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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離開此處了。”他嬉皮笑臉,和校場上那個嚴肅之人簡直判若兩人,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我冷笑道:“你以為你走的脫麼?”他來應考,是何方人物家住何處一查便知,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將我細心安置於樹下,竟然從臉上撕下一層面皮來,那個一臉剛毅的馬文輔登時無影無蹤,眼前這人雖也極有男子氣概,眉目較原先清俊柔和了許多。
這應當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了……我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誰?”
馬文輔……如果這時候還能稱他為馬文輔的話,倒也答的相當痛快:“這件事情,不久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他正色道:“我不在此久留了,點了你的穴道再半個時辰就能自己解開。楊兄,後會有期。”說罷一抱拳,竟然就那樣徑自離開。
好在他剛走,沈道文就領了兩騎回來,看見我,急忙下馬,像是終於鬆了氣。我心裡如同一團亂麻,不知道該開口對他說些什麼。比試成了鬧劇不說,我還淌到這趟渾水深處。
“還好世子無事。”沈道文見我身上被點了穴道,臉上的埋怨之意頓時減少許多,“可惜被這人逃了。”
回去後還未喘過氣來,魏王便向沈道文要拿我去提審,沈道文道:“魏文涵雖被傷,但事前也簽下生死狀,這傷也怨不得別人。”直氣得魏王咬牙切齒,怎奈那生死狀此刻就在我懷中,他怎樣說也是理屈,加上皇上對此事不置可否,只好就此作罷。
他們找到了真正的馬文輔,原來此人來赴試路上一時不查被人暗害,好在對方只不過下了些藥物,不至傷他性命,他全然不知自己被桃代李僵。
這件事這樣一鬧就變成了件說小不小的事件,好在沈道文道馬文輔被人頂替之事我毫不知情,加上我被他點下穴道之事亦有人證,我的事情只好這樣不了了之。魏王派了丹青名家詢問我以畫出那人長相,又派人在城裡四處搜尋,一直沒有下文。
我奪武狀元的事情已成泡影,沈道文要重用我自然缺了理由,於是將我安置在他營中做一個校官,算是能就近照顧。
沈逸風大婚將近,我於情於理應該出席,但我恰巧那天值,另外這世子身份也未揭穿,去與不去,對於增加沈家的排場,可謂一點意義也無。沈道文也沒有勉強,於是我順理成章躲開這不知該如何面對的一幕。
申屠施偏偏就在此時告辭,言道是趙仕傑的出了點事,時間頗趕,留下一份厚禮就要告辭。出於禮儀,我本打算他離開之前前去拜訪一次,沒料到他居然在我之前先一步來找我。
申屠施還是如過去那般翩然如仙,見我後淡淡一笑,道:“楊公子可知我為何而來?”
我心念一轉。
這時候離開,摒棄和瑞祁第一當權世家交好的最好時機。
“瑞祁將有事要發生?”
申屠施笑道:“不錯。不出半月,爻國就要打過來了。”
看來司徒國家的命運,已昭然若揭——不是被攻下,既是已投降。
“這樣的是非之地,楊公子若離開,也不失為聰明的抉擇。趙先生之所以教導你學武學兵,並非為了讓你送死。”
這一切我都知道……等等,他的願望難道不是讓我正大光明的坐上瑞祁世子的寶座,怎麼申屠施又談到讓我離開的事情?
“以爻國與瑞祁的兵力,不出半年,瑞祁將是爻國囊中之物。”申屠施嘴角似乎是自得的微笑。
趙仕傑一直是個中立的商人,為何申屠施有意無意流露出的情態竟是對爻國的支援?難道他是爻國人……不,若依照沈逸風告訴我的情況,這申屠施是趙仕傑的左右膀臂,他要是爻國的人,爻國將佔有多大的便利,自然不在話下。
況且瑞祁兵力在四國之中乃是最弱,又經過這許多年的和平,和兵強馬壯的爻國相鬥,不戰已居於絕對劣勢。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趙仕傑他要助爻國?”在東宛之時,我對爻兵委實是極為厭惡,而爻國這種四處吞併擴張的行為,雖知道是無可厚非,但我還是說不出的反感。直覺上,我不希望趙仕傑和爻國有任何瓜葛。
申屠施眉頭微微一皺,道:“他的意志我自然不知。”
申屠施也不待天明,竟然在和我告辭之後便提前離開瑞祁。
原委我還來不及細想,第二天就聽軍報道,爻軍已經包圍瑞祁邊境的繁城。
繁城向來以鑄造鐵器聞名,其中集中了大量製作武器的高階工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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