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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也蜷得更緊了。
“幽兒——幽兒——”與那狼嗥相比,那微弱,卻如同天籟的聲音讓我精神為之一振,是笨傢伙。
想出聲喚住他,可想到自己那些不尋常的記憶碎片,快到嘴邊的呼喚變成了沉默,將身子沒入黑暗中,咬著牙不讓自己發聲。那雙大腳漸漸走近,那因為一直叫喊而沙啞的聲音也近在咫尺,近到我只要一伸手就能拽到他的衣角,近到,我已經能感受到他身上那我眷戀的溫熱。
紅著眼,將那湧出的淚水往肚子裡咽,手亦死死地拽緊著自己的衣角,不讓自己有機會伸出手。
“幽兒——幽兒——”那沙啞的聲音好似刀割在心頭,有些痛,有些不忍,“幽兒,你在哪?”笨傢伙的聲音越來越沮喪,最後甚至帶著幾分哭腔。
隱沒在黑暗中的我掩著嘴,失去神采的紫眸亦被淚模糊地徹底,從不知道不得已,不可以那般傷人。充滿寒意的風吹過,將臉頰上縱橫肆意的淚吹乾,轉眼,又佈滿。面對醒來不可視的恐懼,重傷的痛楚,被拋棄的錐心,我也不曾哭過。興許悲傷一直深埋在心底,今天離別的傷,獨處的恐懼將那些傷感都挖掘了出來,赤·裸裸地曬在陽光下,原來,我並不堅強。
還未待我將淚都哭完,前面傳來一聲悶哼,還有重物倒地的聲音。一時壓抑不住情緒的我出聲驚呼“笨傢伙,笨傢伙。”連竹棍都忘記了拿,踉踉蹌蹌地起身往前奔去,糾結的藤蔓將那本就不再完整的衣服颳得更加破碎,點點碎布紛揚,有如夜色下翩然起舞對嬉的蝴蝶,雙雙翩飛,雙雙墜落。
“幽兒~”我的踉蹌前行因為那個懷抱而終止,摟著,久久不放,那聲呼喚好似穿越了十年的距離,那個村口等待的執著男孩,那個離鄉別井時一步三回頭的身影,那床前不眠不休的守候都重合在一起,凝聚成一聲讓人心酸的呼喚。像極了前世詩裡的望夫石。。。。。。
終日望夫夫不歸,化為孤石苦相思。望來已是幾千載,只似當時初望時。
多年的等待,不曾改變的期盼,人有多少個十年,十年裡又有多少的無常,能這般守著最初的那份悸動,真的很難,很難。。。。。。
“幽兒,別走。”顧不得什麼禮儀禮數,只想擁著,抱著,確定懷裡的那個人是真的。
“不走,不走。。。。。。”喃喃地重複著這個誓言,再度擁有,我真的已經無法放手,不願重溫那份孤寂,那份失落,那份痛楚與心酸。過去,真的已經過去,我只想做幽兒,一個眼盲而又快樂的幽兒,和這個笨傢伙守著一個家,不需要很富有,不需要很堂皇,一間竹屋,一張桌,一方暖炕便足以。
相擁,將時間與天地隔離開來,只留在這三月春花開遍的溫暖世界。
“幽兒我抱你回去。”半餉,覺察到我因為寒冷而微顫的身子,起身將我橫抱在懷中,任由我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裡,用身體為我擋出一片可以棲息的天地。
“笨傢伙,我好想你。”窩在他的頸項,親暱地告訴他我的思念。
“我。。。。。。我也是。”臉又開始不住地臊熱起來,支吾著回應我的掛念,那有些嘶啞的聲音卻有如神曲,在心田中譜出最動聽的旋律。“幽兒,以後別不聲不響地離開了,我。。。。。。我會擔心。”
“我知道。”勾下他的臉,獎勵般在他臉頰上送上一個吻,卻讓他如同觸電般,呆站在那許久,臉,也燙地好似火燎。十年的等待,也許等的便是這一吻,一瞬間,過去的委屈,過去的等待時的痛楚都消散在記憶裡,填滿心房的,只有那一吻。
“我會賴著你的,讓你趕不跑,攆不走,不讓你嫁人。”圈著他的脖子,很是堅定地告訴他我的決定,不願離開也離不開,那我便要他只屬於我,那個叫石蔓的女人靠邊站著去。她娶天娶地,獨獨不能娶我的笨傢伙,只是,我擔憂,笨傢伙心裡也有那個女人的影子,便小心翼翼問“笨傢伙,你想嫁給石蔓嗎?”
“不想。”沒有絲毫的猶豫,對於別的興許他會遲疑,但面對情感他卻不會,十年來,心底只有那一抹身影,再也沒有多餘的空間去容納別人,哪怕是一絲一毫。
“那我讓寶寶叫你爹好不好?”
“好。。。。。。”那個好字剛出口,這個木訥的傢伙又停下了腳步,張大嘴,不敢相信我說的一切。
戳戳錯愕的他,嬌嗔道“餓了,寶寶和我都餓了,你不快點讓我吃東西,他便不叫你爹了。”
向來憨直的他聽不出我話裡調侃之意,聞言竟然真的大步邁起,用著最