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心不齊軍力散(第2/3 頁)
報。
按照翟郝說的,襄陵城的白波賊有萬餘人,之前也有幾次進攻,都被他擊退過。這一次襄陵的白波賊,雖然大張旗鼓,準備繞過九箕山進攻絳邑,但據險而守的翟郝在和白波賊幾次短暫交鋒之後,就發現這些白波賊兵馬不多,乃是佯攻,於是他兩日前他趁著白波賊攻勢疲軟,大意懈怠之際,突出奇兵,擊潰了佯攻的白波賊,斬了幾十個首級。
潰退的白波賊在看到自己的佯攻被識破之後,也連夜撤退,返回襄陵。
於是,又打了一個勝仗的翟郝也就留下兩百兵馬,留駐山道險隘處後,就領兵回到了絳邑。
等到翟郝將九箕山的戰事講完之後,閻行想了想,開口問道:
“翟司馬,若是如你所言,襄陵的白波賊是佯攻。據我所知,臨汾的白波賊至今為止,也是不曾渡河進攻。那你看,白波賊主力意欲攻取的,乃是何處?”
翟郝的回答很快,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屬下以為,是皮氏!”
皮氏,作為河東郡西面的重要大城,不僅盛產鐵礦、木材,而是還與三輔的左馮翊只有一水之隔,從那裡的龍門津口,可以自東向西渡過大河,進入三輔之地。
白波軍受山川地形限制,一直以來,都是縱橫在太原、河東等地,因為裹挾民眾,流寇四處,所需的軍糧也是透過攻城略地的手段得到的,而現如今太原和河東兩郡被白波軍禍害得不輕,白波軍還想要用原先的方法在老地方壯大實力,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因此白波渠帥郭太等人,急於為自己尋求新的出路,而若是能夠打下皮氏,就佔據了橫渡大河的津口,白波軍的格局將大大擴充套件開來,不在侷限於太原、河東兩地,進可攻,退可走,不管是對大軍就食、還是戰略轉移,都大有好處。
看來,這個翟郝,雖然看起來外形粗莽,但在兵事上,還是有幾分眼光的。
翟郝的想法和閻行所想到的一樣,不過閻行卻沒有繼續詢問皮氏,而是話鋒一轉,轉而問道:
“看來翟司馬也是熟知兵事之人,那本校尉心中就有一疑問了,為何你要將手下的騎兵駐防在九箕山的險隘處。須知,西涼騎兵利於平原突擊,短於山地守險,你幾番擊退白波賊寇,並非兵馬善戰的緣故,而是因為白波賊寇是佯攻,不願力戰,這才稍有受挫,就撤兵返回。”
“但長此以往,無疑是把手下兒郎們的性命,都放置在險地之上,一旦白波賊盡遣精銳,強攻山道險隘之處,你麾下的騎兵,進不足於破敵,退則困守危境,騎兵下馬禦敵,山道又無外援,豈不是自尋死路?”
這一番話,說得翟郝啞口無言,原本對前方兵事侃侃而談的他,微微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過了半響,這個大鬍子的軍漢仰天長嘆了一口氣,身上的甲葉抖動了一下,然後向閻行下拜請罪,說道:
“輕置兵馬於險境,屬下有罪。可是屬下素來和河東郡兵不和,彼輩不願防守山道險隘,屬下又不願與他們共處,也就只能夠帶兵屯駐九箕山一線了。”
河東郡兵不願意離開汾水沿岸一線的防線,控制了縣寺的閻行也能夠猜出其中的原因。
那就是因為絳邑縣寺縱容治下走私鹽鐵,與白波賊貿易牟利,從汾水到絳邑這一條官道是不容有失的,必須掌握在自己人的手上,而河東郡兵的範司馬和範鏞正好都是範姓子弟。
不過翟郝和河東郡兵不和,這倒是閻行不曾意料到的,而看翟郝剛才的表情,倒也不像是作偽之色,結合上他之前的言行,確實是很有可能,這一營西涼兵馬與河東郡兵互有構隙。
於是,閻行繼續詢問。
當接下來被閻行問及,為何與軍中同袍結怨的原因時,翟郝有些無奈,但面對閻行的詢問,料想也瞞不過同是西涼軍中的閻行,只能夠簡要說明了自身的情況。
原來,翟郝嗜酒,在牛輔麾下之時就犯下了多次軍法,不過因為他作戰勇猛,在戰場上救過牛輔一次,而西涼兵的軍紀也不嚴,所以多是對他小懲大誡。但後來最嚴重的一次,是他在和其他軍中司馬聚飲的時候,微醺之下發生了口角,頭腦不清的翟郝,一時火起,拔劍擊傷了另一個司馬的手臂。
聚眾飲酒、醉酒傷人,擊傷的還是一個牛輔親近的司馬。這些罪行,原本足夠翟郝掉腦袋了,所幸白波肆虐,河東局勢糜爛,正是用人之際,他這才被允許帶罪立功,領著本部兵馬,被牛輔派遣到了絳邑,防禦白波賊的進攻。
而翟郝初來絳邑之時,頂著牛中郎將親派的名頭,範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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