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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動,然後由唇邊慢慢展開一個清淺的笑容,伸出另一隻手在我的手背上安撫性的拍了拍道,“去睡吧,那邊沒事了。
沒事了?終於沒事了麼?
“是嗎?”我輕輕的牽了牽嘴角。
許是因為對他太過信任的緣故,懸在心口的那塊重石落地的瞬間,我才突然發現,其實這個結果對我而言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舉足輕重。
我只是直覺的接受它,卻連半分的喜悅也談不上。
可能是因為我當時的反應過於淡薄,韋北辰的目光一滯,過了片刻才恢復如常啞著嗓子輕輕的搖頭笑了笑。
這幾年來都是這樣,我求他的事,他從來都不問理由,只會盡心竭力的為我去做,可是他笑起來的樣子總能讓我覺出些隱忍的疼痛。
我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將握在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看著他的眼睛鄭重道,“韋北辰,謝謝你!”
“不用對我說這些。”韋北辰低頭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兩雙手失神的看了片刻,閉上眼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雖然不是誠心的想要利用他,此時看著他臉上竭力掩藏卻是怎麼藏不住的疲憊之色,我卻是忍不住想要對他說些什麼,“韋北辰,我——”
“我都明白!”他笑笑,先一步打斷我話,帶了些許懇求的語氣道,“我累了,有什麼話明日早說,嗯?”
我知道這天他是真的累了,縱是有千言萬語也只能暫且壓下,只順從的點點頭。
“好!”我說,鬆了他的手轉身往床榻旁邊幫他鋪了被子。
因為耗神過渡,這一夜韋北辰睡得很沉,夢裡還咳嗽了兩次。
“韋北辰?”我心裡有些惴惴就試著推了他一下。
“嗯!”韋北辰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他卻完全沒有要轉醒的跡象。
想起睡前他臉上疲憊的樣子,我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欠身去探了探他的額頭。
他的體溫一直就比常人略高,我把手背搭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沒覺出什麼異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替他拉好被角,然後重新躺了下來。
心裡算計著駱無殤那邊的一團亂麻,後半夜我一直沒怎麼睡,次日一早我起床的時候韋北辰還沒醒,他睡得尚算安穩,只是臉上的氣色明顯見差。
我坐在床沿上看著他安靜的睡顏良久,一直到外面傳來一陣穩健的腳步聲才如夢初醒,趕忙快走兩步去開門。
“影子——”來的人是杜明楠,我推開門的時候他正抬了手準備敲門。
怕他吵著韋北辰,我趕忙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有話出去說。
杜明楠的目光越過我往屋裡看了看,瞭然的點了點,就隨我一同去了院子裡。
前天夜裡韋北辰明目張膽的去給許如雲診脈,風北渡卻沒有藉此發難,想來杜明楠應該是已經找他把事情的原委都交代過一遍了。
竟然他提,我也不願意在他這邊多費心思,直接問杜明楠道,“昨天的事有眉目了麼?知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事情很奇怪,”杜明楠道,神色凝重的擰眉看我道,“昨晚回去之後我已經調來安插在那邊的探子,把昨日去過廚房後院的人名單都列下來仔細的辨認過了——”
看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心裡已經有數,“沒有查出來?”
“暫時還沒有頭緒!”杜明楠道,一籌莫展,“為了迎接兩位國主,整座行宮半月前就已就經進戒嚴了,兩家用的廚子侍女都是隨身帶來的,而且為了以防萬一每日早晚陸雪衣都會例行公事的親自過去走一趟,就算是有什麼外人居心叵測,也絕不可能混進去。”
“陸雪衣?”這個名字乍一入耳我倒是有了些興趣,帶了絲戲謔的語氣道,“你說會不會是他?”
“嗯?”杜明楠一愣,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將思緒拉了回來,搖頭道,“不可能!”
三個字,斬釘截鐵。
杜明楠與陸雪衣之間完全談不上交情,如果真要算起來,只怕也是仇要多些,可如今他這樣說卻是完全在情理之中。
此處是蒼月城的地界,駱無殤與風北渡兩方遠來是客,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就算與他無關,蒼月城也是第一個要負責的。
如今陸雪衣既是以凌颺幕僚的身份出現的,莫說他與駱無殤素無瓜葛,那麼就算兩人之間有什麼私人過節,他也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引火燒身的生出事端。
更何況——一直以來我都對他口中的“朋友”二字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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