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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頭,“只是同存了這樣的心思,還要看誰下手更早一些,既然走掉的那個人無悔,那麼留下的人能做的就只有成全。”
這個女人,仿似是天生便超脫在世俗之外,不會對任何人任何事動情。
她對韋北辰明明是心存憐惜的,但說給我的卻永遠都是那些我參詳不透的真諦妙理。
我緩緩抬起頭,雙眼茫然的看著她素淨的面孔,“師孃的意思是我太貪心了?”
“不,若然超脫在七情六慾之外的就不是人心了!”風暖搖頭,徑自起身往前走了兩步,面朝大海迎風而立,“我只是說,一切皆是天意,命裡倫常都是定數,半分也勉強不得,我勸你也不要去強求。”
人不可與天鬥,我又豈會不知,可偏就那麼自不量力的妄圖逆天改命。
風暖的最後一句話忽而讓我想起之前韋北辰與我提過的一件舊事,一時好奇心起,我就冒昧起身走到她身邊,“師孃,我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
“嗯?”風暖側目,遞給我一個詢問的眼神。
“我聽韋北辰說早些年師尊也似是做過一件有違天意的事,師孃可是方便告訴我那是什麼事?”
風暖聞言,眼中波瀾不驚的神色忽而輕微一晃,雖然只是一個很難輕易捕捉的瞬間,那卻是第一次我在這女子臉上看到淡漠以外的神采。
那件事定然也是她不想提及的,我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
但是出人意料的,風暖並無迴避,只略微沉默片刻便是坦言說道,“在你看來那或許是一件跟北辰所做一樣的傻事,可是我接受了。”
她並沒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與我詳說,但對我而言已經夠了。
我看著她清淡如水的眸子,漸漸的好像是有些明白她之前跟我說過的所有那些話,然後便是她驀然轉身的一剪淺影流逝在天外。
【75】我很抱歉
“影子你記著,錢權富貴雖不可戀,但有時候身居高位也不見得就是件壞事,在這亂世之中,你們母子平安喜樂就是遂了他的願。”
海風帶著風暖的聲音在耳際徘徊不去,夜幕落下,繁星隱退,一輪半圓的月高掛在海面上空,灑一片皎潔的月光。
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荒蕪的海灘上,不經意間裙角已經被撲到腳邊的浪花打溼。
初春的海水很涼,我下意識的往後退開兩步,抬頭卻見著遠處的礁石上白衫的男子對月獨酌的寂寞背影。
“潼潼!”聽聞我的腳步聲,凌颺回頭衝我揚了揚手上半大的一個酒罈子招呼我過去。
因為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我先是猶豫了一下才舉步過去,繞到礁石的後面提了裙子爬上去。
凌颺抬眸看我一眼,隨手扯了放在旁邊的披風扔給我,也沒說話,只兀自重新回過身去仰頭灌了一口酒。
我把披風鋪在石頭上,俯身坐到他旁邊。
因為這一大片礁石往海中延伸了許多,所以此時我們所處的位置三面環水,雖然這晚海上的風浪不大,也時而有輕微的海浪掀過來撲打著岩石,泛起白色的破碎泡沫,我也這才發現腳下的海面上已經飄著兩個空酒罈。
不知道為什麼,一改往日裡笑看蒼生的豁達,這一晚凌颺的神色很淡,並且除了起初隔著老遠喚我的那一聲,他一直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面朝大海一口接著一口不停的喝酒,凜冽清涼的酒香彌散在腥澀的空氣裡,映著他唇瓣上絕豔的一抹紅,妖冶的近乎詭異。
我失神的看著腳下兩個酒罈子在海水的衝擊下翻滾碰撞,直至凌颺再把手上的一個丟下去,兩個酒罈相撞碎裂沉入水底,海面上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隻在隨著波濤起伏。
“怎麼你有心事?”我說,緩緩從腳下移開目光太后看他。
“不可以?”凌颺反問,撈過左手邊剩下一罈酒,拍掉上面封口的陳泥。
“不是!”我搖頭,垂眸低低的嗤笑一聲,“我只是覺得你不該是這樣的人。”
他這個人向來運籌帷幄,似乎是不該有煩惱的,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他這個總是深藏不露,即便是真有什麼煩惱也能不動聲色的掩飾過去。
我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想要等著聽他的辯解,然則等了許久卻是一直再沒等到他的迴音,心思正有些遊離的時候他卻突然反手把手裡抓著的半罈子酒送到我面前。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他問,幾乎是毫無徵兆的,聲音卻是沉穩莊重。
什麼時候回去?是啊,他的承諾達成了,我也見到了韋北辰,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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