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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夜帝肯割愛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
“這件事——怕是不太容易!”凌颺抽過我手中方子掃了一眼,沉吟著抬眸看向魏明月。
魏明月搖頭,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這也是我能想出的最後的辦法了,而且成敗尚未可知——唉!”
“師叔!”我打斷他的話,“試一試也是好的!”
該是沒有想到我會如此決絕,魏明月臉上表情一滯,眼中神色一時有些複雜難辨。
“北辰這邊就煩勞你多費心了。”我垂眸避開她的目光,不禁伸手撫上自己猶且平坦的小腹,“我現在身子不便,可能稍微晚些時候,我一定會帶了真龍之血回來見您。”
“可是——”魏明月的目光落在我的腹部亦是蹙眉,“不出意外的話你該是八月臨盆,從時間上算那一陣你正是你體內寒毒發作之機,我怕你身子會吃不消。我看你還是暫且留在島上穩妥些,有我跟暖暖在旁邊好歹也能放心!”
如若之前我還可以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凌颺的死活留在島上,那麼此時卻是無論如何也非得回去不可。
“不了!”我搖頭,“以我現在的身份,實在不宜在島上久留,莫說南野那邊,就算萬一稍有不慎在島上走漏了風聲,只怕也是不妥。”
聖嶼國的子民素來排外,這一點魏明月也是清楚。
“那好吧,小辰子現在這樣,讓你們朝夕相對也不見得是件好事。”他思忖片刻,雖然還是不放心,但終於也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鬆了口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啟程?”
“事不宜遲,風暴無情,還是早走為上。”我說,回頭跟凌颺交換了一個眼色,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這才重新轉向魏明月道,“就明日一早吧,一會兒我跟阿颺先過去跟師孃辭行。”
“嗯,這樣也好!”魏明月點頭,轉念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凌颺面前拿回他捏在手裡的那張方子。
因為他的舉動反常,我與凌颺一時間都摸不清狀況,只剩面面相覷的看著。
“收好了!”魏明月把那方子疊好又折回我面前,拉過我的手再把那個紙團鄭重的塞到我的手心裡,斂了神色正色道,“不過這個方子的事你們暫時可千萬莫要與暖暖說。”
風暖對韋北辰明明也是上心得很,如若知道有醫他的法子,她是斷沒有理由阻撓的。
魏明月此時的舉動著實是有些莫名其妙,我愣了一愣,手裡抓著那方子回過頭去看凌颺。
凌颺倒是唇角含笑,一派自然的頷首應允,“既然是師叔的意思,我們照辦就是,也省的師孃跟著擔心。”
與其給人希望再將之湮滅,莫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這樣。
我暗暗思忖了下,覺得他這話也在理,是以也就沒有再追究,也衝魏明月鄭重的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由魏明月親自下廚,我與凌颺連同杜明楠一起往風暖的住處吃了餐便飯,算是作別。
風暖寡言,只象徵性的叮囑了我們兩句,倒是魏明月滔滔不絕,說了好些無傷大雅的閒話。
可能是離別傷感的緣故,魏明月醉了,凌颺和杜明楠一左一右的攙了他回藥爐,將他安頓好已經是二更時分。
凌颺有睡前沐浴的習慣,早早的就先回了房裡打理自己,杜明楠卻在閣樓門口叫住了我。
“影子!”他說,低沉穩健的聲音裡隱隱透著一股壓抑的情緒,感覺似乎不是很自在。
彼時我的前腳已經跨過了門檻,聞言還是止步回過頭去,“有事兒?”
杜明楠張了張嘴,似是有些猶豫,遲疑片刻才由懷裡掏出兩個小瓷瓶抓著走到我面前站定。
“這些藥是北辰留給你的,不過因為走的太急我沒來得及交給你,現在正好——”他說著頓了一頓,然後拉過我的右手把兩個瓶子一併塞到我手裡,“你收著吧。”
在蒼月城最後與韋北辰相處的那幾日他幾乎都是整天把自己關在房裡煉藥,如若他自此不會再醒,那麼這該是他予我的最後紀念了。
“明楠,謝謝你!”手裡用力的握著兩個小瓷瓶,我說,抬頭看著杜明楠的眼睛莞爾一笑,“先替我好好北辰,等我回來。”
說罷,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不再等他首肯就轉身快步進了閣樓。
我們的船次日黎明已經離港返航,風暖沒有出現,魏明月宿醉未醒,是以只有杜明楠一個人前來相送。
大船駛出淺灘,我站在甲板上吹風,久久不願進去,凌颺倒也不勉強我,自己轉身進了船艙,片刻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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