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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真是會盤算,他除了答應也沒有其它辦法:“小美人兒,以後來我這兒取訊息,定分文不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雖說祭司宮並不是給不起銀子,但到底是筆開銷。“如此甚好”傾陌隨手從桌子上的彼岸花上摘下一片花瓣扔過去,牽魂降唯有下降者的血可解,這盆花從小用傾陌的血澆灌,自然可解牽魂降。
君晟軒服下解藥後,像來時那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只留下一枚玉佩說是信物那麼簡單,只覺得這玉佩極佳,觸手生溼,全天下怕再找不出第二塊能與之媲美的玉了。君晟軒這敗家娘們兒!(哎呀,差不多就是娘們兒,湊合一下)
君晟軒離開時,太陽已逐漸升起,傾陌推開窗戶,金燦燦的朝暉,染紅了東方的天際,琉璃瓦被雲霞染成一片緋紅,這樣好的日出似乎很久未細細觀察了。這顏色和人血的顏色也差不多,卻多了一點乾淨純澈,少了殺戮血腥,下一次看日出怕又要過好久吧、
溪雲翩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第九章
再一次看見墨宇宸時候是在三日後他的書房,他似乎憔悴了許多,書桌早已被奏摺堆滿,近日墨宇宏因病不能上朝,將國事交於墨宇宸打理,擺明是想傳位於他,自太子死後,二王爺墨宇澤一黨蠢蠢欲動,想必墨宇宸正為此事煩心吧,不然又怎會叫她來此。
“參見王爺”傾陌微微欠身,墨宇宸仍埋頭看著奏摺,隨口道:“王妃免禮”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目光炯炯:“希望請你幫我這次”
“我一介女流,不懂朝堂之事,怕是愛莫能助”他們的關係亦不會因那晚而改變什麼,也不能改變,墨宇宸輕嘆,早知如此,面色更凝重了幾分:“你退下吧,那晚是我的錯。”“哪晚,臣妾記性不好,怕是不記得了”不給人回答的餘地便只留下清冷的背影。
次日早朝墨宇宏拖著病體上朝親自傳位於墨宇宸,擇日登基,自己則做個悠閒的太上皇。
當晚,墨宇澤率禁軍五萬以及這些年他結交的江湖敗類殺入皇宮篡位,在王府的墨宇宸聽說後立即調集人馬,欲往皇宮與墨宇澤決一死戰。
“王爺,將這碗酒喝了吧,算是臣妾提前祝賀您夙願得償。”傾陌深知他的性格,今晚他和墨宇澤定只會有一個活下來,而墨宇澤至少有六萬人馬,縱使墨宇宸有精兵三萬,再加上他自己也未必會打得贏這仗。
他想要的,她必會傾盡全力幫他得到,包括這江山,即使陪他到最後的不是她。無妨,他高興便好,君臨天下是他一生的理想,而守護他是她一生的命。
墨宇宸只覺得眼前一黑,最後的記憶便是傾陌悽美絕決的笑靨。。。。。。
當傾陌一襲素衣,未帶一兵一卒來到皇宮時,墨宇澤一黨還以為她是來投降的,狂妄的笑容很快在下一刻凋謝。
傾陌催動了蠱王,這種本應出現在神話中的東西,蠱王長度不到兩厘米全身上下閃著耀眼的金光,那兩片透明的翅膀彷彿吹彈可破,他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到敵軍處,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敵軍悉數倒下,皇宮蔓延著刺鼻的血腥味,地上每個人的脖頸處均有一個小洞,這小傢伙,最愛的便是人血,傾陌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手腕上那朵彼岸花顏色更豔了些,心口一陣絞痛,怕是催動了蠱王的緣故,只得收回蠱王回到祭司宮。
傾陌支開了左右丫鬟,只覺得血腥味在口腔翻騰,腹中也如萬蟲鑽心般疼痛難忍,絲絲暖意從腹中盪漾開來,傾陌強忍身體百般的不適,凝聚一點內力為自己把脈。
這。。。。。。這為什麼會是喜脈?還有小產的跡象!定是那晚!有孕之人必不能使用蠱術,否則便會動了胎氣,還有可能小產。
“來人”
“大祭司有何吩咐?”
“去取當歸三錢,川穹一錢五分,炙甘草一錢,煎了藥送過來”
“是”
雖然這個孩子來得意料之外,但這個孩子此刻與自己血脈相連。手輕輕撫上小腹,感受著這個小生命的存在,她終是決定留下這個孩子。雖然從小就得不到父親的疼愛,但她會盡畢生之力護這個孩子一世周全。
他登基後必是後宮佳麗三千,而她並不想成為其中一個。每天過著勾心鬥角的日子,還要提防著她們害腹中的孩子。與其這樣,倒不如一走了之。天下之大,又怎會無她容身之處,比如樓蘭。
第十章 離殤
三個月後,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減免賦稅,改國號為“陌”。是為紀念她麼?新一任皇帝登基本應選秀,而墨宇宸卻以國事繁忙為由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