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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糟,七拐八拐根本就是一座迷人巷,她才不要被扔在這裡呢:“喂,你們等等我!”恐懼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了,她馬上也用瞬間移動術追著冥和戒的氣息跑了過去。
冥和戒在一條沒什麼人的小街上停了下來,小莎也停了下來。
冥轉身對著小莎:“說吧,你是誰?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
小莎扁了扁嘴:“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
戒想了想:“好吧,那我們只好猜了,你是魔界的?”
“你才是魔呢!”小莎彷彿被侮辱了,面紅耳赤地回敬道。
冥點點頭,笑了:“哦,那就是時空總盟的了?”
小莎沉默了一會兒:“我來找我表弟的。”
“你表弟是誰?你為什麼要跟蹤我們?”戒問。
小莎想了想:“不要你們管!”她想一走了之。
冥卻擋住了她:“我們是鐵時空鐵克禁衛軍首席戰鬥團東城衛,我們有義務保護時空秩序。你作為鐵時空的人卻來金時空尋找表弟,也就是說,至少有兩個鐵時空的人非法逗留在金時空,你說,我們該不該管?”
小莎“哼”了“哼”,她本不想理會冥,但轉念一想,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還不如攤牌呢:“修呢?你們的團長呼延覺羅·修呢?我要見他。”
冥和戒愣了愣。戒問道:“修是你的表弟?”冥覺得這個問題本身就有點好笑。
小莎不屑地搖搖頭:“不是。我沒必要跟你們說。我只和修談。”
冥很瞧不上小莎這樣傲慢的態度,他冷笑道:“修要不要見你還不一定呢。”
小莎冷笑道:“那就隨便了,叫他別後悔就是了。”說完,她揚長而去。
冥和戒看著小莎的背影都呆住了,兩人互相看了看,都聳聳肩,轉身向醫院走去。
醫院中,醫仙已經幫灸舞洗了口鼻、也給他的傷口換好了藥。這個過程,讓所有的人都像是打了一場艱難的杖,幾乎每個人都大汗淋淋。灸舞更是從始自終都死死揪緊了小雨的衣服,揪得小雨都快窒息了。
修總算明白為什麼灸舞會談換藥而色變了,這簡直就像是在受刑,而灸舞渾身的傷暴露在他面前的時候,從來不詛咒誰的他,心裡第一次詛咒起尹媛媛,詛咒起時空總盟來。
灸舞的不配合讓醫仙也失去了耐心,一直在找話瞎的他,終於到後來瞎不出什麼東西了。他想發脾氣,又實在不忍心。他突然想到,如果誰把他兒子打成這樣,他連殺人的心都會有的。灸舞的營養一直沒跟上來,再加上屢次三番的開裂,傷口癒合的情況不容樂觀。儘管如此,尹媛媛那惡婦下手也忒毒了吧。三根爛篾片,卻把人打得體無完膚。有醫生告訴過醫仙,灸舞剛送來的時候,單拔掉刺入這些傷口裡的竹刺就花了他們很多功夫。而殘留在灸舞舌頭和口腔壁上的幾根已經開始腐爛的竹刺就是這次差點要了灸舞命的罪魁禍首。好在這孩子的父母都不在了,要不然還不心疼死了。
這場仗打下來,每個人都精疲力竭了,當修幫著小雨給灸舞穿上乾淨的病號服的時候,醫仙都要虛脫了,他癱坐在椅子上,要在平時,遇上這樣不配合的病人他早就火冒三丈了,說什麼都要採取保護性約束了。但今天,他實在發不出脾氣,也遲遲說不出要綁人的話,他知道任何綁縛,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的綁縛,都會給灸舞造成新的傷害,灸舞的精神跟他的身體一樣,都已經相當脆弱了,都隨時可能崩潰。要想全部恢復過來,只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灸舞也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他癱在了床上,淚水慢慢順著他的眼角流到了枕頭上。痛,是他這幾天有意識的時候感受得最多的感覺。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活著,他活著,彷彿就是為了每天忍受著這無邊無際無了無歇的痛。但他不想死,尤其不想死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那可是永久的被拋棄啊!可是,死亡卻緊緊追蹤者他,根本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或許,真的該放棄了?安然地接受死亡?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認真地想過死這件事。他突然意識到,其實接受死亡也是一條路啊。他到底在堅持什麼?為什麼要這麼痛苦的堅持呢?為什麼不選擇另一條比較容易走的路呢?或許,對小雨、對修、對灸萊、對鐵時空和金時空都是一種解脫,對自己,更是一種解脫?是啊,何必吊著這口氣呢?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醫仙什麼也沒說,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修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就好。
小雨俯下身,小聲問灸舞:“要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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