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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你相助,但求你當她形同陌路人,這怎算為難了?”
“好,如果安季雨沒在我眼皮下,我段風涯絕不刻意找她麻煩。”良久,段風涯才一字一句的答應,他答應了就沒打算食言,他很清楚,什麼人值得他一口承諾,安季雨值得。
“多謝段公子了。”安季晴呼了一口氣,像完成了人生一大事似的。
唐依把頭抵在牆上,安季晴啊安季晴,你何德何能,有姐姐待你如此關切,你算什麼東西,一丁點的挫折,就跑去自殺了,如果安季雨知安季晴已經不在世上了,是何等的悲傷的。
唐依望著段風涯健碩的背影,喃喃自語:“可是,段風涯,你不是說,對安季雨不曾動心嗎?為何對他,你會如和風般的溫柔?”
唐依從袖口取出塊白手絹,潔白如絲,用它蒙著面,朝對面的茶樓走去。
“段公子,可以坐嗎?”
“唐依?可以,當然可以。”段風涯轉頭,眼珠一轉一轉的,打量了片刻唐依,明顯是有點嚇到了,洛城到這裡,要一天路程,說巧遇未免也太巧了。
溫和的陽光散在段風涯微潤的臉上,任誰看了,都不覺得他會是個久病纏身,命不久矣的人。
段風涯的目光在唐依身上溜達,看得唐依滿身不自在,有點撒嬌的說,“公子,你這樣看人家一個姑娘家,不覺得沒禮貌嗎?”
“是我失禮了,我看你穿得那麼單薄,不冷嗎?”
“還行。”唐依說時,已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霽。
段風涯低頭淺笑,脫下他身上的貂皮披風,站起來給唐依繫上。
“別,公子,不用了。”
“姑娘家,不要什麼都逞強的。”段風涯繫好披風后又坐了下來,雖然他知道,在這裡遇上唐依,肯定不是偶然,甚至,那場遇刺,可能與她也脫不了關係,他是這麼想的,不過他並不想和唐依較真這些,可能是,一個快死了的人,他根本不會太在意,什麼人想了結他的生命吧。
“我昨天夢到你了。”段風涯調侃的說,他以為,唐依會很開心,至少,會有驚訝的表情,結果,他猜錯了。
“是嗎,受寵若驚了。”
唐依平淡的語氣,這話就像喝口茶後順帶,讓段風涯有點挫敗的感覺,“來,看看吃點什麼,我請客。”
唐依眼裡含笑,腦海裡閃過以前在酒樓吃過的百味佳餚,想不吃白不吃,安家淪落至此,可能是以後都見不到肉了,奈何在這裡,狹小的茶樓,連個選單都沒有,她是張口難言,嚥了一口口水,只能裝矜持說:“公子請便,我從來不挑食的。”
當小二一碟碟五花百門的肉端上來時,在唐依眼裡,段風涯算是款待了她,以至於在很久以後,她還會端著飯碗,想起這頓餘味猶存的飯菜,然後總結出:無論哪個朝代,都同樣是苦逼了沒錢的娃,二十一世紀沒嘗過窮的她,在北國,可是過盡了粗茶淡飯,衣不暖體,飯不飽腹的生活。
段風涯吃得甚少,見唐依蒙著面紗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他覺得蠻有趣的,“你就不能揭開面紗嗎?”
“都說了,貌醜,嚇了人可就罪過了。”唐依答得理所當然,段風涯乾脆放下筷子看她吃。
一陣鑼鼓,茶樓的中央開始聚集了一群人,倘開的露天茶樓,一下子變得熱鬧,段風涯雙手合隴,抵著下巴,饒有興趣的望著這一老一少。
唐依瞄了一眼中央站著的白鬍子,這個場面,她唯一連想到的,就是賣身,可是這熱鬧,又不像,“他們在幹什麼,一老一少,賣身嗎?”
“噗嗤,賣身?都不知你這腦袋裝的是什麼,他們在說書。”
“什麼,說書?”
“不就說書嗎,你至於那麼奇怪嗎?”見唐依如此大驚小怪,段風涯不禁又打量起唐依來,這個瘦小的女孩披著他的披風,其實顯得挺滑稽的。
唐依啖了口茶,換口氣說,“沒有,才沒有奇怪呢。去去,別看我,看人家說書的去。”
小孩子停止了敲鑼鼓,白鬍子捋了一把他的鬍子,悠然的說:“以前我們說的是冤案歸冤案,俠義歸俠義,都是冤有頭,債有主的,今天,咱說的這故事,可是冤無頭,債無主,怨,尋無主,仇,報無門。”
“盡是費話。”
“說書就這樣,想聽就得樂在其中。”相對唐依,好像段風涯對這故事更有興趣。
白鬍子喝了口茶繼續說,“這南平一夜湮滅,都得歸功於我們愛民如子的段將軍,段將軍從商多年,用一年的時間從軍,然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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