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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帶的倒下,顯然已是潰不成軍。
雖然我方也折損將近一半人馬,但這一勝利無疑大大鼓舞了我軍計程車氣。
我耳中充滿瑞祁軍振奮人心的吼聲,戰鬥也變得更加激烈起來。
又殺死幾個爻兵之後,我總算看見被高高掛在旗杆上的,沈道文白髮蒼蒼的頭顱。
那個戎馬一生的督國大將軍,終於還是馬革裹屍,喪身於與爻軍的戰爭之中。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即使我並不喜歡這個老人的言行,但他平日對我還是照顧良多,此時頗讓人有些兔死狐悲的意思。也不知道沈逸風得知這訊息沒有,聽說瑞祁朝中現下亦十分混亂,他既然是清月公主的駙馬,勢必捲入權力鬥爭的漩渦之中。
既然原本的目的就是搶回沈道文大將軍的頭顱,我略一定神,再度掄起黑焰,飛速旋轉,只見沾著碰著的爻軍,無不頭破血流。
不知是否因為吸滿鮮血,黑焰今日格外的殺氣大盛,令人望見就不覺短了氣勢。
持續這樣的攻擊始終是一件費力的事情,在如人排山倒海一般的爻軍之中,必須儘快完成目的,否則我也極有可能葬身此處。
眼看已殺至旗兵之前,我大喝一聲,揮動黑焰打翻兩旁爻軍,乘這個空襲,一槍向旗杆掃去,頓時將那碗口粗的旗杆打做兩段,緊著又復一槍挑翻旗兵,抬手接住落下的沈道文的頭顱。
還不待我鬆一口氣,就感身後一陣勁風襲來,其勢不可擋。如今我反應已敏銳到極致,急忙側身,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一羽勁矢,就這樣沒入我左肩之中,本就受傷的肩頭,現在完全動彈不得。
我拼盡全力,才未將手中沈道文的頭顱落在地上。
匆匆四望,卻未發現射箭之人,看來我與那弓手間隔不短距離。
此刻卻不是修整的時候,不得已,我右手持槍繼續抗敵,左手緩緩移到腰間,勉強將頭顱上的頭髮卡在腰帶之上。
火熱的血液沿著我的手臂往下流淌,我一面咬緊牙關,一面驅動坐騎,右手的槍一點也不敢減慢速度。
能在遠遠亂軍之中精確瞄準並射中我,箭矢還如此有力,只能說明,爻軍中至少有一位弓術高手。
三河關的瑞祁軍在看見我搶回沈道文頭顱之後,士氣大作,竟然將爻軍逼退將近二里,而我也就乘此機會來到後方,方能休息片刻。
熟悉的頭暈噁心的感覺再度湧現,腹部隱隱作痛。
我這才意識到,我腹中還有個胎兒。
看來今天的運動是劇烈過頭了,我不禁苦笑,抬手又刺倒一個爻軍。
生死有命,如果劫數在此,是躲也躲不過的罷?
第六十九章
這場戰役,大約維持了兩個時辰,瑞祁軍雖不能說是大獲全勝,但比起爻軍的傷亡率,無疑是獲得最終的勝利。
同三河關瑞祁軍一起進關,將沈道文的人頭解下遞給他們之後,我眼前已經有點黑朦。
顫抖著從懷裡掏出申屠的藥丸服下兩顆,過了片刻身上不適的症狀果然好了許多。
上官靖急忙找軍醫為我診治,在此之前,想必已經有人告訴他我的身份,是以他並未要求知道我是誰。
被帶有倒鉤箭頭沒入肉中,硬要拔出來定然要帶起一大塊肉,是故只能以刀子切開,再將其取出。唯一好在傷口流出的血為紅色,看來並箭頭並沒有被塗抹毒物。
我當然清楚這個時代沒有麻醉藥這一說,生生用刀子割開皮肉,這種情形只是想到就覺得有點噁心。
軍醫用火燒過銀刀,並命人將我臂上的箭桿折斷,只留下一小截在肉外。
傷口被血糊住,圍著箭桿的部分腫起,並翻出些皮肉。
疼痛已經麻木,餘下的是冷硬之物在身體裡的異物感,我接過他們為我找來咬在嘴裡免得弄傷自己的布巾,心跳還是不由自主的加快。軍醫麻利的將銀針紮在我手臂的幾個穴位上,我的手臂很快喪失了知覺,看來針灸麻醉果然不是杜撰之物。
刀子劃開皮肉時,雖然已經失去部分知覺,但手臂依然能感受到劇烈的疼痛,我狠狠咬住布巾,攥著拳頭等待酷刑一般的治療結束。
大約是想要分散我的注意,上官靖開始找些話題和我有一言沒一語的談將起來,大多都是些戰爭局勢和感謝讚賞的話,我此時痛極,他說的那些我又不感興趣,只得不時應和幾句,但心思完全沒有放在他的話題之上。
“新皇繼位不久,外憂未除而內患又起,如今缺的正是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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