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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說起來這事兒也就是趕了巧,老婆子那個侄兒正好在京城盛隆昌號做個小管事。專門管這琉璃鏡的買賣事。這事兒是他親口所說;還能有假!過年時他帶著這面鏡子回來,和我說是什麼,哦,對,說是員工福利。我侄兒媳婦說她小門小戶,那裡配得上用這麼金貴的東西,不如換成現銀好過日子,因此託付到老婆子跟前。”
艾芬聽到“員工福利”這幾個字時,已經完全能肯定,做玻璃鏡這仁兄,也是穿越來的!她現在就知道還有穿越者,也是不知道這個朝代有沒有被穿成篩子?
不如將鏡子留下慢慢研究研究?艾芬伸出手要抓鏡子,夠不著才反應過來,她剛才看見玻璃鏡太震驚了,震驚得都忘記她這是嬰兒穿。
既然夠不著陳氏手裡的鏡子,那艾芬就改抓陳氏的衣袖。
“看把你得瑟的!行了,如今這鏡子怎麼個賣法?”陳氏雖然笑著,看起來卻並不像是要買的意思,不過是隨意問個價樣子。
天下間買東西也有本經,越是想買的東西就越不能表現出對東西感興趣來。不然賣家看碟子下菜--漫天要價起來,你就哭去吧。當然,有愛好就地還錢的人不算。
李婆子心道有戲!張口就道:“夫人也是老婆子十多年的老主顧了吧?這鏡子要是在京城,可是要賣整二百兩銀子的!現在這東西既然入了夫人的法眼,”說完猶豫了會,擺出自己吃了大虧地模樣,一臉心痛地道:“老婆子就替侄兒做主,就賣個一百二十兩吧!”
只聽得屋子裡一陣抽氣聲,好大的口氣!就一百二十兩!花一百二十兩就買這麼個當不得吃當不穿的鏡子?
陳氏也不是那種為了面子不顧裡子的人,這鏡子雖是好,也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這麼貴也就不值當得買,拿起鏡子就要還給李婆子。
忽然陳氏感覺不對勁,低頭一看,原來是艾芬拽住了她的衣袖。心裡納悶:這是巧合?轉念又想到,艾芬平時並不像夢圓,老是逮著什麼抓什麼--有次竟然抓下週嫂子幾根頭髮來。既然艾芬難得抓她,她就當是艾芬想要好了。
陳氏在心裡盤算了下,瞬間做出了決定:還到最低價,買下來給艾芬。當然,面上還是一副平淡的樣子,並不開口還價。
一小丫頭咂咂舌,搶先開口:“你這個李婆子,芙蓉城裡最出名的會要謊!現在更是獅子大張口!不是十兩二十兩,而是一百二十兩呢!一百二十銀子夠尋常人家多少年的吃穿用度了?您老莫不是舌頭不小心打了個彎兒,報錯了吧?”一百二十兩銀子,買自己這樣的丫頭能買十來個!
李婆子忙擺手,趕緊澄清:“這位姑娘話可說茬了。在夫人面前,老婆子怎麼敢要謊!這鏡子在京城盛隆昌號買,整二百兩銀子,一文錢也別想往下劃。因為這鏡子是老婆子侄兒白得來的,我那個侄兒夫婦又是老實人,只求賣點銀子過日子,並不指望著發財,老婆子才敢替他們做主賣個一百二十兩。”
艾芬聽到這裡才反應過來,這是一百二十兩銀子,不是一百二十兩人民幣。
如果按照一兩銀子比兩千人民幣的比率來算,這些兩銀子那相當於二十四萬人民幣啊!這還是按照宋朝的比率算的。如果是按照唐朝的標準來算,那還的翻倍!
我地乖乖!艾芬迅速鬆手放開陳氏的袖子。忽然後悔起來:她在現代時,怎麼就沒有好好關注些個怎麼做玻璃,怎麼造火藥一類的事情呢?再不濟也學個做肥皂,花露水兒什麼的!要是會做這些,那賺銀子還不就跟彎腰從地上撿一般容易?
李婆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她時刻注意著陳氏的神情,陳氏雖然臉上平淡不感興趣,但是陳氏因為艾芬改了動作卻一絲不差地落入了她的眼裡。
李婆子喝完茶,也想好了說辭,繼續道:“再說了,買東西不就是買個高興不是?俗話說,有錢難買心頭好。這鏡子,也就貴府這樣的人家,貴府這般粉雕玉琢的姑娘才配用得。說出來不怕夫人笑老婆子自誇,如今這樣兒的鏡子,不要說芙蓉城,就是算上整個四川省,也就這得一面!”說完擺出一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的表情。
艾芬聽見“芙蓉城”,“四川省”心裡暗叫一聲觀音菩薩,玉皇大帝,這是她的老家啊!如此說來這肯定不是架空了。
艾芬現在還能記得初中歷史書上那首順口溜似的朝代詩,就是不知道這個朝代屬於那詩裡的那一句。
想著想著,艾芬無比痛恨起她現在的嬰兒身體來!不要說大展身手了,連坐起來都不能行!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最多添個哭。她多麼想大展身手一番啊,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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