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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殤手中,而是勢均力敵分落在朝中權貴顏、鍾兩家的手裡。
顏家,即是孝康皇帝生母兮敏皇后的孃家,這股勢力由當年的攝政王南敏郡王一手鑄成,為鞏固孝康皇帝建下的基業殫精竭慮。
而鍾家則是當年我皇祖母的孃家——沈家的幕僚,其先祖鍾永和曾是我曾外祖父沈騰恩麾下副將,二人一同出生入死多年,情同兄弟,後來瀾妃當政,鍾家青雲直上又是由她一手提拔,鍾氏一族對此有感於心,一直尊我父皇為主,誓死守衛。
其實說來也是諷刺,南野國中暗控軍政大權的兩股勢力雖然都忠心耿耿,卻沒有任何一方真正效忠的是這個朝廷,反而人情居多。
因為各為其主,所以事實上顏家與鍾家雙方之間也是貌合神離,而此時駱無殤手中的傳國玉璽就正是牽制這雙方勢力的關鍵所在。
換而言之,只要他們這三方任何一方出了差錯,一旦這個制衡被打破,南野內部必將先亂,其他人便可坐收漁人之利。
現在風北渡他們這三方之所以沒有任何一方跳出來挑這個頭,為的不過是掩人耳目,好暗做手腳來打破這個平衡。
顏家在南野的勢力根深蒂固不容動搖,鍾家則是一門死士,無空可入,然後駱無殤這一方就成了最契合的突破口。
據我所知,駱無殤離宮的這些天,單單是風北渡這邊就已經先後收到三次密報,儘管他不說,我卻知道這些密奏無一不是關於探查南野傳國玉璽下落的。
只風北渡這一方就已經動了這樣的心思,可想而知,其他兩方也不會閒著。
趁著駱無殤做了眾矢之的,此時我要做的也與風北渡他們相同——
取其一方,結成同盟,把以三敵一的天下格局扳到二二對壘,再建立起另一個平衡。
此時——我只是在等!
【40】長劍一舞
次日過午,我隨風北渡往清漪園赴宴。
駱無殤沒有去,藉口無一例外還是許如雲。
對於南野朝中的形勢,別人看不透他卻是一清二楚,想來我的打算他該是能看的七七八八。
至於他究竟是存了怎樣的心,我卻不想去深究。
這一日凌颺準備的排場不大,只他跟風北渡兩個人很隨意的在一座偏殿裡擺了一席,席間說的也盡是些口是心非的客套話,倒是殿中歌舞不間斷的換了幾曲。
因為風北渡身邊沒有女眷隨行,凌颺也舍了左擁右抱的美人香氣,故而段紅綢的出現也只以一個舞娘的身份。
與上一次妖嬈嫵媚的扮相不同,這一次她的妝容描的很淡,身姿曼妙的女子著一身做工精緻的碧色的衣褲翩然而舞,繫於腕上的碧綠絲帶隨著她身子輕盈的躍動旋轉在周身揮灑開,那畫面亦是極美,若是忽略周遭堆金砌玉的擺設,簡直如仙似夢。
只是——
這女子眼神中埋藏的執念太深,那種恨讓她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凡塵困擾。
其間她來來回回心有不甘的看了我好多次,我只做視而不見漠然地望著。
一曲終了,段紅綢施施然往前帶著伴舞的一行人在大殿中央跪下,款款笑道,“奴婢獻醜了。”
風北渡是客,這話她大抵是對著風北渡的成分居多,只是風北渡面如泰山,目不斜視的坐在那裡沒什麼反應,閒適的仰頭飲了一杯酒。
凌颺的興致似是很濃,面若桃花的粲然一笑,往前傾了傾身子,“欸?這就是你先前說過的那支新編的歌舞?”
“不是!”段紅綢搖搖頭,“之前奴婢與城主說的是一支雙人合舞的劍舞,可是昨兒個練舞的時候與奴婢一起的芷青姐姐摔傷了,是以奴婢就擅作主張,臨時排了這一曲。”
段紅綢說著微微抬眸看了風北渡一眼,淡淡說道,“奴婢早前在夜瀾的時候嘗聞夜瀾的司徒皇后甚通禮樂之道,宮中善舞之人更是不計其數,方才那些雕蟲小技本是難登大雅之堂,還望夜瀾國主莫要見笑才好。”
風北渡這個人向來惜字如金,而以段紅綢的身份自然是擔不起他的半個字。
風北渡不予理睬,凌颺倒也不以為意,“橫豎不過圖個樂子,咱們蒼月城本來就不過彈丸之地,何以非要與人論這個輸贏,不過——你剛剛說的劍舞是個什麼曲兒?就是舞劍麼?”
“差不多吧!”段紅綢道,“奴婢對劍術略懂一二,便將劍術與舞曲融合新編了一曲,說是舞劍卻也不盡然。”
“哦?這個說法倒是新鮮,”凌颺撫掌,“撿日不如撞日,你先舞一段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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