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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他猶豫片刻,道:“你自然……是不同的,你畢竟也救了我的性命。”
我道:“我救司徒,並非我不怨恨於他,而是若他一死,這城被屠城,可說是指日可待。”話雖說的有些冠冕堂皇,但實際上,我當時救他回來時什麼也沒想,這件事僅僅是自然而然而為之。
沈逸風低頭沉思,我透過他的肩頭向那片曠野望去,爻軍的營地,有點點亮光,看上去有種異乎尋常的美麗,但它們那美麗下面隱藏的血腥,不容人忽視。
幾天來,爻軍依然將東宛城圍的嚴嚴實實,按說來,主帥新亡,也是我們的一個大好時機,我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進攻,但一次喝酒時聽前鋒營的一個士兵提到,雖然東宛城也對外發起其次攻擊,依然難以突圍,敵方少了燕瑋,卻似一點影響也沒有的,甚至還將北門也一併圍了起來。
這樣看來,要順利逃脫的可能,又降低了不止一成。
司徒不顧那受傷的腿還不能動彈,將事務又接了過來,幾次偶然見面,我只覺得他更加清瘦。
現在尚保持著某種微秒的平衡,但這個平衡,顯然已經岌岌可危。
打破平衡的事情,來得極為突然而迅速。
第十八章
前日我不知為何,染了風寒,於是早早就寢,一早醒來,天還未亮透,外面已是一陣嘈雜。
還未著裝更衣,我以手肘支起身來,卻又因為眼前的一陣暈眩,倒了下去。
只是一場感冒,就這樣厲害?文焱甲這麼精壯的身體,竟然被這小小的病毒所打敗。
門在這時候被急促的敲響,我咬牙披了衣服下床開門,門外站了衣冠有些不整的沈逸風,他頭髮有些亂,臉色也蒼白的可怕,他見了我,似是鬆了一口氣,還不待我問他,就立刻抓住我手腕道:“你快收拾了行李,半個時辰之後我們離開這裡。”
我反手抓住他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逸風道:“昨日他們抓住一個潛入我軍的爻軍奸細在兵營飲水之中,下了毒藥,現在六成兵士都危在旦夕,此城被攻破之時,恐怕已經不遠。”
我心一沉,燕瑋雖然被殺,爻軍卻一點慌亂的樣子也沒有,反而將北門也加了兵力,現在要突圍出去,成功的機率,又下降了不止一成。
如果沒有猜錯,今天爻軍就會發起攻城,畢竟這種圍城戰術,亦是大量消耗了他們的軍糧,此時一旦得手,我方戰力銳減,他們當然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機會,只是不知道,他們早有奸細潛伏在內,為何這事,拖了這麼久才實施?
我腦中火光電石的蹦出看見司徒和燕瑋屍體的那一幕,再聯絡之前種種跡象——難道,燕瑋居然以此脅迫司徒?那也不對,司徒若是知道此事,他難道沒有些防備?……我的腦子儼然已經亂成一團亂麻。
“對了。”沈逸風又道,“你大概也中了些藥的。”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青白番蓮紋小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顆黑色藥丸,道:“此藥一共只有十顆,可解百毒。我向子陵要多要了一顆,你先把他服下吧,若是收拾好了東西,直接來找我們就是。”看來譽王爺是要協了他離開,他方急忙過來找我,我點點頭,腦子裡如同一團亂麻。此刻除了逃走保命這一點之外,在我意識裡最明晰的,是司徒狄燁所說的那“屠城”二字。
沈逸風匆匆離開之後,環顧整個屋子,沒有看見什麼值得收拾的東西,我穿好衣服,將華五那沓銀票掖在懷裡,動身去找沈逸風譽王爺他們。
果然不出所料,他們都在主帥的營房之中,待我被通報進入之後,看見譽王爺和韓文禮一臉嚴肅,他們面前跪著一個我並不認識的人,看衣飾大約是個百夫長,此人身後一左一右是兩個身形魁梧的兵士,將他牢牢壓住動彈不得。
看來這個人,應該就是沈逸風口中那個奸細,沒想到他居然能混到這個軍階,看來潛伏的時間不會短暫。他一開口就吐出一口鮮血,喉嚨深處也只能發出含糊的音節——看來他的舌頭已經被拔除。
既然涉及他們的公務,我也不想繼續聽下去,此人結局只有一個,就是死路一條,但殺他的方法,卻千千萬萬,有時候看來,竟是一刀砍了還痛快些,我離開的理由還有一個,就是沈逸風並不在帳內,因此,我此刻的存在,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沈逸風喚我來找他,自己卻不知所蹤,實在不得不說是有些奇怪。
出了帳去,突然看見司徒的貼身侍衛遠遠向我走來,他見到我,喚道:“楊公子,城主請你去。”我問道:“兄弟知道是什麼事情麼?”那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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