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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進步，但古城已死卻是悲哀和倒退了。

如果連歷史都保護不好，有什麼資格談創造未來？

“小腦瓜又在想什麼？”歐陽辰問。

“額，歷史、國家、民族、人民~”她一副五四女青年模樣，自己真是有高潔的情操啊。

“你老說我是小孩子，你才是吧？”將唐曉萌攬入懷中，他輕笑，“腦子裡總是那麼多理想化。”

“而某位先生哩？還不是對圈內人事物看不慣不願融入。”

“是啊，所以呢，我才配得上你。”

唐曉萌往她懷裡窩了窩，“我最快樂的就是這段時間了，什麼都不用去在乎，什麼都不用去想，很不負責任，卻很難得。”

“以後我們的生活就會這樣。”

那天深夜與唐父的對話，歐陽辰還記得。

原來，她那段所謂的豪門婚姻並非普通人的定義那般。

雖然曉萌不喜歡鋪張浪費，當初結婚嫁入林家也號稱低調，避開了媒體沒有任何酒席，以至於還讓林家在一些評論裡得了一個節儉的美名。

實際上，卻和報道完全不同。

林氏的公司在那時遭遇到很嚴重的人員地震，直接導致股價直跌、合作解約。

看似在豪華山莊生活的家族，甚至一度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在一些名媛場合，唐曉萌還需要和婆婆一起撐著場面故作鎮定。

知道這些，歐陽辰能夠理解她的感受，不是在舞臺上，而是在自己的人生裡心不由衷的表演。

她一定很難受。

重重的打擊讓唐曉萌的公公病倒了，那個時候，長子林少遊臨危受命接管公司，頂住了巨大的壓力並克服了困境，一年內就讓林氏的麒華集團起死回生。

而二兒子和曉萌則是在家伺候，開始，林少翔還頗為耐心。但漸漸地，困在家裡加之他貪玩的心性，還是沒有忍住。

歐陽辰記得那時自己冷笑，什麼狗屁理由，男人自己抗不起來讓妻子扛？

“她妯娌還懷孕了，婆婆也在外場疲於應付，曉萌反倒成了那個家庭的主心骨，才半年沒見，她就瘦了一大半兒。卻告訴我，的確辛苦，但很知足，”唐志澤嘆口氣，看到歐陽辰心疼的眼神，笑道，“我這當爹的不是為自己女兒的婚姻找藉口，也不是塑造她什麼形象……按說一切都好了，她的公公婆婆也不再計較她所謂‘平民’出身，發自內心地開始接納她認可她，但她撤退了。”

那些並不是她想要的，歐陽辰默默地想。

“我自己的女兒，我知道，她做那些是出於責任和對那個家庭的感情。從小她骨子裡再怎麼堅強，卻總是極其渴望別人的愛……怨不得別人，說到底，還是我這個當爹的疏忽吧。但是，林家也並沒有給她這些，不用責怪少翔，那孩子心性不壞，就是太脆弱了，逆境一點委屈就能覺得深深受到傷害。”

“她的公婆很不解，按說豪門裡養外宅是約定俗成的法則，只要不侵門踏戶不久可以了？她婆婆曾經找我來勸她不要離婚時說，‘曉萌為我們家做了那麼大貢獻，我們認可了她，也會回饋給她。她是我們家最重要的兒媳婦，不會有任何女人能夠威脅她的地位，甚至包括她的大嫂。’”見歐陽辰對這話很不以為然，他笑笑，“當時我說‘我認為，不是因為做了貢獻而成為家人，正是因為是家人可以什麼都不計較地去奉獻，因為那是家，家好，便是最大的回饋’。她婆婆嘆口氣，‘曉萌跟你說了一樣的話，你們有你們的理，我是真的越來越喜歡她，有點脾氣卻不嬌氣，但是你要想想。從我們這種家庭出來，除非她找外國人，否則誰會娶她？’”

“寧可孤獨，也不要那樣的生活。”

唐父驚訝地看了一眼歐陽辰，點點頭，“我那時也那麼說。我不是守舊的家長，當然如果只是矛盾摩擦，我會阻止，乃年輕人很容易因為振振有詞的愚蠢而分手。但曉萌不是，表象上再美好，根基不再也只是空中樓閣。”

思緒回到身上，歐陽辰輕輕吻她的額頭，我們會幸福的。

因為，我也一直渴望那樣的家。

晚上，盧娜接到了助理的電話，讓她看地瓜網網上直播的一檔熱門口碑卻很糟糕的八卦節目——《娛樂我最爆》。

又是什麼緋聞？她想，頂多就是對這個雜誌胡扯瞎說的八卦而已。

“……所以說我並不看好歐陽辰的這次婚姻。”連可瑜，一個資深女藝人在侃侃而談，“我見過他的那位，實在是……”做了一個不敢恭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