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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藝術水準)不夠去上海的水平,那邊張云溪的《四傑村》是全場觀眾好送下,你還達不到,先回家吧!”崇仁在家中外號“顢了顢頇大爺”,對父親言聽計從,唯命是聽。後來,黃元慶加入“扶風社”,唱武生,馬連良讓崇仁由武生改老生。平時在演出當中,可以跟自己及李洪福先生學藝,讓崇仁多學多看,就是不演以後也可以給人說戲。做到眼勤、手勤、嘴勤、心勤。又讓崇仁拜雷喜福先生為師,學老生戲。行內人士都認為雷先生的戲有點“過”,特別誇張,崇仁就問父親這個問題,父親說:“就是因為‘過’,你學不到他那個‘份兒’上,就正合適了。”讓崇仁先從家院、門子學起,先鬆弛下來,別像武生、花臉一樣總愛“架著”。崇仁對父親的教誨總是深信不疑,到了八十多歲時還說“至今獲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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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慘淡經營(15)
表弟哈寶山就不可能做到像馬崇仁一樣了。他本身是唱裡子老生的,想傍著表哥馬連良長期合作,戲班裡管這叫“揪住龍尾巴了”。但其藝術水準,尚不能與李洪福、張春彥以及後來的馬盛龍等相比,所以馬連良用他的時候不多。因此;哈寶山心裡一直有些彆扭,認為表哥人情淡薄,不照顧本家親戚,心裡憋著一口惡氣。
此時黃元慶即將從“富連成”出科。他原是焦菊隱先生與人合辦的小科班“志興成”的學生,叫黃誌慶,與任志秋、李志良等是師兄弟,在科中非常紅,綽號“小老虎”,是難得的武生人材。後來“志興成”解散,學生轉入了“富連成”,改名黃元慶。有譚小培、馬富祿、楊盛春、哈寶山出面為黃元慶保媒,希望迎娶馬家的大小姐馬萍秋。馬連良非常高興,有這四大媒人保親,加上自己也非常器重黃元慶,就應允了這門親事,並且親自上譚、馬、楊三家謝媒。同時認為哈寶山是自己親姑姑的兒子,就免了俗禮,不必謝了,沒想到把自己老姑一家得罪了。
就在馬萍秋出嫁的當天,哈家一家人終於找到了出氣的機會。他們慫恿萍秋向繼母陳慧璉要東要西,不給就不上轎,哭哭鬧鬧很不體面。哈寶山在一旁敲邊鼓說:“不要白不要,這是最後一次伸手的機會了,嫁出姑娘潑出的水!”又讓其母出面,代表萍秋索要親母王慧茹夫人留下的一堂菲律賓木傢俱。然後又要鑽戒,陳慧璉認為太過分。這位老姑奶奶就倚仗自己在族中的輩分高,對陳慧璉橫挑鼻子豎挑眼。從當年入馬家門沒按回教的風俗辦事,到今天的保親不謝媒,都歸罪到了陳的身上。實際上是指桑罵槐,矛頭指向三侄馬連良,而且越說越生氣,氣極而泣,把一場喜慶的出嫁婚禮變成了鬧劇。哈寶山見母親哭哭鬧鬧,認為“老家兒”受了委屈,於是不顧臉面大打出手,拿起一個茶壺,直接扔向了客廳的窗戶。前來道喜的梨園界朋友實在看不下去了,都認為哈寶山太過分。於是由萬子和出面喝斥哈寶山,讓他顧及馬家的體面,別沒完沒了。誰知此時的哈寶山已進入歇斯底里般的瘋狂狀態,給萬子和來了個“不論秧子”,不管不顧地飛起一腳,把萬子和踢了一個大跟斗。這萬子和是何許人也?北京梨園界經勵科的頭兒。當時就掛不住了,立馬發出了一道封殺令,“從今兒起,誰也不許用哈寶山!”猶如當頭一盆冷水,把哈寶山激醒,一場鬧劇才算告一段落。
一向顧及臉面的馬連良,怎麼也想不到家中會發生這樣的鬧劇,真想找個地縫扎進去,實在不屑與哈寶山共處一室。事後深思原委,馬又一次想起了蕭先生“一大三大”的那句話。心想這所房子的風水可能有問題,為何是非不斷哪?其實這種令家宅不寧的是是非非與後來發生事情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在一年多以後,由這所房子誘發的另一場更大的“是非”,幾乎成了他的滅頂之災,就更讓他想不到了。
長女萍秋出嫁之後,又有許多人給長子崇仁提親。此時的崇仁已年過二十,是該娶親的時候了。選來選去,還是世交李秋農介紹的這門親事馬家比較滿意。女家是京城著名中醫世家,她的兩個兄長滿伯良、滿達元是臌症(肝浮水)專家,又是京城裡的老回回,兩家人都比較知根知底。於是決定讓長子崇仁與滿家小姐羨懿互相“相看”一下。在一次扶風社演出《借東風》時,馬崇仁扮了一個“闞澤”,在臺上讓滿家小姐看了個夠。同時他也從臺上向臺下觀眾席裡“偷覷”了幾眼,知道李四爺(李秋農)身邊的小姐就是滿羨懿。大家都比較滿意後,雙方家長才決定在西來順飯莊見面。
第四章 慘淡經營(16)
兩家的家長,介紹人李秋農和兩位阿訇互相見面,回民的禮儀叫“拿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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