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令下如雷攜威來(第2/3 頁)
巧妙佈置。一個來回之間,就消滅了幾千白波賊的精銳。這種勝仗,我好久沒有打過了,在校尉麾下,就是不一樣啊!”
看著這個憨貨從自吹自擂到說出這些蹩腳的恭維話語,閻行笑了笑,他看著興致勃勃的翟郝,口中說道:
“今天你也是辛苦了,不過,這裡還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校尉儘管吩咐,我現在戰意正酣,還是意猶未盡啊!”
翟郝以為閻行又要派他去追擊白波軍,這正和他的心意,連忙先應承下來。
“哈哈,這件事倒是不需要你去繼續廝殺,我要的是,你將你所部俘虜的那些白波軍,細細甄選篩別,將那些披甲持兵的白波老賊盡數殺掉!”
閻行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但說出的話語,卻已經瞬息一變,變得十分肅穆起來。
這些白波軍的俘虜,其中有不少跟隨郭太已久的老賊,也有一些原本就是河東、太原橫行多時的山澤草寇,這些積年老賊,今日不過是遭遇埋伏,才力屈而降的。
而閻行也不打算放過他們,一來是因為這些白波老賊,手中沾染的血債已經太多了,他們雖然戰力不弱,但卻是作惡多端,嗜殺成性,留下他們,對於目前亟需加快聚合人心的閻行來說,弊大於利。
二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優越性和慶幸感,借用這些組成白波軍主心骨的老賊的首級,不僅可以先震懾、再安定、最後團結絳邑的人心,而且還可以以儆效尤,讓留下來的白波俘虜心存慶幸之心,不敢輕易再萌生反抗之心。
不知道閻行的打算,但聽到了閻行的命令之後,翟郝卻還是愣了愣,最後看到閻行要再度開口了,翟郝才忍不住憋出了一句話來。
“校尉,為何不全數都殺了,築成景觀,用來震懾人心!”
好傢伙,這個翟郝,難怪每次都只會拿著首級來向自己邀功,原來還是一個堅持殺俘,不留生口的狠人。
這也是西涼兵軍中常有的行為,隱隱已經成了一種不成文的習慣。
就像徐榮在陽城時大肆屠殺城外民眾,在滎陽的汴水邊上,將潰敗的曹軍士卒,盡數趕入河中一樣。
看著躍躍欲試的翟郝,閻行搖了搖頭,口中說道:
“彼輩之中,還有不少是裹挾而來的青壯,並非積年老賊,還是應該分開對待的。”
“可,這些從賊之民,不是更可惡麼?白波賊勢大,可不就是因為他們的附從麼?按照牛中郎將以往的將令,這些亂民,都是要以極刑處死的啊!”
聽到翟郝說出的話,閻行臉色肅穆,凜然的眼光看得翟郝心裡有些發毛,以為自己又說錯了。
“窮急愁苦而上不救,則民不樂生,民不樂生,尚不避死,安能避罪?”
看到閻行突然蹦出這麼一句文縐縐的話語,翟郝撓了撓頭腦,聽不明白,可看閻行嚴肅的樣子,又不好再問。
閻行看出他的心思,繼續說道:
“我等軍士,常年披堅執銳,不曾耕種田地,又不曾養蠶織布,平日裡吃的一粒粒飯食,身上的絲縷布帛,都是從農夫農婦手中徵收起來的。”
“若是沒有了這些農夫農婦,將士們所吃的,所穿的,又從何而來?若是他們能夠在自家田地裡安生下去,又怎會拋下農具,拿起刀兵,加入賊寇,與我等披堅執銳的軍士為敵呢?”
“須知,武有七德,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眾、豐財是也。戰陣上殺賊,不過是禁暴戢兵的一部分,安民和眾,也是武者一大要事啊!”
看著似懂非懂的翟郝,閻行知道他在西涼兵軍中日久,軍中也不曾有過這種觀念,只知道殺敵就顯名建功,建功就邀功請賞,迴圈反覆,如此而已。
現在讓他接受其他的觀念太過,他也接收不過來,白波軍的俘虜在計劃中,也是閻行恢復河東民生的一大人力資源,閻行是準備有大用的,不過這些再跟翟郝說下去,他就更迷糊了,於是閻行揮揮手,讓他即刻按照軍令下去行事了。
翟郝走後不久,負責打掃戰場、清點繳獲的戲志才這才緩緩走了過來,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畢竟這是他真正第一次意義上的上戰場。
雖然不用手持刀兵,衝鋒在前,但是戰後身臨其境,看著死狀各異的敵我雙方,戲志才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胸口發悶,幸好他還掩飾得不錯,只是臉色有些難看而已,並沒有當眾出醜。
“志才,身子無大礙吧?”
看著臉色慘白的戲志才,閻行有些擔憂。不過戲志才倒是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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