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風涯很想知道,到底,安季晴是天真被設入局,還是,她也是局內人?讓陸嫣進府,也算是他的張梁計。
夜,在延伸,段風涯的房裡,段風涯和段風離對坐而奕,舉指落子只在片刻間,他們人在對奕,意卻非黑白兩子,段風涯斂眸,沉思片刻,“我覺得安季晴不像天玄宮的人,今天我帶她轉了一圈,她完全無異樣,而且,她腦根清楚得很。”
“你不是說,帶了個必疑人回來嗎,風涯,你再心不在嫣,這盤棋,你就滿盤皆輸了。”
在段風涯措辭間,她眼前快速閃過兩個畫面,一個是安季晴見到陸嫣時的那震驚的表情,另一個,是陸嫣聽到安季情是段五夫人時的錯鄂和慌亂。這兩個人,像是有關聯,但又不約而同的否認曾經相識,陸嫣是必疑的,這麼說,安季晴是不可不疑了?“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她不像。”
“相公,很多事,有時候表面看到最不像的,恰恰就是。”
林微音的出現,並介入出言,段風涯有點不滿意,無論是江湖事還是官廷事,他都不希望家裡女眷涉及太多,“微音,你怎麼來了?”
“微音見相公的燈還亮著,就過來看看了,微音並不知你們在聊什麼,只是聽到了最後一句。”林微音輕聲軟語,並且一句話就消了段風涯心裡的那堵結。
段風離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笑言,“風涯,這盤棋,一時半刻也難分勝負,反正棋盤也擺開了,假以時日,勝負自見分曉,咱也急不來,我看,我先回去歇了。”
“去吧,我也不急。”
段風離從林微音身邊走過,微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這前前後後一年來,他也沒和哪個少夫人深交談過,每每都總是匆匆的幾句話,好像,以杜若惜為先例,段風離或是段少夫人們,都習慣了他們之間的這種不親近,不疏離的交往方式,並沒有誰覺得,這有何不妥。
☆、47。 納悶,恨怎繼續
“微音,冷不冷,過來坐吧。”段風涯眼裡是難掩的倦意。
林微音走近段風涯身邊,卻沒坐下,而是坐在他的膝蓋上,順勢鑽進他的懷裡,她身上彌散著淡淡的木蘭花香,繞散在段風涯的鼻子。
段風涯其實知道,有一次林微音採花歸來,身上沾有木蘭花的味道,當時的他正在想事情,林微音就黏了上來,他是想也沒想就敷衍林微音一句:你身上的花香很好聞。就這麼隨口的一句話,讓林微音是每泡欲都得散滿木蘭花瓣,所以每當林微音身上散出木蘭花的淡香時,段風涯都覺得有點歉疚。
林微音的細手覆在段風涯心跳如常的胸膛,嬌嗲的說:“相公,這些日子你都不找微音,讓微音好生想你了。”
“最近我有點忙,微音,要不你先回去吧。”
“相公,今晚讓微音服侍你,好嗎?”林微音退出段風涯的懷裡,誠懇的望著段風涯,甚至於是一種懇求。
段風涯看到驕傲的林微音為他變得如此軟骨,心思總有不忍,他也不料到,出了他口的話,會是,“微音,下次吧,我今晚累了。”
其實,輕言軟語,這一年來,段風涯都在聽,就差在沒聽出繭而已,除了安季晴,真的,其他夫人對他,都是輕言細語。
看著林微音漲紅著臉跑出去,段風涯的確有著歉意,他承認,以前他總是嬌縱她們的任意要求的,雖然他有時真的很累。可是,自安季晴進了段府大門那天起,一切也就都變了,變得,他認為不可理喻了。
自娶安季晴後,段風涯就沒有一夜安眠,有時睡著睡著的,就徒然睜大眼睛,望著漆黑的夜,呆了半晌才醒神,有時候是睡前還好好的,醒後自己卻捲縮到床的一角,有時候,就是惡夢連連,他和安季晴的事,他猜到了開頭,卻猜不到過程,也猜不到結局,玉石俱焚,到底,是玉焚了石隨後,還是石焚玉後碎?
是的,段風涯早就知道了,他的眼裡容不下安季晴,把安季晴放自己眼皮底下,根本是對自己的折磨,如果眼裡有了一粒沙,他完全可以把沙擠進眼底,或是弄出來,可是眼裡有安季晴,段風涯就覺得,無論拒迎,都做得不對。
如果安季晴還如以前那般,他認為的潑辣無理,那他大可以溪落一翻,解心頭大恨,但是如今的安季晴,怎麼看,怎麼睿智,並不是心動,而是要說服自己去恨這麼個人,他好像覺得,找不到任何理由,至今,段風涯還會想,是不是三年後,自己不存於世時,是不是就真的對安季晴,沒有一點歉意?想著想著,他挺拔的身影,已經移出房內,移步偏院。
安季晴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