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詩歌相和(第1/4 頁)
ps:昨天的電腦接連藍色畫面,拿去修了,熬夜用手機碼了一章,中間又修修改改,今天各位書友就先看著吧。
“在下就是一陽城酒徒,嗜酒爛醉終日,自己都難得清醒,哪裡還能夠去指點別人?”
戲志才說完自己之後,又打了一個酒嗝,盯著自己的空酒盅繼續說道:
“反倒是閻君,雖是北地馬商,卻無半分銅臭之氣,反而隱隱有殺伐之氣,君才是真正的俊傑之士!”
閻行對於戲志才的試探也不以為意,哈哈一笑,口中說道:
“豔不過一北地馬販,也就粗曉些武藝,殺過幾個馬賊,身上草莽之氣,倒是讓戲君見笑了!”
戲志才聽完閻行的話,輕笑一聲,轉而將眼光從酒盅移開,看向劉喬說道:
“子高,既然此番去了雒陽京都,想必也見了不少趣事,老規矩,我飲酒,你講趣事!”
劉喬聽了嘿然一笑,但閻行就坐在他身邊,他斟酌了一下語言,然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始說道:
“去歲,雒陽剛剛出兵驅逐了河東白波賊寇,董太尉進位為相國,本月初,朝廷徵召左將軍皇甫嵩、京兆尹蓋勳入朝······”
時下的訊息傳播得慢,雒陽位居天下之中,是四方訊息彙集之所,劉喬被閻行扣在營中之後,寸步難行,所知也少,只能夠說一些舊聞,戲志才邊聽邊飲酒,等到劉喬說完之後,他也喝了不下五杯酒,又繼續笑問道:
“這些雖是朝堂大事,但卻也並非趣事,曹劌見魯莊公,其友人曾曰‘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焉?’,你我小民,就當說一些市井之間的趣事,來來來,你也飲一盅,邊喝邊重新想些雒陽見聞的趣事來。”
劉喬悻悻地舉起酒盅,這酒在他口中都成了苦澀味道,眼前的友人又哪裡知道,他被身邊這個閻都尉扣在營中許久,每日能夠見到的,就是那幾個面相兇狠的軍士,哪裡還能夠有心思和自由去見聞甚麼趣事,不過耐不住戲志才一再要求,他只能夠絞盡腦汁,說了他最近隨軍離京時,聽到的一個雒陽童謠。
“我這些時日忙於商賈之事,每日見到的,都是些賬簿營生的活計,實在沒有見聞甚麼趣事,如果要說,那也只能夠說最近離京在雒陽城中流傳的童謠。”
“甚麼童謠,快說,快說!”
“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這就是雒陽城市井之中,小兒口口相傳的一首童謠,至於何人所作,又意指何事,我還暫不得知?”
“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
戲志才將手中的酒盅停頓了一下,自己在口中默唸了這一首童謠,他抬眼看了看面色淡然的閻行,眼中一亮,口中笑道:
“有趣,有趣,今日城中兵馬混亂,我也無從出門浪跡,這倒是我今日聽到的最有趣的一樁事情了,來來來,為這樁趣事,我等三人,就當浮一大白。”
閻行順著戲志才的意思,幹了一杯酒,才淡淡笑道:
“我等都是見識粗淺之人,不明這童謠其中的意思,不知戲君可曾知道這話中的深意?”
戲志才聞聲看了閻行一眼,也沒有拒絕,將停下的酒又往口中灌,隨意地說道:
“雒陽童謠,自然應的就是朝堂中的事情,去歲之初,雒陽盛傳一首‘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走北芒’的童謠,應的是京都大亂、天子北狩一事,如今這‘鹿走長安’的童謠,自然應的就是朝堂西遷之事。”
“朝堂西遷?”
劉喬聽到戲志才的話,不由驚呼了一聲,他在軍營之中,訊息閉塞,自然不可能知道朝廷最新的動態,若是以往,他必然要問戲志才的見解,可如今有閻行在他身邊,這話也輪不到他來問,他驚呼一聲之後,深知失態,又連忙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閻行自然知道這首童謠應的就是此事,他對戲志才能夠猜到,也不驚訝,口中又問道:
“戲君既然認為是朝堂西遷,那這西遷之事如何?”
“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這龍興之地的雒陽京都,自然不如擁有崤函之固的長安好,只不過鹿走長安無斯難一說,卻是膚淺之言了,豈不聞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說到底,這崤函天險,也就只能夠擋住關東的聯軍罷了。”
“哈哈,戲君高見,請上雅壽!”
戲志才直接用孟子的“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就完美詮釋了當下董卓控制的朝廷所面臨的困境,若非高才博聞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