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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的試卷之上。
說起來,我不過僅會我自己名字的寫法,所以直到最後,卷面上也只有“楊凡”二字。
沈道文試後聽我述說,反而喜笑顏開,他拍著我的肩頭笑道:“世子不必擔心,如此一來甚好,到時我自然會找人代你寫過。若你真寫了什麼,反而難辦。”
我微笑謝過,他便又回去演武場上——沈道文是武試考官之一,如此一來,若要暗地裡助我,可謂易如反掌。
留在這裡也是無事,反正取得這武狀元在他們的超作之下已是甕中捉鱉,不若乘這個閒暇去找沈逸風一趟——我已經三天未見過他,按理說他較所有人更擔心我的處境,在這關鍵之時他又能做什麼旁的事情。
自顧自己低頭思索,我還未走出幾步便撞到一個人,定睛一看,居然是我在考場留意過的那個男子。
他若有所思的望著我,深黑的眼瞳中看不出情緒。
雖不知道他聽到多少,但我和沈道文之間的對話,他多多少少定然有所瞭解。
知道自己寒窗十年也比不過以身居高位者為後臺而稟賦一般之人,我以為他一定會憤怒。
然而他只是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這樣一回事麼?”
這句話語氣上雖然未包涵明顯的情緒,我卻感到其中深深的鄙夷。
但這又與我何干?
我毫不停頓從他身邊走過,過了這幾日,這個人自然沒有機會再見。
不過進住沈家牧場附近的別館幾日,再次回到沈府,我幾乎要懷疑我是不是到錯了地方,這裡到處張燈結綵,竟是要辦喜事的樣子。
沈道文幾房夫人如花似玉,若是納小,不會有如此排場,那麼這喜事的主人公,自是不言而喻。
我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怪不得他自回來就患得患失,常常看著我,張口卻什麼也不說。
怪不得趙仕傑和我談起沈逸風常有嘆息。
原來他回來,居然馬上要成親。
我苦笑著倚向身旁的楓樹,若然我今日不來找你,你還想要瞞我到幾時,逸風?
沈逸風若選擇和我一起離開,便是不孝不義,如果他心中有這種念頭,他自然事先知會我他要結婚的事實,而不是直到此刻仍然隱瞞。
我已經習慣失去,說是逃避也罷冷漠也好,片刻之後我習慣性轉身就走。
我幾乎已經忘記目前最緊要的事情,是怎樣在這世上活下去。和沈逸風在一起,權衡之下,只能是弊大於利。
第四十八章
第二天的騎射,較別人而言也算是位居前矛,不過真正厲害的還是之前遇到那個傢伙,他連射三箭不僅正中紅心,居然還從同一個孔中穿過,這種百步穿楊的能力,當即讓在場眾武生都大吃一驚。
不知道是否我的錯覺,今天他收斂了自己的氣勢,只是從我身邊走過只是,頗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
將視線從他的背影中收回,我無意中瞟盜看臺上的沈道文,只見他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
這種具有威脅性的人物的存在,應該已經在意料之中,不過怎樣處理,就是他們的事情。畢竟世子不用為這些“雜事”分神才是正道。
沈逸風的事情,我今天也旁敲側擊從沈道文口中得知,他要娶的女子,是當朝五王爺的女兒,皇上最寵愛的一位郡主,不久前更是被封為清月公主。
沈逸風若是娶了她,沈家的勢力自然是更上一層。
比試結束之後,我並未依照平時一般回到沈家別館,只慢慢踱步,不知不覺到天汾的一家酒樓。
這裡是極為偏僻的地方,酒館的陳設也很簡陋,包著頭巾擼起袖子的老闆娘正同一桌腳伕划拳喝酒,周遭買酒吃飯的,也多是出賣體力的人們。
即使這裡的空氣中瀰漫著汗臭和廉價的酒菜氣味,只能以渾濁形容,但我踏進這裡,才覺得自己重新能夠自由呼吸。
剛才甩掉沈道文派來跟蹤我的人,確實不太容易。
選了二樓靠窗的坐位,我點了一壺酒和幾樣小菜,聽著周圍的喧譁,這樣獨酌,似乎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
酒進入咽喉,是嗆人的辣,然後順著食道一路燃燒,肚子裡像是點了一把火,這樣的刺激又衝上鼻腔,我不住的咳嗽,眼淚都被它刺激的流了出來。
“你是否有什麼煩心事?”一個人在我對面落座,我定睛一看,原來還是那傢伙。
我自顧自飲下手中的殘酒,未接下話頭。
他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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