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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見過後,小成帶著他們往家裡走,一邊與吳言說著這些年來的事情。只是走到一半時,他猶豫了一會兒,笑道:“表哥,混的不錯啊,都中校了,你今年大概也就三十歲左右吧?一般這個年紀能升到少校就已經不錯了。”
吳言笑笑:“我讀了研究生,起點高些。”
“怎麼會呢,研究生畢業出來也就上尉,比人家晚出來幾年,其實也差不多了。”他看了看周凌,沒再說下去。但吳言與周凌卻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軍銜一般都是熬資歷熬上去的,破格提升的要麼有後臺,要麼立了大功。現在和平年代,基本上就只能靠後臺了。而吳言父母兩邊都沒人在部隊裡,也就是說,他的後臺只能是妻子這邊的了。
吳言的臉沉了下來,皺著眉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沉默了。周凌擔心地碰了碰他的手臂,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安慰。吳言也在她上臂扶了一把,示意自己沒事,讓她不要擔心。
小成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交流,轉而說到自己的部隊。他高中畢業,在外面打了兩年工後進的部隊,現在是第五年士官,再過一年大概就得轉業了,二期升三期是很難的。因為沒有一技之長,出來的話也只能種田,他就把希望放在升三期甚至是提幹上。但名額是非常有限的,他沒特長沒後臺沒門路的,希望非常渺茫。
說著話,終於到了家門口,是一幢新蓋的三層小樓,貼著與其它房子相同的瓷板。姑姑姑父都在家,還有他叔叔嬸嬸,看見吳言就連忙迎上來,笑容堆得滿臉褶子。
吳言與一眾親戚都見過面,喝了杯茶便站起來道:“我帶他兩個去老宅轉轉。”
吳言家在隔壁鄉,坐班車也就是半個小時的事情。那是一套格局老舊的套房,標準三室一廳,是當年吳言的父親單位集資買的房子,雖然沒有房產證不能轉手賣掉,但這房子卻也一直是屬於吳言的。
白牆已經泛黃,傢俱上也落滿了灰塵,牆上掛著的吳家爸爸媽媽的照片隔著玻璃和灰塵向他們微笑。這張照片其實周凌早就看到過了,吳言的辦公桌上擺著一張小一些的。
吳言走到牆邊,伸手把相框摘了下來,周凌連忙遞上一包紙巾。他細細地把相框擦的一塵不染,又把那塊斑駁的牆壁擦了擦,這才把相框端端正正地掛了回去。
周凌找到衛生間,看看還沒斷水,大聲道:“吳言,我們把這裡打掃一下吧?反正也沒什麼事……還可以把被子抱出去曬上一天,晚上就能在這兒住了。”也省得去他姑姑家住,她實在不喜歡在一個陌生人家裡借住,尤其還是那種不討她喜歡的陌生人。
吳言心動了一下,看看那厚厚的灰塵,擔心地道:“你坐了這麼久的車,都累了,還是算了吧。”
“這裡是你的家呀。”周凌笑道,“我沒事,不就是打掃個衛生麼。”
吳言還是不忍心讓她累著了,今天她已經夠累的了,何況她又不是做家務利落的人,回頭別累得傷了身體:“要不我們請個鐘點工來吧。”
“這鄉下上哪去找鐘點工啊。”周凌已經找了個水桶,又翻出塊抹布,“我這做媳婦的第一次上你家來,總得做出點貢獻啊,讓爸爸媽媽看看我有多賢惠,看你娶了一個多好的老婆。”她說著就笑了起來,“好了,快動手吧,回頭別弄到太晚了。”
第二天就是小成的婚禮了,家裡進進出出都是來幫忙的人。農村裡喜歡在家裡辦酒席,左鄰右舍一起來幫忙,到了日子也都過來吃酒鬧洞房,熱鬧的很。
席間他叔叔一直討好地對著他笑,眼睛裡帶著愧疚。吳言知道他只是習慣了萬事聽嬸嬸的話,何況事情都過去十來年了,心裡雖然多少有些怨他對自己哥哥嫂子的喪事完全不幫忙,怨恨卻也沒那麼大了,只是要說親情也沒有,只淡淡地應付著他,不親熱,也不無禮。
而他那姑姑姑父忙得團團轉,雖有心討好吳言,開口說點錢的事,奈何實在是分。身無術,只能眼睜睜看著吳言給了一個厚厚的紅包,吃過酒席就拍拍屁。股走人。
“你包了多少錢?”周凌好奇地問。
“一萬塊,算是還了當年的情了。”吳言一邊逗著小傢伙,貌似完全不在意這回事,周凌卻覺得他大概不會再回來了。
“男人”
到市裡買了些土特產,一家三口頭也沒回的直奔火車站,坐上了前往J市的火車。周凌故意沒有提前給家裡打招呼,反正現在是暑假,老爸老媽又不愛出門,肯定是在家的。
“嗨,老爸,老媽,上午好!”周凌看著二老驚喜的表情,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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