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笑到最後(第1/4 頁)
ps:前一章序號錯了,但是不影響內容,找個時候再改一下。
“將軍如今假託臥病、不應徵召,莫非想要響應關東起兵不成,若是如此,詡以為將軍大不智也!”
“哦,那是為何?”
對於賈詡試探自己想要起兵響應關東的袁紹等人的話,皇甫嵩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只是淡淡地問道,不讓賈詡從他臉色上看出有絲毫的波瀾。
“中平元年之時,將軍破波才於長社,擊彭脫於西華,擒卜己於倉亭,斬張梁於廣宗,又梟首張角,剿滅張寶,斬獲十數萬,所向無擊破,聲名動海內,閻公為將軍獻言建策,尤且被將軍拒絕,將軍可還知道當時拒絕閻公的說辭?”
不等皇甫嵩答話,賈詡已經提前幫皇甫嵩回憶起來。
“委忠本朝,守其臣節。雖雲多讒,不過放廢,猶有令名,死且不朽。反常之論,所不敢聞。”
“孟子曾言‘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將軍信守忠義之本,故而雖然憂讒畏譏,身陷宦官讒言,依然不願反叛漢室,拒絕了閻公之策,一心要做漢室的純臣,莫非今日聖天子在朝,有相國諸公秉忠輔佐,雒陽城外精兵猛將雲集,將軍卻要不識時勢,起兵謀反不成?”
聽到賈詡用臣子的忠義之本來激自己,皇甫嵩不由冷笑出聲,看著賈詡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彼時雖有閹宦為禍,但天子依然高居朝堂之上,如今,天下誰人不知,董仲穎入京,廢立天子,自我專橫,誅滅異己,把持朝綱。我起兵勤王,東迎天子,方才是身為臣子的忠義之本。”
“將軍此言謬矣,相國輔政,內除閹宦之徒,外平白波之寇,朝綱復振,海內名士無不影從,荀公慈明,蔡公伯喈,此皆海內聞名之士,相國千里徵召,委以重任,而私人親愛,並不處顯職,但將校而已。‘誅滅異己,把持朝綱’此乃袁家小兒豎子之言,豈可輕信?”
皇甫嵩腰間的寶劍按了又松,他的嘴唇抿了抿,卻沒有出聲。賈詡的話確實不是沒有道理,董卓入朝以來,內除宦官,外平賊寇,又重用高儒名士,恢復黨人的聲名,這些事情,都是皇甫嵩想做,卻沒有做到的。
“詡來前聽聞軍中有人建言將軍響應關東州郡,夾擊雒陽京師,此乃大逆不道之言,竊為將軍所不取。袁本初公卿子弟,生處京師,並無軍旅之才,況關東兵馬王爵不加,尊卑無序,不過烏合之眾,早晚為相國所擒。將軍若是輕信人言,只怕——”
“只怕如何?”
皇甫嵩這個時候,終於抓住時機,打斷了賈詡的話語,如果他舉三輔兵馬東進和董卓相爭,就算沒有袁家兄弟的關東兵馬接應,他還真不相信,董卓能夠在戰陣中勝得了他。要知道,不管是擊黃巾,還是平羌亂,皇甫嵩的軍功總是穩穩壓董卓一頭。
賈詡自然從皇甫嵩打斷自己的話語中聽出了他對自己指揮用兵、決勝沙場能力的自信。賈詡淡淡一笑,也不反駁,再次向皇甫嵩行禮,口中說道:
“若是將軍舉兵東進,詡願為將軍試言形勢。”
“講!”
“雒陽兵馬之中,除卻相國原先所將西涼兵馬、湟中義從、秦胡兵外,又新得幷州呂奉先所部邊地戰兵,加上北軍五校、西園新軍、羽林虎賁等京都兵馬,皆是帝國精銳,將軍所掌三輔兵馬,不過三四萬之眾,又有涼州兵卒東進右扶風為患,腹背受敵之下,如何取勝?”
皇甫嵩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反駁,這也是實話,董卓自從入京之後,手中的兵馬實力已經暴漲了幾倍,再也不是昔日那個在三輔被自己穩穩壓制的董仲穎了。
“將軍或許自詡用兵若神,依舊有自信以少勝多,可是將軍可曾想過,這勝負的結果如何,若勝,不過是將軍與相國玉石俱焚,天子無所依附,再次飄離失所,折辱於小人之手。若敗,關中之地盡入涼州叛軍之手,三輔為之殘破,麾下將士死傷殆盡,將軍也要身死族滅,為天下所笑,東觀史官之筆,可會饒過將軍首禍之罪?”
這一番話說下來,皇甫嵩的臉色終於開始變得發白,他的嘴唇微微顫動,微張著嘴,欲言又止,賈詡剛剛所說的,確實就是他所擔心的,這些話語正好擊中了他的內心。
試問身為臣子,逼得天子倉皇出逃,亦或者兵敗族滅,載於史官之書,千載之後依舊為天下人所笑,這豈是一心想要為國盡忠的皇甫嵩想要看到的。
終於,心亂不已的皇甫嵩長長出了一口氣,口中說道:
“那依先生所言,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