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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車,他不想太早送它回廠板金重修。
“該死天殺的大混蛋!為什麼相信別人就是不相信我,難道他自認眼光短淺愛上個紅杏出牆的淫婦蕩女?媽的大豬頭!還以為他夠了解我,結果還不是跟那些膚淺噁心的混帳男人都沒什麼兩樣,男人是大豬頭!”
“咳咳。”方慕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亦或是要提醒她,她正坐在一輛由膚淺噁心的混帳男人大豬頭駕駛的車。
擦乾淚,莊夢蝶以帶著哭聲的語調說道:“你能想象嗎?他竟然連子謙都不認!傷我就算了,連子謙都傷,夏子琪還說……他是野種!”孩子何其無辜,為什麼要把對她的錯誤想法硬扣到孩子身上?讓他即使冠上夏姓依然還是身份未明!
原來她哭是為了兒子。想也是,這個從不恨人,即使生氣也是氣過就算的好好小姐哪會為了別人對自己的誤解便哭紅雙眼。
“乖乖。”方慕白伸手輕輕拍上她發頂,柔聲安撫。
“知道你疼兒子疼到心坎裡,別哭了,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小鬼就不會知道有人在背後罵他,頂多是今天晚上覺得耳朵癢,要不就是多打幾個噴嚏,沒事的。”
“誰教我長得就是這副德行,早就認命習慣;可是子謙什麼都沒做,更沒什麼惹人非議的外表,他多無辜啊!”
“不要怪我多嘴,你就算被誤解也不該認命習慣,錯的不是你,是那些把你想得太複雜的無聊人士。”用無謂的偏見扭曲一個人真正的本質,他真不曉得以偏概全是否真的有趣到讓多數人選擇以這方式看待一個自己並不瞭解的人。
“我明白,但當醉的人太多,清醒的只有一兩個的時候,就算清醒是對的,也會變成錯,這個世界所謂的對錯就是這麼來的。但我以為至少他會是清醒的那一個,在今天以前,我一直這麼認為,現在我學乖了。”終於明白即使是一個知道對錯,懂得真偽如何定義、如何判別的邏輯學教授也無法避免這種以偏概全的人性。
“怪他嗎?”
莊夢蝶不假思索地搖頭,讓方慕白差點踩住煞車。
“當時他人在英國,臺灣的情況都是由夏老夫人和夏子琪轉述讓他知道,我不清楚他們對他說了什麼,但我知道不會太好聽,否則他不會連臺灣都不回來就隔著越洋電話提出離婚。”甚至,她曾想過離婚這件事不是由他決定的,而是夏老夫人的意見。
“他是個孝順的男人。”承辦離婚事宜的他自然有幸見到夏家強勢作風的老夫人,也清楚看見她對自己表露無遺的憎惡,他一直不知道為什麼,但上回遇見夏子翔之後,他終於明白自己是被當成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難怪夏老夫人會用恨不得殺了他的兇狠目光瞪著他在離婚協議書見證人一欄上簽名的動作。
“你也認為是夏林玉瑛提的?”他的話給了她一絲希望,難道夏子翔對她其實並沒有忘情?
“我只是猜想。”他敷衍地道,但心下早肯定是這樣沒錯。
試問:有哪個男人會在深夜時分到下堂妻家門前用哀傷眷戀的神情盯著陽臺?若不是還有情、還有愛,他會這麼做嗎?
只是他為什麼不直說,非要這麼百轉千彎地透過姓呂的找上小蝶?解決一個疑問又忍不住延伸一個,有時候律師這職業帶來的追根究柢壞習慣實在讓他頭痛。
看來他得找個機會和夏子翔再見上一面才行。
“嗨,小色胚,我家的雲倩多虧你照顧了。”在校門口等著接小云倩回家的杜書絕熱絡地打著招呼。?
“嘿,蛀書蟲,你依然盡責地當不事生產的社會米蟲呵!”夏子謙笑裡藏刀牽著雲倩到杜書絕面前。“我未來的岳父大人呢?怎麼不見他老人家跟在你蟲屁股後頭。”
“小鬼!”杜書絕送上一記爆慄。“他在公司開會,我負責接雲倩,晚上準備趕夜車到白河鎮。”
“啊,明天是蓮花節活動。”真好。將羨慕的情緒藏在心裡,夏子謙很清楚自己的娘目前正工作中,粉忙粉忙,所以他沒必要像小鬼一樣瞎起鬨。“祝你們玩得開心。”
“一起去。”小云倩拉住他的手提出邀請。“跟雲倩去玩。”
“怎麼樣?小鬼。”杜書絕詢問他的意見,認識子謙久了,都知道他人小鬼大的該死性格,不能用對一般孩子的態度對他。
“不了,要我放下忙碌工作的娘一個人去玩怎麼可以,多不孝啊!”夏子謙揮揮手,一臉的不耐煩樣。
“到時候一定是那兩個未來大舅把我隔在門外頭高喊茱麗葉,我才不要在你們面前演羅密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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