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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自然不會覺得我與駱無殤之間會有什麼問題。
即便是當年的我自己——對他,不也是深信不疑?
這三年間我時常在想,若不是後來發生在皇陵的那件事,即使不愛,就這樣與他舉案齊眉的走過一生也未嘗不可。
只是——
此時二更已經過了,可駙馬還沒有回來,並且沒有隻言片語傳過來。
此間,物是人非!
回想往昔重重,我唇邊不禁蔓延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琉璃看著我的樣子,愕然長大了嘴,半晌才回過神來,商量道,“公主,要不要——”
“不必了!”我打斷她的話,頭也不抬的道,“不用等他了,你先去睡吧。”
我的語氣不善,琉璃並沒有離開,低頭抓著自己的衣襟猶豫半天才鼓足了勇氣,囁嚅道,“公主——你是不是生駙馬的氣了?”
“嗯?”琉璃的語氣裡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反應了一下才恍然明白,她指的是許如雲那件事。
可是我與駱無殤之間的種種,已經遠非一個許如雲所能涵蓋。
見我失神,琉璃又謹小慎微的試探道,“奴婢知道不該多嘴,可是公主您能不能不要怪駙馬?”
駱無殤這個人性子清冷,絕不是個平易近人的主兒,我還記得當初,琉璃對他的態度雖談不上懼怕卻是多少帶著些疏離,無論怎麼算,這關係也不能算作親厚。
所以此時琉璃會替他辯解,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
我蹙眉,用一種探究的眼神不解的看著她。
“奴婢——奴婢不是那個意思,”琉璃與我四目相對,不由一驚,惶惶然的擺著手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道,“奴婢不是說駙馬跟那個女人是對,不是,奴婢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可是——可是——”
駱無殤跟許如雲之間是因為許如夢,這件事琉璃怎麼可能會知道。
可能是被自己的思維繞住了,琉璃說著聲音便是不覺弱了下去,羞惱的閉了嘴繼續扯自己的衣襟。
我沒有接她的話,又等了片刻,見她著是再說不出什麼了,才又重新轉頭去端了桌上的茶碗。
就這麼個說話的間隙,捧在手裡茶碗的外沿已經感覺不出暖意。
我不甚在意的用蓋子把浮在面上的兩朵小花攏到一邊,然則杯沿還不及送到唇邊卻被琉璃攔了下來。
“涼了,”琉璃怯怯的指著我手裡茶碗,“奴婢重新去給您泡一杯吧。”
因為服食過冰蠶的緣故,我自幼體寒懼冷,只是這三年漂泊在外這些矯情的習慣卻也斷斷續續的忘了,不想琉璃卻還記得。
我略微愣了下神,見著琉璃臉上緊張的表情本來是不忍心拒絕,手下卻是鬼使神差的輕輕推開她橫在面前的那隻手飲了一口冷茶。
琉璃愕然,愣愣的看著自己落空的右手再抬頭看我,聲音一抖幾乎是帶了哭腔低低的喚了我一聲,“公主——”
我如夢初醒,可是待到要跟她解釋的時候突然就又改了主意,畢竟——
再怎麼偽裝,我也再不可能做回原來的那個我了。
於是我什麼也沒有多說,只起身把桌上的鳳印放回盒子裡,推到琉璃面前,“先收進去吧。”
“公主,奴婢不是存心要替駙馬辯解的!”琉璃伸手捧了那盒子用力的抱在手裡,卻是遲遲未動。
我沒有接她的話,復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這幾年,駙馬他一直明裡暗裡的派人再找您。”琉璃見我不語,微微有些緊張的幹吞了口唾沫,然後又大著膽子往前挪了一小步,繼續說道,“奴婢知道不該論主子的是非,可是公主突然失蹤了這麼久,這幾年人前人後的又怎麼能少了是非?他們有人一直在暗地裡議論,說駙馬是礙著先皇的那道旨意,怕朝臣造反才遲遲不肯承認公主遇到不測,可是這三年奴婢一直在他身邊看著,奴婢看的出來駙馬心裡是真的放著公主的。”
駱無殤的心裡有沒有我我不想追究,這三年他又到底有沒有找過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從重逢之後這兩個月他的表現來看,他對我,自始至終卻都是顧念著一份情誼,手下留情了。
可這也不代表,以往種種就能完全抹殺,重新來過。
“你不懂!”我說,背過身去深深的吸進一口氣。
“是,奴婢不懂!”琉璃說著黯然垂眸頓了一頓,再抬起頭的眼圈就紅了,“奴婢雖然不懂公主和駙馬之間的事,可奴婢說的都是自己眼睛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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