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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折損五千餘名兵士,他就是在憤怒,也不得不重新估量局勢。
待羅弈成一身血汙前來請罪後,沈道文道:“將免戰牌掛出,我們再重長計議。明日一定要洗盡前恥!”
他們商議之時,我照例出帳來,營中已經有些亂了,隨軍軍醫被喚到各個營房,整個營地都是燒水所騰起霧氣,乍看上去如火起時的白煙。
忍耐許久的噁心感終於在這血腥水氣中爆發出來,我扶住一根拴馬的木樁,將晨起吃的那些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今天我的營帳將只剩我一人,先鋒營的羅成碩已被炸死,而剩下兩名校尉也是一死一重傷。身為瑞祁世子,於他們果然不同,我不無諷刺的想著,心裡浮出些許悲涼之感。
第五十三章
最後聽說商議的結論,是從掘地道進入東宛,沈道文計劃以小隊人馬引開敵方注意,然後不分晝夜在距東宛城一里的樹林裡開始挖掘。一旦地道挖成之後,由小股兵馬悄悄進城開啟城門,然後再全面攻打。
這舉動隨時有被發現的可能,不過時間緊迫,我們不得不鋌而走險。
我曾經從東宛的秘道出逃,不過其路線完全不可考證,加上那場地震之後,不知地道的毀壞程度究竟如何。我是昏迷中被沈逸風救出,於是就連出口在何處我也不清楚,貿然告訴沈道文這件事情,大約只能讓他空歡喜一場罷了。
於是第二天的攻擊主要圍繞誘敵,傷亡也小了許多。但不得不說,這也與東宛方面反抗積極程度下降有一定關係。
某種說不出的違合感令我覺得不安,東宛的爻軍一直防守,而我們對他們的兵力情況完全不瞭解,而派到東宛的探子,居然全被砍了頭丟擲城來。
沈道文當然大怒,可我軍中爻國奸細的身份全無頭緒。
這些使我們處於絕對的被動。
所謂無巧不成書,真是一點不假,半夜我起夜回帳,居然發現我床頭插著一支箭矢。
箭頭上釘著一張薄薄的紙。
藉著燭火的微光,只一展開,我就知道那是什麼。
東宛城秘道簡圖。
我顧不得放下手中的箭矢就奔出帳去,但除了巡夜之人外,再未見到一人半影。
我長嘆一口氣,此刻時間緊迫,既然有了這如久旱逢雨一般的地圖,應當趕快交給沈道文才是。
心裡那酸楚憋悶難以言喻的感覺,亦非這時候該去想的問題。
沈道文此時還未就寢,看見此物,眉間那終日緊鎖的皺紋總算舒展開來。
“世子早有此地圖,為何現在才拿出來?”雖然面帶笑容,但他語氣中有明顯的疑惑和責備。
我將大致情況對他說明後道:“這大約是我一位友人連夜派人送來,不過我也沒有機會見到來人罷了。”
雖仍有許多懷疑,沈道文還是連夜召集眾人,將這地圖給他們看,並道:“此圖是楊校尉從一個東宛人那裡探得,雖然這地道恐怕有數出截斷,但要清理比從挖顯然容易。且它經過東宛城內一片荒墳,我們可以從此處進入。”
田德易沉呤片刻,道:“我們如何知道此物是否一個圈套?貿然行事耽誤時間且折損兵力,這責任又誰來負責?”
還不等沈道文回答,他又道:“此刻時間緊迫,也不由得我們顧慮太多,這我自然瞭解。不如我先遣出一隊人馬,與這位楊校尉一同進城一探虛實,若順利就將城門開啟,我們攻他們個措手不及,若是假……”他瞟我一眼,接著道:“自然不會放過始作俑者的性命。”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再我身上,當然這包涵沈道文的,我對他微微頷首。
記得司徒曾經告訴我,這條秘道是他任城主時悄悄挖掘而成,是以這世上只有寥寥數人知道它的存在。而知道我清楚這秘道存在的,只有沈逸風、司徒、趙仕傑三人而已,這箭既然射到我帳中,若非巧合,我不知除了他們還可能有誰這樣做。
再通秘道的工作並沒有耽誤太多時間,作出決定後四個時辰,按照地圖指向他們已經進入東宛。
但天已經大亮。
如今只需等到下個夜晚。
今天的局勢和昨天沒有太大改變,東宛的爻軍如同故意拖延時間一般,緊閉城門,只守不動。
他們攻下繁城這座以防衛著稱的城池也花了不少時間,被這樣圍困,難道就沒有害怕彈盡糧絕的一天麼?
他們究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是有什麼別的對策?
如果趙仕傑在此,他一定能為我分析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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