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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髮作為一種表示歸順的標誌,口號是:“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
方先覺早在中學讀書期間就剪掉辮子,以示響應革命,反對帝制。他是校中第一批剪辮子的學生,其他同學都說他們“有種!”。
1912年2月15日,袁世凱竊取了辛亥革命的勝利果實,出任*臨時大總統。這標誌著北洋軍閥統治的開始。袁世凱復闢後開始*革命軍,實行*統治。一時間大批革命者被殺害。
“好好的學業要放棄,非要去鬧什麼革命!”方為寶嘆著氣說,“你讓我有什麼辦法?不知道哪輩子造的孽?”
“這還不是你從小的寵的?非說他有什麼出息,能光什麼宗,耀什麼祖?”康氏和方為寶相互抱怨起來,“這年頭兵荒馬亂的,上什麼學?一會學這個一會學那個?”
“別說了!什麼學都不上了!”方為寶氣呼呼的說,“明天讓他跟著老大老二學做生意去!”
“這也不是個辦法啊!都說兒大不中留……”康氏想到這,不禁心生一計,“都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如給咱家老三說個媳婦。成了家,他也就安了這份心……”
“你說的倒輕巧!”方為寶說,“象他這樣不會耕不會種,不能買不能賣,上學上個半途而廢,能討著媳婦嗎?”
“哎!你這說的哪裡話,咱家老三說什麼也是個高材生,十里八鄉的誰有咱老三讀的書多?”康氏解釋說,“還能討著媳婦嗎?不瞞你說從前兩年開始,這提親的說謀的都快把咱家的門檻踢破了!我只是以‘兒子還在讀書’為由把她們打發了。這其中東村的李郎中的女兒和咱們老三挺般配,知書達理的,心眼也靈活,是出了名的才女呢……”
“好!好好……”方為寶也實在沒法,只好說,“就依你的吧!儘快把老三的終身大事給定了,也省得讓我心煩!”
再說這東村的李郎中,有個藥鋪,是幾代中醫世家。李郎中有一個女兒叫李藝茗(軼名),人長得秀氣,讀過不少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才女。
經康氏這麼一張羅,李郎中自然是求之不得,於是這門親事就算成了。立選良辰吉日,遂把李藝茗娶過了門。
方先覺得知此事氣得吐血,但也無可奈何,都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如果此時不聽父母安排,是不孝,要是順從吧,又委屈自己!
就在方先覺猶豫不定的時候,方先覺被前來賀喜的親戚鄰居推推搡搡拜了堂、成了親。
入夜,鬧洞房的親鄰漸漸散去。
新房裡只剩下方先覺和李藝茗兩人。
大紅的花燭流著紅淚,一滴一滴。方先覺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久久都沒有轉開目光。這一支紅燭,遲早會燃到盡頭,如同眼下這樁荒唐的婚姻。
新娘李藝茗頭上頂著紅蓋頭,端坐在床上。這一坐就是大半宿。都說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然後此時方先覺卻捧起一本書,若如其事的翻閱著,好象今天發生這一切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相公……”新娘李藝茗按納不住了,窘迫的紅著臉輕聲說到,“你也把我的紅蓋頭掀開嘛……”
“我呸!誰是你相公?”方先覺聽到著,一下子咆哮起來,這段時間受得委屈一下子噴發出來,“一,我沒承認這件親事;二,咱們沒夫妻之實;三,我要參加革命……革命你懂嗎……”
新娘李藝茗被這一連串的話語,打懵了,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或者做錯了什麼。透過那塊紅蓋頭,隱隱約約打量著方先覺其人:眼前這個男人近在咫尺,跟自己相隔的卻又豈止天涯。想到此,李藝茗再也忍不住了,眼角一行清淚終於滑出,趴在枕頭上嗚咽起來。
方先覺見此,也對剛才的魯莽言行感到後悔。
“哎!李小姐……這事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咱們有緣無份。”方先覺調整好語調,壓低嗓門,“如今這世道國難當頭,生靈塗炭。投身革命,求國民於水火之中,是我最大的人生目標。我這一生註定要南征北戰,打打殺殺,隨時都有殺身之禍。你是個好姑娘,隨便找個人嫁了吧,踏踏實實過日子……”
“你既然不同意這門婚事,為什麼不早向咱爹咱娘說明!事到如今……”李藝茗聽到此,更傷心了,哭得象個淚人兒,“我可是明媒正娶進你家門……你叫我以後怎麼做人……你這樣不是害我嗎……”
“我學過法律,咱這夫妻關係不能成立。你也是個讀過書的姑娘,應該有自己的追求……”方先覺一邊翻箱倒櫃,一邊說“我不能耽誤你……再找人嫁吧……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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