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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因為流產失血過多而死,是不是本世紀末最冷的笑話?
血液沿著雙腿蜿蜒往下,然後在夜風中冰冷乾涸。
再這樣下去,我身體裡流出的血,自會為裘毅飛指出我的逃離路線,見到司徒之前,我依然身處險境,半點鬆懈不得。
我咬緊牙關,兩腳一夾馬腹,驅它走得更快些。
記得有人說過,當你不知道目的地在何處時,總會覺得行程漫長,此話用於我現在的心境,再適合不過。害怕死亡和對身體裡那個小生命微妙的感情對抗著我身體裡積累多日的疲憊和痛苦,我強忍著就這樣放棄的念頭,瞪大眼睛望著這一片黑暗。
終於,老馬停在一處極為普通的農宅之外,這幾間破舊的草屋,連著周圍的田地,看上去只是隨處可見的農家小院而已。
我藉著月光四下望去,方圓數百米,估計再沒有另一處能住人的所在。
於是我趕緊下馬——其實用滾鞍落馬來形容更加恰當,腹部的疼痛已經變得麻木,雙腿卻是一點力量也承受不了,我勉強用雙手撐著地面,急促的呼吸著。
四肢冷的如同冰一般,腦子裡也像有人拿著東西在攪。
我乾嘔幾下,可是一點東西也沒有吐出來。
回想起來,除了恬怡餵給我的那碗粥,我已兩三日滴米未進。
更何況那碗粥在同裘毅飛做愛時,已然全數吐出,點滴無存。
老馬像明白我無力站起一般,“咴咴”地叫喚著,用它毛茸茸的頭顱拱著我的肩膀,給我以助力。
就在僵持的這一刻,那農舍的突然亮起燈來,人聲也漸漸大了,我甚至看見幾個人推門而出。
最後有個人一瘸一拐走了出來。他的面孔因為背光而看不清楚,但那空虛的膝下,和那消瘦但挺拔的身形,讓我一眼就能認出,他就是與我別過兩月的司徒。
腿腳不便讓他不能走快,不過此時此刻的他,想必已經擺脫出世的消極想法,他於戰亂中出現在此處,決不會因為只是要來旅遊觀光吧?
那些人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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