終於停了講話。
這是杜仲,二系的。青年幹事指著擔心沒水洗澡的男生介紹道,杜仲衝大家笑笑點了點頭。
這是石韋,八系的。一個目光呆滯,戴著厚厚眼鏡,不太修邊幅的男生。
這是白芷,一系的。白芷對大家微微一笑,清風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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