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這老頭兒也是夠摳門的。”
其實我知道,說到底這件事並不能完全歸咎於夜帝的小氣,從兩家的宿怨考慮,我也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是麼?
凌颺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的臉,良久也沒等到我開口,似乎是真的有些急了。
然後,他拽著袍子半蹲著挪到我身邊,拿肩膀撞了我一下,打著商量的語氣道,“要不——明兒個我去試試?”
他這不過是一句逗樂的話,我自然不會當真,但是看著他臉上故意做出來的那副壯懷激烈的表情,還是不禁莞爾。
凌颺見狀也就跟著嘿嘿的笑了兩聲,只是笑過之後我就更是覺出無邊的荒涼,表情又跟著瞬間沉寂下去。
“我們回南野吧。”我說。
“嗯?”凌颺一愣,詫異的側目看我。
“夜帝向來說一不二,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閉上眼,我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自己聽到的卻是心口處迴旋的一聲低低的嘆息。
我的話雖然沒有言明,凌颺已經心領神會。
“要動強了嗎?”他的神色也跟著瞬間莊重起來,抿抿唇認真的思忖道,“以夜帝的性格,惹惱了他怕是會讓你雞飛蛋打。”
“那就大家一起玉石俱焚吧。”我冷聲打斷他的話,猛的睜開眼,看著凌颺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告訴我自己——
“如果拿不到真龍之血,那麼,我就要北越一國為他陪葬。”
南野與北越的戰事始於永壽二年的元月,濃厚喜慶的年味兒還未散盡,兩國的精銳之師就已經開到了時為兩國邊境的桓城之外。
事情的誘因是南野的駐軍在桓城中捕獲了北越的探子,還不及興師問罪北越那邊卻是惡人先告狀,宣稱近日之內經常在兩國邊境發現有小股伏兵啟用,要南野的一個解釋。
數十年來兩國都相安無事,就在前數月之前南野的女皇陛下還帶著最大的誠意親往永夜城為夜帝賀壽,此等破壞兩國邦交的說辭明顯是子虛烏有。
朝堂之上一干朝臣俱是萬分憤慨,但眼下與夜瀾的戰事正打的如火如荼,如若與北越再起干戈,南野所處的就會是一個腹背受敵的境地。
聯想到這層關係,這場所謂“誤會”的起因就未免玄妙了。
是以本著化干戈為玉帛的原則,商議之後,就由於尚書親往桓城議和,與北越商議解決此事。
當年的灕江城一役,瀾妃共從夜帝手中拿下五座城池,由南向北,桓城便是最後一座,也就是南野和北越的邊界所在。
當然,因為某些歷史原因和人為原因,談判的結果毫無疑問的告破。
於尚書是拖著一副孱弱的病體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的,見面之後什麼也沒說,只涕淚交流的掩面跪在我面前。
同年的二月十二,兩國國主分別頒下詔書,戰爭的號角正式吹響。
許是我的態度真的惹惱了他,夜帝對那曾經送出去的五座城池似是存了必得之心,一夕之間往邊境壓兵三十萬,只攻不守,短短半月時間已經以不可抵擋之勢由桓城一路往南逼至灕江城外。
自當年吞掉西華之後北越在夜帝的統治之下國力日增,雖然在表面上有南野與之分庭抗禮,但若要真的論及實力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即便西北邊境對抗夜瀾的戰場上屢有捷報傳來,南野朝中還是一片人心惶惶。
不得已,三月伊始我便以南野女帝的身份御駕親臨,趕往灕江城督戰。
陪我同往灕江城的路上,凌颺懶散的斜靠在寬敞的輦車裡,手持杯盞笑的別樣的春風得意。
兩軍交戰,前方戰事岌岌可危,我看不慣他此時醉生夢死的媚態就一把奪了他手裡酒杯放回桌子上。
“呵——”凌颺並不生氣,只撇撇嘴不甚在意的坐起來又重新拾了那個杯子,然後兀自低頭斟了一杯酒送到我面前,展顏一笑,調侃道,“不過是上一次戰場,有我在呢,別緊張!”
說實話,因為心裡沒底,這一趟灕江城之行我確實是有些緊張的,只是我緊張的原因卻不是擺在眼前的這一場戰爭,而是因為站在對面的那個人是北越的夜帝。
“我現在沒心情與你耍嘴皮子!”把他送到面前的酒杯撫開,我橫他一眼,怒聲問道,“眼下灕江城岌岌可危,你就不擔心夜帝會藉此機會一舉揮軍南下?”
其實夜帝此次挑起戰事的原因我很清楚,與稱霸天下的野心無關,若不是我挑釁在先,他也斷不會為了多年前已成事實的那區區五座城池震怒至此。
但畢竟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